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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堯一時摸不著頭腦，但鈺寒寧在短暫的觀察后立刻反應過來，“你變小了。”

    他說的是肯定句。

    赫連的身高降了幾公分，原來他看起來像六七歲的孩子，現在則是五六歲……

    后知后覺的薛堯感到不可思議，“怎么會這樣？”

    赫連咳了幾聲坐起來，雪白的褻衣隨著他輕微的動作紅了一片。

    許是衣襟下的傷口又裂開了。

    但他恍若未覺，只將目光落到鈺寒寧的身上，“若我沒猜錯，這和天譴相關，當初我們在綠拂山的廢墟醒來，看到尚且還在昏迷之中的靈尊，你們未有動作而我卻拔出匕首刺殺她……”

    “所以，那時你就變小了……”鈺寒寧若有所思，“難道說天譴的力量還在束縛我們，若我們對上元大開殺戒就會起效？”

    赫連又猛咳幾聲，“是的，每刺殺一次我們就會變小一分，直到小到我們從這世上消失。”

    “那個可惡的女人！”薛堯氣憤不已，“難不成，就得一直這樣放她在我們面前作威作福！”

    “這倒不必。”赫連的臉上露出一抹高深莫測的笑，“那些修士來刺殺時我就試探過了，挑撥別人讓別人替我們動手便不會變小，或者解除天譴的束縛我們自己親自動手也行……”

    “那我們到底跟不跟那個老巫婆一起逃？”薛堯有些苦惱。

    “跟。”赫連斬釘截鐵，“解鈴還須系鈴人，若我沒算錯，天譴的解除之法也在她身上，況且以那些刺殺失敗的修者來看，她修為到底有沒有也難說，我們倒不如再想個法子試上一試……”

    *

    亥時已到，三個徒弟果然如期而至出現在上元面前。

    見徒弟來了上元很是滿意，余光一瞥，掃到縮在角落的農戶及農戶的孩子們，阿大也還和孩子們膩在一起玩。

    上元想到自己是求死的，總歸得給阿大找個好的歸宿，于是拉過阿大問，“阿大，你喜歡這里么？”

    阿大懵懂的點頭。

    上元便牽著阿大來到農戶夫婦面前，她從儲物戒中拿出十枚上品靈石交給農戶，“這些天叨擾了，這是給你們賠禮。”

    十枚上品靈石對于普通農戶而言可是天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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