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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過了多久，秦亮與王玄姬等人在踱步時，距離也漸漸靠近。秦亮終于轉(zhuǎn)過頭，看向王玄姬，大方地開口問道：“女郎是不是認(rèn)識朝云？”

    王玄姬馬上回應(yīng)道：“我認(rèn)識她，君也認(rèn)識她，可又有什么關(guān)系？”

    “這……好像挺有道理。”秦亮尷尬地笑了一下。

    沒人引薦、忽然搭話確實(shí)有點(diǎn)尷尬，她還把話說得那么嗆人，這天沒法聊了。秦亮不再多說，兩人之間只剩下夾雜著雪點(diǎn)的空氣，冷得仿佛已經(jīng)結(jié)冰。好在周圍的人們吵吵鬧鬧，沉默亦被掩蓋在其間。

    不過很快秦亮就回過味來，她說的話是嗆人，卻不像是陌生人，反而仿若早就認(rèn)識一般；感覺有點(diǎn)蹊蹺，又有點(diǎn)奇妙。

    秦亮相信自己是第一次與她說話，也確定自己的腦子很清醒。

    王凌在淮南，孫禮也要去淮南。眼前這個姑娘便是王凌之女，他是挺想結(jié)交。（雖然秦亮的印象里，王凌的下場好像不太好，但至少眼下是位高權(quán)重的一方諸侯，秦亮此時并沒有條件考慮太長遠(yuǎn)的事。）不過今日話不投機(jī)，他只得打算另尋恰當(dāng)?shù)臅r機(jī)，以免弄巧成拙。

    秦亮遂邁開步子，正待想走。不料有一會兒沒吭聲的王玄姬卻開口了：“君贈予朝云的吳國綢緞，她送了一匹給我。無功不受祿，改天我便送還與君。”

    可以這么算的嗎？秦亮心中腹誹。但他知道和女子講道理并非上策，于是干脆地說道：“也罷，那好。”

    王玄姬的神情愈發(fā)不悅，“我與君本無瓜葛，君最好盡早拿回。”她的目光也很冷漠，“君之府邸何處，我自會問朝云，明天一早就派人把綢緞帶去。”

    秦亮看著她那張艷麗的鵝蛋臉，不忍與她爭論，他想好言說幾句什么，卻又覺得不太恰當(dāng)。秦亮只能微微搖頭苦笑，揖拜道：“后會有期。”

    王玄姬把雙手抬到面前，算是回了禮，臉卻側(cè)到一邊，并不正眼看秦亮。于是兩人不歡而散。

    回去找王康的時候，秦亮把剛才的事尋思了一遍，漸漸覺得剛才的不愉快、或許并非壞事。他與王玄姬未曾有過來往，自然也沒有得罪她，她的不滿可能是來自于朝云。

    男人之間的比較很簡單，基本就是攀比硬實(shí)力，錢財(cái)權(quán)勢諸如此類，只要有差距，勝負(fù)立判。但女子之間的事，有時候角度似乎很奇怪，哪怕在秦亮看來，朝云一個舞伎、與王玄姬根本沒有什么好比的。

    空中的小雪開始橫飛，起風(fēng)后更加寒冷，秦亮沒有心思繼續(xù)閑逛，一心只想回到馬車上避風(fēng)，腳下也加快了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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