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晚飯之后，天已經(jīng)黑了。王公淵又留秦亮夫婦在府上歇一晚再走。

    秦亮悄悄問了王令君合不合禮，說是不要緊、沒有有關(guān)此類事情的規(guī)矩。盛情難卻，只好留下。

    王公淵帶著秦亮來到府邸大門，指著右側(cè)的門道：“這里進(jìn)去是一個庭院，里面住的人稍多，仲明無事時也可以去那里聽歌賞舞彈琴，走這里也能到令君的庭院。不過這邊還有一條路。”

    秦亮跟著王公淵，走進(jìn)了一條不寬敞的夾道，只能步行，不能行車。這條道的右側(cè)是高高的府邸圍墻，左側(cè)是成片房屋的后墻，走起來有點(diǎn)壓抑，不過兩邊都沒東西，確實(shí)比較清靜、不用與人招呼見禮。

    走過一段長長的夾道，倆人來到了一座門樓前。王公淵推開門道：“仲明進(jìn)去歇息了罷。”

    秦亮便揖拜道：“叨擾舅姑了。”

    王廣道：“說了我們是一家人了，今后來了這里，就跟回家一樣。”

    “好，好。”秦亮笑道。

    夜幕已經(jīng)降臨，秦亮叫侍女打來水，洗漱了一番，便在王令君的臥房內(nèi)外尋找、能睡覺的地方。王令君等侍女出去后，便輕輕拍了一下睡榻旁邊道：“夫君到這里來，妾有話說。”

    秦亮心里一喜，心說回岳父家來，反而有希望？畢竟女子在自己熟悉的地方更有安全感。

    不料王令君背對著他，開始講述太原郡某個人的事。她說了很多話。

    聽自己的新婦說別的男人的事，秦亮心里多少有點(diǎn)不舒服，但為了了解事情，他還是耐著性子傾聽。他全程沒怎么說話，只是偶爾發(fā)出“嗯”“哦”“嗯哼”的聲音，表示自己正在聽。

    人們有時候是需要被人傾聽的，秦亮什么也沒做，但王令君似乎很滿意。她轉(zhuǎn)過身道：“從昏禮那晚，我就知道夫君不是個急躁的人，君與家父的性情不太一樣。君相信我說的話嗎？”

    這……什么都沒搞成，連精神上也沒有。秦亮聽得想打哈欠，若非事情有關(guān)王令君，他早就聽睡著了。如果秦亮談?wù)動洃浝镞^去與盧氏的故事，可能會更刺|激點(diǎn)。

    “相信。”秦亮點(diǎn)頭道，他接著說，“其實(shí)信不信，卿都不用在乎。我想知道卿的過去、卻并不是因為關(guān)心卿的過去，而是關(guān)心對現(xiàn)在將來的影響。”

    他頓了頓又道：“卿對我兄嫂的禮儀、對那破院子里的人的態(tài)度，我就能看懂很多。時間會自證一切。”

    王令君難得地看著秦亮的臉，看了一會兒說道：“主要是名聲壞了。”

    秦亮想了想道：“事情并不怪你。過陣子我重新上任做官，便選幾個人去太原郡，把那些書信給帶回來。”

    王令君搖頭道：“沒用的。”

    她沉默了一會兒，又解釋道：“書信流落到別人手里，已有兩年之久，這么長時間事情只要說了出去，傳言的人又不關(guān)心真相如何。拿回來，在家里人面前、也佐證不了什么事，能佐證真相的東西，早已被家父燒了。”

    她說得也有幾分道理，但秦亮和王公淵一樣，有自己的想法。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