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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忽然想起了后世佛家的一句話，不禁念叨了出來：“求不得，放不下阿。”

    這時令君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君此時是求不得，還是放不下？”

    秦亮轉(zhuǎn)身看向王令君，隨口道：“既求不得，也放不下。”

    王令君說完話，仍舊款款地執(zhí)禮揖拜：“夫君。”

    秦亮則隨便而荒疏地拱手了事，不過他的目光一直沒從王令君身上移開。看到她那端莊舒緩的氣質(zhì)，他覺得心情似乎一下子好點(diǎn)了。

    “君也不知道焚香，這種香能驅(qū)蚊。”王令君清澈的聲音道，“妾去取些火種來。”

    沒一會，王令君重新回來，便在廳堂里做起了瑣事。雕鏤的青銅香鼎里，沒一會也緩緩飄出了白煙。

    秦亮覺得、自己在家里懶一點(diǎn)是對的，這樣就可以看王令君做瑣事。

    看她慢悠悠地做事的動作，確實(shí)就是一種享受。她其實(shí)很有力氣，肌膚也十分緊致，看似優(yōu)雅平穩(wěn)的動作、溫柔其實(shí)也需要體力。所以秦亮晚上都得稍微留點(diǎn)神，不然一炷香內(nèi)他就可以睡覺了。

    王令君也知道、秦亮喜歡這么欣賞她的動作，她焚香之后便道：“妾再給君煮碗茶湯。”

    說話時她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單眼皮的清澈眼睛里、帶著些許微笑。可能她早就習(xí)慣了秦亮的眼神，但因為那張瓜子臉長得清純而秀麗，淺笑時她仍會給人羞澀的錯覺。

    焚香的氣味繚繞，秦亮盤腿坐在筵席上，漸漸也放松下來。于是他不緊不慢地開始說話，把廬江郡守的事說了出來，傾述一下自己的感受。

    王令君在做事，故有點(diǎn)分心，只是不時回應(yīng)一句。沒過多久，茶也煮好了。

    秦亮還沒喝，就知道大概是什么味道。此時的人們飲茶喜歡放佐料，這樣倒有了區(qū)別，每個人煮的茶味道都不同。像董氏每次都會放姜，王令君則喜歡放蜂蜜。

    王令君也在幾案旁邊跪坐下來，秦亮便有意無意地看她的腰殿和髖。她的姿態(tài)賞心悅目，或許還是因為身段本身長得美妙。不然也不會有東施效顰這個詞了。

    然而她那修長荺稱的雙蹆，卻非在穿著長裙時、能被欣賞到。長裙也顯得蹆長，而且很能修飾髖的美感，卻突出不了美蹆，秦亮還是覺得她雙蹆捰露的樣子更好看。鐘會曾經(jīng)說的、把女郎拉到廂房里的下一步動作，秦亮也喜歡這么對待王令君。讓她只穿著一件廠開的上衣、反而更能凸顯殿與那雙長蹆。

    這時王令君的聲音勸道：“君還是順其自然罷，盡力就行了。”

    秦亮道：“卿言之有理。”

    王令君柔聲道：“妾也知道，君不想我們的下場不堪。不過無論結(jié)果如何，君對我與姑有這份心、便已足夠。”

    秦亮不禁沉吟道：“起初確實(shí)是這么想的，只是為了我們自保。但是，事情往往做著做著、心境就會產(chǎn)生變化。”

    王令君抬眼看著他，一副傾聽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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