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楊氏立刻補了一句:“金媽媽,多帶些人手過去,把廚房打雜的和幫傭的暫時也都限制在后廚,不許他們隨便走動,多余的話,先不要同他們多說。” “是。”金媽媽應諾而去。 院里眾人看到這個架勢,所有相關人等不約而同就都往祁元銘這屋子里擠。 祁歡明白楊氏支持在此時徹查的用意—— 被余氏那么一鬧,就算之前沒多想的人現在也都多多少少會懷疑到楊青云身上,如果不趕在他出發去貢院之前查個水落石出,壓下風聲,很難叫他一身輕松的進考場。 就像岑氏和余姨娘各自因為不同的考量而望子成龍一樣…… 這一次春闈,楊青云的成敗,也直接關系到楊家甚至楊氏母子三人后面的命運走向。 楊青云身上背負的東西,絕對比祁家這倆男丁多的多。 可是去請外援的人還沒回…… 祁歡一時舉棋不定,心中暗暗焦躁,有些猶豫的不知道該不該這就進屋去。 楊青云看出她的焦慮,手掌搭在她一側肩上,寬厚有力的手掌握了握她單薄的肩骨。 祁歡側目看他。 男人臉上露出他招牌式的爽朗笑容來:“咱們身正不怕影子斜,無妨的。” 他倒是豁達。 只又扭頭對鄭媽媽道:“我去對面看看,勞煩媽媽替我看下屋子。” 這屋里剛一出事,他就警惕起來,既不亂走,也一直嚴防死守看著自己的房間,以防離了視線會被人栽贓過來。 鄭媽媽是楊氏撥給祁歡院里的大管事,應變能力自然不會差,立刻心領神會,微微點頭。 祁歡眼看著楊青云進了對面屋子,心里暗暗嘆了口氣。 才要跟過去,就看金媽媽已經帶著面色略見惶恐的廚娘回來了。 同時—— 還領回來星羅和一個背著藥箱的年輕婦人。 祁歡其實想找的是池云川,見到來人,她意外之余連忙迎了兩步上去:“胡姐姐?怎么是你來了?” 來人,卻是她在同濟醫館見過的那位胡大夫。 府里眾人瞧著這婦人眼生,不禁紛紛側目揣測。 胡大夫笑道:“云川這兩日出城置辦藥材去了,你大晚上的遣人過去尋他,想是有什么疑難的病患,怕耽誤你的事兒,所以我就替他來了。” 祁歡并非歧視女醫者,只是池云川的手藝他見過,心里相對踏實些,但她跟這位胡大夫不過只有一面之緣…… 今晚這事情棘手,她怕耽誤事兒。 但是池云川不在城里,也是沒辦法的事。 她心思只在心中一過,面上倒是半點沒有表現出來,只感激道:“確實是出了棘手的病人,不相熟的人我不敢用,這才舍近求遠,想著麻煩你們一趟。” 沒時間多解釋,她直接領著胡大夫進屋去。 那屋子里,廚娘跪在地上已經在哭訴:“侯爺,世子夫人,二夫人,真真是冤枉啊,奴婢在府上做了六年有余,哪一餐都是盡心的,從未出過差錯。而且……而且我一個煮飯的婆子,我害兩位公子作甚?” 胡大夫只聽她三言兩語,就猜到事情大概的原委。 她眸色平靜,主動走上前來道:“飲食上的差錯可大可小的,病人的病情都穩住了嗎?方便的話,還是讓我再給他們診個脈吧。” 眾人一看這是個生人,還是個看上去平平無奇的婦人,立刻神情各異的防備起來。 祁歡立刻上前一步,解釋:“祖父,這位是城南同濟醫館的坐堂大夫,上回我在莊子上重病垂危,便是多虧他家的大夫路過搭救,方才死里逃生。他們的醫術和醫品,全都毋庸置疑,所以我特意請了這位胡大夫過來。” 她看向靠在床上,臉色發白憔悴的祁元銘:“二哥哥的病情雖然穩住了,可他明日還要去赴考,不能再有任何差池,大哥那邊還沒完全脫離危險,我倒不是信不過陳大夫的醫術,只是大夫既然都請來了,何不多重保障?” 她話是說的已經極其委婉,但陳大夫臉色卻依舊難免微微一變。 楊氏自是無條件支持女兒的,所以不待其他人考量,就先幫著勸了岑氏:“是啊弟妹,銘哥兒明日的考試要緊,既然是大夫,多個人幫著瞧瞧,總沒壞處。” 岑氏內心深處也不能完全信任大房的人,出了這事之后就更是有所芥蒂。 但她心中略一思索—— 就只是把個脈,看一看,如果她覺得這女大夫的話不可信,那么不用她的方子,不吃她開的藥也就是了。 而且—— 陳大夫被養在府里,這些年主要也是替大房娘仨和老太太看診的多,也不是她的人。 外面來的人,未必不比他更可靠! 如此一斟酌,她便點了頭:“也好。” 起身讓開了地方,還不忘夸了祁歡一句:“歡姐兒到底是長大了,考慮起事情來周到又細心。” 祁歡知她此時未必有什么真心,所以只笑了笑,敷衍過去。 祁正鈺那里也沒反對。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