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這可以說是她重生以后遇到的最大的一次危機。 葉尋意極力維持著面上冷靜,不要在這個時候露怯,進而露出更明顯的破綻來。 可她現(xiàn)在,畢竟還不是前世那個一人之下,殺人都是云珩這個皇帝親手給遞刀子的皇后…… 多說多錯,她還是很忌諱云湛這些人的。 所以,眼見著老底即將被掀開,她也不得不收斂,再不敢當面造次。 最后—— 還是不甘示弱的又瞪了祁文晏一眼。 “隨便你們怎么查!”然后,就再也不去理會這些人,擠出人群,頭也不回的匆忙離開了。 她的婢女跟著她一路步履匆匆的出來,整個過程中雙腿已經(jīng)在發(fā)軟打顫。 葉尋意是有上一世的磨練,心智堅定,又膽子大的異于常人。 她這區(qū)區(qū)一個丫鬟,雖然跟在葉尋意身邊這一年多,也見識了許多,到底是沒法跟葉尋意比的,等到強撐著出來們,腳下就一個踉蹌,先撲了一跤。 葉尋意當時也心緒不穩(wěn),也是一個沒留神,連帶著被她一起拖到在地。 而在她主仆身后—— 葉尋意走時,也沒人攔她,自由著她去。 橫豎你說她什么,她都是巧言擅辯,嘴硬不肯承認的,讓她走了,她也飛升不了,事后真要追究,再去葉府拿她就是。 太子殿下此時被勾起了興致,搓搓手,很是興奮,對著他的大理寺少卿大人也格外熱情些,“那咱們這就去斷了這個案子?” 話落,又想起來今天是什么日子。 便又轉(zhuǎn)向云珩,試著商量:“四哥你這壽宴,還能繼續(xù)辦嗎?” 按著一般有頭有臉人家的作風,這時候是輸人不輸陣,現(xiàn)在就是硬著頭皮也要將賓客都留在府里,體體面面招待他們吃完午宴。 可—— 云珩此時一顆心懸著。 他眼角余光強忍著,沒去瞥假山旁邊那個機關(guān)。 因為心虛,這時候就只想清場,自己冷靜的考慮一下下面該要如何善后和應對。 他面上露出幾分虛弱,托著自己受傷那只手;“諸位都是為著本王的壽辰來的,實在抱歉,今日未能叫大家盡興。本王這會兒身體不適,怕是力不從心,也招呼不得各位了……” 這個是個變相的逐客令,該懂的都懂。 也不算他托大,實在是—— 他這里有個毀了清白名聲的表妹,等著他負責,或者等著他出面,推給旁人負責,再加上他受傷,又在水里泡過,現(xiàn)在這狀態(tài)不佳也不需要全裝,確實是不太好的。 “殿下貴體要緊。”沒人會吃飽了撐的與他為難,“請殿下保重身體。” 云珩自然又說了幾句客套話,諸如以后再賠罪云云。 但云湛心思已經(jīng)不在這了,他自顧盯上了祁文晏;“祁愛卿,咱們走吧。本宮為了四哥壽辰,剛好跟父皇告假了,今日不用做功課也不用理政了,本宮親自跟你去。” 他這樣子,又像極了一個頑皮逃課的大孩子。 祁文晏對他,也不能算是不熟悉,只是私下沒來往而已。 皇帝疑心扶持自己的嫡子,小太子是幼時剛會走路,就時常被他牽著一起去上朝,抱在膝上聽朝臣稟報政務的。 后來太子年歲漸漸大了,從小耳濡目染,很具儲君之風,能夠獨立上朝之后,在朝堂之上總是一副穩(wěn)重的模樣。 并且,皇帝給他安排的每日日程還滿滿的,早上上朝,去聽太傅講學,下午有時陪皇帝理政,有時還要練習騎射…… 其實好像除了在皇帝的御書房里,祁文晏也沒就會在別處見過他。 卻不想,他這私底下居然是這般活潑不正經(jīng)。 被那么多的政務課業(yè)壓著,又被幾個兄弟虎視眈眈,當獵物一樣盯著…… 虧他心態(tài)還能這般樂觀陽光! 祁文晏面上不動聲色,卻忍不住于暗中重新打量評定了他一番。 然后他便覺得—— 帝后的這一雙嫡出的兒女,都是不走尋常路,被養(yǎng)的略奇葩啊! 太子殿下一臉的興致勃勃,躍躍欲試,用明亮的小眼神期盼的盯緊他。 祁文晏面有難色:“微臣今日休沐,不上衙門,而且事先約了人,馬上還要趕著前去赴約。既然有了明確的證物和線索,此案并不難查,殿下若是不介意……” 他看向自己的親隨:“風臨,你回衙門稟了左少丞,叫他帶上公文衙役,去將后續(xù)證據(jù)查實吧。” 他這聽著是在征詢云湛的意見,可若是細品—— 實則卻不是! 言下之意…… 我今天休沐,急著辦私事,你們感興趣想觀光,我安排下叫別人帶你們?nèi)ィ凑也患影唷? 至于—— 這種在太子殿下面前討好和表現(xiàn)的機會…… 他似乎也完全不在意。 太子殿下主要還是被這個案子的后續(xù)吸引,倒不是非他不可,只就催促:“那也行,趕緊走啊!” 這種機會,太子都不避嫌的出面了,寧王云崢自然也不甘落后,也款步上前道:“太子無事了,本王今日也無事可做,那索性便跟著一起吧,過去開開眼。以前就是市場聽聞祁大人有神斷之稱,正好見識見識。” 這事兒,雖然就目前來說,所有人的證言證詞都指向葉尋意,可歸根結(jié)底——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