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見著顧瞻不想說,祁歡也便沒有執(zhí)意逼問。 兩人聊了點(diǎn)家常,磨蹭著時間也過的很快。 午間,楊氏讓桂月來喊二人過去安雪堂用飯。 恰巧池云川忙完過來接喬樾,正趕上了,他這人向來不拘小節(jié),更不知客氣為何物,是以他與喬樾就也是在祁家用過午飯才與顧瞻一同告辭離開的。 臨走,顧瞻又特意與祁歡約定:“明日你不必起太早,下朝之后我來接你。” 祁歡垂眸微微斟酌片刻:“最近朝中依稀也沒聽說有什么大事,你早朝應(yīng)該也耽擱不了多長時間,我自己過去吧,也省得你還特意多跑一趟,我們在宮門外會和就好。” 這種事情,祁歡犯不著跟他拐彎抹角的推諉客氣。 她這么說,就表示確實(shí)想這么做,顧瞻也便應(yīng)承下來:“也好。我們就暫定辰時過半吧,你也去前朝,在宮門外等我,如果我有事耽擱要晚出來,會叫人出來告知。” “嗯。”約定達(dá)成,他也便先走了。 晚間,祁歡沐浴泡澡時,星羅也在屋里給她準(zhǔn)備次日進(jìn)宮要穿的衣裳。 “小姐明天穿什么?如果要面見皇后娘娘的話,是否應(yīng)該打扮的稍微隆重些?”星羅在衣柜前挑選半天都拿不準(zhǔn)主意,只能還是詢問祁歡本人的意見。 祁歡靠著浴桶,今日卻沒有閉眼養(yǎng)精神,反而眸光清亮,在認(rèn)真思索一些事情。 聞言,她才將思緒短暫的抽離出來:“不用特意給我裝扮,尋常衣物就好,別太招搖了。” 星羅只以為她是想要行事低調(diào)些,就依言給她配了衣裳首飾。 祁歡洗完澡出來,又親眼確認(rèn)了一遍,覺得沒問題,也便早早上床歇了。 為了守時,次日她特意早起了一個時辰。 車馬房那里,老井和衛(wèi)風(fēng)等人都已經(jīng)提前準(zhǔn)備完畢。 “小姐不用早飯嗎?”見著祁歡出門直接就朝園子外面走,云兮便是提醒,“夫人那邊小廚房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能有吃的了。” “時辰還早,母親和辰哥兒肯定都還沒起床,我們現(xiàn)在過去敲門會吵醒他們的。”祁歡道,“直接出門吧,路上買點(diǎn)就行。” 兩個小丫頭是怕她不吃早飯,到時候去了顧皇后面前,萬一餓的肚子叫,那可就要失儀丟臉了。 殊不知—— 祁歡純粹就是想要吃飽喝足好干架。 他們出門這個時辰,天色還沒有大亮,但早起謀生的人們早已經(jīng)推開家門,遍布大街小巷。 沿路隨處可見炊煙四起,叫賣早點(diǎn)的簡易攤子。 祁歡早起習(xí)慣吃點(diǎn)熱乎東西,睡了一夜起來,肚腹空空時吃一碗熱的,頓時就會覺得心滿意足,整個身體都元?dú)鉂M滿。 今日為了不誤時辰,路上她便沒有下車吃飯,只叫馬車稍停了一會兒,兩個小丫頭下去買了熱氣騰騰的肉湯雜面和烙得酥脆又很有嚼勁的燒餅。 因?yàn)閹ё吡藬傊鞯膬蓚€海碗,就額外多付了一些錢。 馬車上,主仆三個熱鬧鬧的一起分著吃了。 “街上這種攤子賣的吃食雖然不如家里小廚房做的干凈,但是要論滋味兒,還是得這種攤子做的才更提胃口。”路邊攤的東西祁歡吃過不止一次,星羅知道她不挑剔,一時吃的高興,難免點(diǎn)評了兩句。 云兮嘴巴里喝著熱湯,一邊拿手扇風(fēng)解熱,等著囫圇咽下去,也跟著附和:“我要是能隨便出門,那我也樂意天天到街上吃。” 星羅看她吃的滿頭汗卻不亦樂乎的模樣,調(diào)侃嗔道:“就你這個飯量和吃法,天天跑出來吃?怕是你那月例銀子都不夠你吃的。” 街上小攤販賣吃的比較實(shí)在,肉湯是用大海碗盛的,燒餅也有成年人的巴掌大。 星羅是估摸著主仆三人的飯量,要了兩碗湯和六個燒餅,這已經(jīng)是額外多要了。 本來是打算她和云兮分吃一碗,祁歡也是知道云兮貪嘴,就讓了整碗給云兮,她和星羅吃的一碗。 祁歡只吃了一個燒餅,喝了小半碗湯。 星羅喝了她剩下的湯,燒餅吃了一個半也已經(jīng)吃不動。 而這會兒,云兮一個人也將一海碗肉湯干的見了底,燒餅啃完兩個,見著星羅不吃了,就將她掰下的那半塊也拿過去正啃著。 邊啃邊含糊不清道:“我要敞開了吃,我那月例銀子的確是不夠。前些天我姑母還問我要不要回老家嫁人,我得找哪種婆家他們才能管我吃飽?我傻啊,所以一定得跟著咱們小姐才行,蹭吃蹭喝嘛。” 十三四歲的小姑娘,臉蛋兒帶著朝氣蓬勃的嬰兒肥,肆無忌憚吃東西的時候其實(shí)特別可愛。 星羅樂得不行:“合著你嫁人就為了圖這一口吃的?” “不圖吃好圖什么?”云兮一臉的理直氣壯,“嫁漢嫁漢,穿衣吃飯,我又不好倒騰衣裳首飾,吃的好了,我就開心。” 祁歡那里好吃的東西多,并且她家小姐還手松,多稀缺罕見的糕點(diǎn)水果都都舍得分給她們吃,甚至可以不限量的隨便吃。 “瞧你那出息!”星羅被她逗的差點(diǎn)要笑趴。 祁歡也忍俊不禁。 但是言者無心,聽者有意,祁歡笑著便又聊做不經(jīng)意的問她:“云姑姑說想帶你回老家?是回江南嗎?她什么時候說過這種話?” “就前不久。”云兮本來就直腸子,尤其對祁歡更不設(shè)防,明明已經(jīng)撐的打嗝了,還是撈起最后一個燒餅繼續(xù)啃,一邊回想著回答:“好像……哦,就太子殿下回京,咱們在城門外驚馬那天。回府之后,閑聊的時候她隨口提的,可是我當(dāng)場就給回絕了。” 云娘子性格穩(wěn)重,平時行事說話,都是點(diǎn)到為止,輕易都極少有一個字的廢話。 她跟云兮在自家做的好好的,即使到了該給云兮張羅婚事的年紀(jì),也不需要離開京城回老家。 尤其—— 在云芷那件事上,她的行事就可直接用詭異和反常來形容了。 祁歡當(dāng)時沒說什么,是因?yàn)樵颇镒痈S楊氏十多年,楊氏對她深信不疑。 楊氏看人的眼光,祁歡并不想輕易質(zhì)疑。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