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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沒有可解萬毒的藥丸，秦羽還真救不了文玉，因為他身上并沒帶銀針，而且銀針只能暫時延緩劇毒擴散，文玉的毒已經擴散到五臟六腑，光有銀針沒有解毒的草藥也沒用，只能眼睜睜看著她死去。

    “沒用的，她死定了，死定了！”白子凌掙扎坐起來，又是一口血吐出，臉上還保持著瘋狂的笑容。

    他猜到秦羽不會放過他，所以也沒有低三下四跪求，從加入異能者聯盟那天起，他就料到會有這么一天，只是沒想到來得這么快。

    文玉之前那句“多行不義必自斃”他心里其實挺認同，殺人者人恒殺之，殺第一個人起到現在，他手上的人命不下百條，出來混遲早要還的，他已經做好心理準備。

    “她短時間內死不了，如果運氣好的話，還能活個七八十年，不過你的時間不多了，有什么遺言就說說吧，免得帶到地下做鬼都不痛快。”秦羽站在他面前，居高臨下看著他說道。

    “我說了，你會幫我實現遺愿？”白子凌顯得有些驚訝。

    “只是讓你說說而已，我當然沒那么多閑工夫，現在不是無聊嗎，說出來讓我樂呵樂呵。”

    白子凌默不作聲，臨死前還讓秦羽調侃了一下，他做鬼心里都會不爽。

    “不說？”秦羽挑了挑眉毛說道：“那我就當你沒有遺言咯。”

    “我說了你也不會幫我實現，說和沒說有什么區別？”白子凌露出倔強的表情，吃力抬頭與秦羽對視。

    “這可說不準。”秦羽微微笑道：“萬一哪天我心情好，你的遺愿又不是太麻煩，或許我會幫你完成。”

    低頭沉思了半晌，白子凌再次抬頭道：“那好，我的遺愿是……你陪著我一起死！”

    最后幾個字他是怒吼出來的，說話的同時，白子凌拼盡最后一絲力量撲向秦羽，手中握著短刀狠狠捅向他的腹部。

    時間在這一刻靜止，距離秦羽腹部不到一寸距離，短刀刀尖再也無法前進，秦羽的右手緊緊扣住白子凌的手腕，使其無法動彈分毫。

    “你……你料到我會拼死偷襲？”

    低頭看了看，白子凌的聲音中帶著顫抖，眼睛瞪得老大問道。

    “臨死前咬敵人一口，這是人之常情，換做我也會這么做，能預料到沒什么好稀奇。”秦羽翹起嘴角搖頭道：“可惜了，你這個愿望終究要落空，我也不會幫你實現，只能讓你帶著遺憾去死了。”

    說完，秦羽的左手稍稍用力一擰，只聽咔嚓一聲，白子凌的脖子應聲而斷，耷拉在一邊。

    看到這一幕，靠在涼亭石柱上的文玉露出解脫的笑容，她一直以來最大的愿望就是有一天能為養父母報仇，如今白子凌已死，雖然不是她親手所殺，但仇也算是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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