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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西法柔和的一笑，“沒錯，從你們剛進入地獄的時候，我就知道。我即是地獄，地獄即是我。”

    這句話說得輕描淡寫，但字里行間透露出來的不是上位者的高傲，而是孤家寡人般的悲涼。

    這種悲涼，別人讀不出來，但楚潯卻能品味的道。

    有那么一瞬間，楚潯甚至對路西法產生了一絲絲的同情。

    天堂山戰敗，被打入無盡地獄，做著壓榨痛苦靈魂的事情，背負著人間的罵名。

    而那些昔日的同僚天使，一個個高高在上，躺在道德制高點上，享受著痛苦精華帶來的美妙，以及人間的敬仰和供奉。

    這個世界，真的就是一個可笑的騙局。

    楚潯內心由衷的感嘆了一聲。

    張星綺道：“路西法，你既然早就知道我們進入地獄，也知道我們進入地獄的目的，為什么不早點出手呢？”

    路西法哈哈一笑，“沒錯，現在看來，我的確應該早一點出手。但是……誰能想到，你們竟然真的能打穿整個地獄呢？起初，我是想看看魔王們的戰斗力，再后來，我想看看地獄天使們的戰斗力，再后來嘛，我還想瑪門在你們這里吃點苦頭——結果沒想到，瑪門直接沒了。”

    臥槽。

    恐怕也只有惡魔，才能如此輕松的談論自己兒子的死啊。

    楚潯清了清嗓子，沉聲道：“恐怕，還不止這些吧？”

    路西法笑著點了點頭，“的確，不止這些。我知道，你們某個人身上有加百列給你們的亡靈黑經，亡靈黑經，就是用來對付我的。”

    說著，路西法把目光集中在康斯坦丁的身上。

    康斯坦丁面色鐵青，一貫灑脫的他，此時竟然不知該如何面對路西法的目光。

    路西法微笑著道：“我們好久不見了，撒拉弗。”

    康斯坦丁否認道：“我不是，我只是……”

    路西法笑道：“其實你就是，撒拉弗就是你這樣子的。只是你轉世之后，有了新的身份而已。當場天堂山一戰，我與大天使長米迦勒打得難解難分，不少天使都袖手旁觀，誰也不幫。我旗下的利維坦、雷米爾等人，想要趕到天堂山來援助我——如果有他們的援助，我肯定能打敗米迦勒的。但可惜的是，利維坦他們，被你拖在天堂山腳下，錯過了救援時機。你知道后來發生了什么嗎？”

    康斯坦丁聳了聳肩，“你被打入地獄，追隨你的人也跟著一起墜入地獄。”

    路西法笑著擺了擺手，“不，我問的是，你知道，我是怎么輸給大天使長米迦勒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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