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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鬼怪猶自不甘心，它做了那么多布置，留了那么多后手，卻在最后即將成功的一刻全部被摧毀，所以它想要問清楚，它將殘留的力量集中在頭顱上，因此哪怕軀干全部粉碎化為灰燼、灰飛煙滅，頭顱卻一時半會還無法消散。

    “很奇怪嗎？你以為我不知道？低階鬼怪的本靈物通常是死物，可是中階以上鬼怪的本靈物卻可以是活物啊。你將靈魂附身在鐘雪的心臟上，通常情況我的確發現不了，可惜的是你太多此一舉了，既然整幢大樓的人都被你控制住，那么為什么唯獨漏掉鐘雪他們幾個？”

    “你是什么時候知道的？”

    “見到他們的時候我就已經在懷疑，因為我在他們身上，感覺到了老四的氣息。”

    “老四？”

    “你在我大腦里留下的那只傀儡靈蟲。”

    “你究竟是誰？為什么連傀儡靈蟲都知道？還有，還有你知道這些，為什么不一開始就殺了他們？”

    “我說了我只是懷疑，對于無辜的人，如非必要，我不會亂殺人，更何況我并不確定你附靈在誰的身上，如果打草驚蛇，讓你有了防備，豈非不妙？”

    王毅稍稍停頓了一下，然后繼續說道：“你很聰明，只在鐘雪和吳森的身上下了傀儡靈蟲，甄曉媛他們卻是貨真價實的人類，虛虛實實，真真假假，你的確玩的不錯。不過，你以為我沒有注意到嗎？你的兩次偷襲，都在鐘雪對著我講話的時候，之前還讓吳森出言譏諷，用上了激將法，現在想來你控制住鐘雪和吳森后，讓他們一個唱白臉，一個唱黑臉。可惜你是聰明反被聰明誤，說得越多，破綻越多。至于最后怎么確定是在鐘雪身上的，這一點，就不用我多說了吧。”

    “是的，附身在活物上的代價，就是活物必須活著，如果本靈物未滅，但是鐘雪死了，那么我就會被驅逐出這個世界，并且會受很重的傷；我食言殺了吳森，卻將謎底幫你揭曉，真是因——果——報——應——”

    話音未落，最后的骷髏頭再也維持不住形態，驟然崩碎成粉塵，漸漸消失在空中，只留下因果報應這幾個長音回蕩。

    其實還有一個問題鬼怪沒有問出來，那就是王毅為什么知道本靈物是心臟而不是其它什么器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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