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慶殿內。 眾人癡癡的看著這一切。 尤其是鎮國公,他坐在前座,鐵骨錚錚的漢子,此時此刻,眼中也不由含著淚光。 十三年前,他幫助永盛大帝奪取江山,可沒想到邊境十二城出了問題,匈奴人偷襲,搶占大夏地盤。 他臨危受命,帶領十萬精銳,前去邊境對敵匈奴。 可沒想到的是,匈奴人早已經做好一切準備,接近小半年的廝殺,他最好的一些兄弟全部死在了匈奴王朝。 自己也差一點就交代進去了,雖然最后依靠著一口氣殺出來,可自己的兄弟們全部戰死。 這是他最大的殤。 也是他心中最大的不甘。 日日夜夜。 夜夜日日。 他就希望有朝一日,還能重新殺回匈奴國,他要為自己的兄弟們報仇,為大夏死去的無數亡魂報仇。 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云和月。 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 壯志饑餐胡虜肉。 笑談渴飲匈奴血。 這就是他想要做的事情,駕馭戰車,帶領千軍萬馬,殺向匈奴國,將這群匈奴人全部殺干凈。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自己的孫兒居然將這一切看在眼里。 甚至今日為自己著寫這首名詞。 詞化千古,表達自己的內心壯志之外,還再削匈奴國運。 這如何不讓他興奮? 又如何不讓他激動。 “好。” “我的好孫兒。” 鎮國公開口,他站起身來,望著顧錦年,發自內心的呼喊一聲。 隨著聲音響起,眾人也逐漸驚醒。 他們看著顧錦年,眼神之中是震撼。 千古名詞。 千古名詞啊。 顧錦年并非是作詩,而是一首詞。 不過是詩還是詞,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千古名詞顯世,再削匈奴國運,讓人驚愕。 要知道,一個國家的國運,需要靠明君,賢臣,外加上千千萬萬的國民凝聚而出,尤其是想要凝聚出國運,更是需要完成一些極其難的事情。 君王成就,開疆擴土。 賢臣成就,國安天下。 國民成就,欣欣向榮。 如此,才能凝聚國運,而且更多的是需要時間積累,一代又一代人的共同努力之下,才有國運。 當初,匈奴國占據大夏十二城,獲得了不少國運。 而如今,顧錦年一首詩一首詞,削匈奴國兩次國運,相當于是將他們占領十二城的國運全部削沒了。 不僅如此,這十二年來積累的國運,也被削完。 可謂是一朝回到原始前。 十二年的努力,付之一炬。 當年為了占領大夏十二城,匈奴也付出了血淋淋的代價,為的不僅僅是戰爭領地,更多的就是國運。 現在被顧錦年直接抹去。 這是死仇啊。 “顧錦年。” “你當真太過分了。” 匈奴大皇子徹底坐不住了,隨著異象結束,他站起身來,身子發抖,是氣憤但更多的還是恐懼與害怕。 如果事情傳回去,顧錦年作千古名詞,削匈奴國運,是因為自己挑釁在先,只怕自己父親絕對不會繞過自己。 大皇子,固然聽起來極其尊貴,可在匈奴王面前,他可以設下大皇子,也可以廢掉一個大皇子,甚至只要他愿意,廢掉十個大皇子都沒問題。 所以,在這一刻,他第一時間就是要撇開自己的干系。 “過分?” “本世子說了三遍,我的詩詞帶有批判性。” “是你執意而行,況且這首詞,本世子是贈給我爺爺的。” “削了國運,怪得了我?” “若你不服,你也可以作詩,削我大夏國運。” 顧錦年倒也直接,既然削了國運,也就不偽裝什么了。 你要是不爽,那你也作詩。 不然的話,少在這里扯東扯西。 “你!” 大皇子齊齊木深吸一口氣,他指著顧錦年,心中有無盡怒火,可又不敢再繼續說什么。 這里畢竟是大夏王朝,不是他們匈奴國,永盛大帝就坐在這里,他不敢繼續開口,否則會惹來更大的麻煩。 “陛下,此事還望能處理一番,畢竟兩國如今建交和親,出了這種事情,實在是有些難辦。” “可否請陛下,下一道旨意,壓制這首名詞,否則我無法回去向王上交代。” “請陛下開恩。” 此時此刻,木哈爾直接跪在地上,請求永盛大帝開恩,請對方下一道圣旨,鎮壓這首千古名詞。 不然的話,當真要出大問題。 只是此話一說,永盛大帝從詞中醒來,他聽著木哈爾的言論,心中感到極其可笑。 當初奪十二城的時候,掠奪大夏國運,為什么不下一道圣旨,歸還國運? 現在居然有臉說這種話? “此事乃是儒道影響,是天意,皇權再強,也強不過天意。” “朕有心無力。” 永盛大帝開口,一句話回絕。 這是天意,跟自己沒關系,你的想法我知道,可不好意思的是,我管不著。 這話一說,木哈爾臉色有些難看了。 “錦年。” 此時此刻,永盛大帝將目光看向顧錦年,眼神當中是期盼,也是喜悅。 遮掩不住的喜悅。 “外甥在。” 顧錦年作禮道。 不過不清楚自己這個舅舅又想做什么。 “錦年,能幫朕也作一首詩嗎?” 永盛大帝很直接。 眼神當中是渴望。 而在場所有人不由一愣。 好家伙,當真是好家伙啊,你在身為堂堂大夏皇帝,竟然如此不要臉皮? 這種事情,不應該是讓我們來嗎? 在場所有官員都看向顧錦年,說實話如果不是有外臣在這里,他們也很想說一句,希望顧錦年幫他們作一首詩。 “舅舅,這個作詩講究的是靈感,一時之間,還真不知道寫什么。” “下次。” “下次一定。” 顧錦年微微一愣,倒不是舍不得給自己舅舅作詩,主要是自己舅舅是皇帝,給皇帝作詩多多少少要有點準備吧? 萬一搞不出千古異象,自己舅舅又要說自己藏私,要是心生芥蒂,那不是血虧。 得謹慎一點。 “行。” “錦年,不要有太多的壓力,你就把平時舅舅的行為舉止寫出來就好。” “你還記得年輕時候,舅舅是怎么教你的嗎?要從心,不過也要帶點批判性,不能光夸,免得別人有說咱們舅甥之間,厚顏無恥。” 永盛大帝笑著開口。 典型的既想被夸,又怕別人說他不要臉。 慶典內。 不少大臣不由心中感到無奈,不就是千古詩詞嗎?何必如此。 “陛下。” “世子殿下有如此才華,若為您作詩,必然是詩成千古,但我等也不能這般消耗世子殿下的才華,臣的意思很簡單,不如讓世子殿下直接把我等君臣一起寫進去,這樣一來,也省得世子殿下一些麻煩。” 有臣子開口,義正嚴詞,希望陛下帶他們一起蹭。 千古詩詞啊。 隨著大家逐漸回過神來之后,眾人誰不眼紅? 這詩成千古,可流傳千年,換句話來說,一千年后,顧錦年這些詩詞還留存于世。 甚至不止是一千年,可能是三千年,五千年都說不準。 當真如此的話,誰要是在詩詞當中,那就是間接性名傳千古,如此一來誰不心動? 讀書人一生追求的不就是兩件事情。 一個是為民謀福。 一個是流芳百世。 這是最終極的兩個目標,為民謀福可以慢慢來,但流芳百世不一樣,不是說為百姓謀福就一定可以流芳百世。 可間接性流芳百世就簡單多了,讓顧錦年作首詩。 當然,雖然有些硬蹭的成分,可不蹭白不蹭啊。 “對對對,陛下,臣同意。” “陛下,臣也同意,既然為您作詩,倒不如把我們都寫進去,也免得以后再勞煩世子殿下一番。” “是是是,陛下,明君賢臣,此乃千古佳話啊。” 眾人紛紛開口,這可是為自己謀福利的時候,這要是不嗷一嗓子,那還有啥意思。 一聽這個話,永盛大帝有些不開心了。 你們也配? 實話實說,一首詩夸贊一個人其實也就差不多了,多加幾個人,分量就少了不少。 你們一起加進來,那豈不是都被你們蹭光了? “此事再議,以后再說。” 永盛大帝開口,他沒有直接拒絕,可這話的意思,也多多少少帶點這味道。 一些大臣還準備繼續開口時。 突兀間,永盛大帝繼續開口,打斷眾人交流。 “今日盛會,到此結束,楊開,將匈奴貴客送回住處,朕也有些乏了。” 永盛大帝開口。 他打斷眾人接下來的話,只是一句乏了,然后起身要離開。 “舅舅,外甥有事找你。” 不過顧錦年立刻開口,他有些事情要問問永盛大帝。 “好。” 聽到顧錦年有事找自己,永盛大帝更是滿臉笑容。 當下。 所有人起身,朝著永盛大帝一拜。 連最后的歌舞表演都沒了,皇帝離開,這個盛會也到此為止。 散會之后。 匈奴人臉色最難看,大皇子,匈奴宰相,以及這些匈奴貴族紛紛退場。 而百官也很默契,尤其是六部尚書,沒有直接回去,而是去另外一處偏殿休息,因為他們知道,陛下待會一定會找他們一趟。 匈奴國國運被削兩次。 這要是不找他們商議點事,可能嗎? 顧老爺子則一路大笑走回府內,在盛會上更是直接邀請一些好友,管他三七二十一,直接拉走,帶回國公府繼續慶祝。 自己孫兒給自己寫了一篇這樣的詩詞,若不拿出來顯擺顯擺,對得起顧錦年嗎? 皇宮。 養心殿。 永盛大帝來到殿內后,沒有說一句話,而是持筆,在宣紙上落墨。 很快,一首滿江紅被永盛大帝寫了出來。 “魏閑,將這個裱起來,送去兵部,懸掛在最顯眼的地方。” 永盛大帝開口,他心中也是無比的澎湃,直至現在才逐漸恢復平靜。 這首詞,寫的太好了。 令他久久不能回神。 “錦年,找舅舅有何事?” 永盛大帝看著顧錦年,這是越看越順眼啊。 李家當真出了個麒麟子。 好。 非常好。 “舅舅,外甥今日,主要是三個事。” 聽到老舅呼喊,顧錦年立刻開口。 “直說。” 永盛大帝揮了揮手,讓顧錦年直接說。 “之前我六叔不是讓我幫忙破譯一封信嗎?他說回頭朝廷會給我賞賜,我到現在都沒有看到任何賞賜,舅,是我六叔貪了嗎?” 顧錦年倒也直接。 幫顧寧涯破解書信,雖然沒有破解出完整的內容,可最起碼給了另外一條信息吧? 自己銀子都花光了,朝廷不補?想白嫖自己?這不可能啊。 “那沒有,你六叔沒這個膽子,是舅舅忘了,錦年,你說,要什么賞賜。” “再賜你一枚王珠,你覺得如何?” 永盛大帝笑道。 打算再賜一顆王珠,這樣一來就湊齊了十枚,還差最后兩枚,就可以封侯。 “不要。” “舅,給我一點珍貴的玉器,價值不菲的那種,再給我王珠,朝中大臣只怕都要跪在門外了。” 顧錦年立刻搖了搖頭。 自己手頭上已經有九枚王珠了,這要再給自己一枚,外面這幫大臣指不定要鬧起來了。 他寧可要點玉器,珍貴一些的最好。 “玉器?” 永盛大帝皺了皺眉,不明白顧錦年要這玩意做什么?雖說玉器值錢,但這玩意對顧錦年應該沒什么用吧。 不過,自己外甥親自開口,永盛大帝也不吝嗇,直接將目光看向魏閑。 “魏閑,去寶庫取幾件珍品玉器,那個九龍琉璃石給錦年取來。” “還有四方印,也給朕這個外甥取來。” 永盛大帝倒也豪邁,直接開啟寶庫,那里面都是各國朝貢的珍品,是珍品中的珍品。 每一個都價值連城。 “多謝舅舅。” 聽到老舅這么給面子,顧錦年連忙一拜,心頭樂開花。 “沒出息,一點這種玉器都開心,以后你需要,直接來找朕拿。” 永盛大帝如此說道,同時繼續看向顧錦年道。 “第二件事呢?” 他繼續問道。 “陛下。” “學生希望陛下能收回成命,不與匈奴和親。” 提到第二件事情,顧錦年深吸一口氣,隨后朝著永盛大帝一拜,這一次他沒有自稱外甥,而是自稱學生,意思很簡單,不想以親戚的方式來解決這件事情。 君是君。 臣是臣。 站在國家立場上去說。 的確,隨著顧錦年如此開口,永盛大帝神色不由沉默。 一旁的劉言眼中閃過一絲詫色。 他沒想到,眼前這位世子爺,居然會提出這么一件事情。 要知道,和親是朝廷上下都答應的事情,利國利民,沒有人反對,除了百姓之外。 可顧錦年居然主動提起拒絕和親,這不太好。 感受到顧錦年的目光。 永盛大帝緩緩開口。 “錦年。” “你是否認為,大夏和親,是一種軟弱的表現?是屈服匈奴人的表現?” 永盛大帝開口。 如此說道。 “不。” “陛下,學生認為,和親有利于大夏。” “大夏自十二年前,丟失邊境十二城,遭遇種種災難,天災也好,人禍也罷,陛下登基之后,勵精圖治,最終國內穩定,百姓也逐步過上富饒生活。” “然,邊境之仇,我大夏絕不忘記,總有一天會馬踏王庭,只是大夏王朝暫時不能開戰,一來扶羅王朝,大金王朝會從中作梗。” “二來,也擔心慘勝而歸,到時擊敗了匈奴人,卻要面臨扶羅王朝與大金王朝的謀算。” “三來,百姓雖然不滿和親,可倘若戰火紛爭之下,稅收增長,錢財受損,此等罵聲比起和親,要大十倍百倍。” “可若不戰,匈奴人在邊境頻繁騷擾,贏得邊境無法穩定,國內始終無法全力發展。” “若戰,根本不討好,大夏需要時間,二十年,至少需要二十年,二十年后,大夏可派出一支王者之師,所向睥睨,橫掃匈奴。” “所以,現在犧牲一個女人,并不算什么,等到馬踏匈奴,若她還活著,接回大夏,賜予十世榮華富貴,若她不幸早逝,則以公主大禮,錄史記之中,也可流傳百世。” “所以,學生知道,和親是好的。” 顧錦年開口。 他將和親的好處,全部說出來。 因為他知道,這是好事。 這一刻,永盛大帝驚訝了,一旁的劉言更是驚愕無比。 他們沒有想到,顧錦年居然有如此敏銳的政治嗅覺,幾乎把和親的目的,說的清清楚楚。 而且看事看的如此透徹。 尤其是永盛大帝,當顧錦年提出不和親后,他第一時間就認為,顧錦年還是年輕,受不了氣,所以才不希望和親。 總有人認為和親是軟弱的象征。 可實際上,任何的事情,都是有政治需求,大國之間,講究的是緩兵之計。 為一時的怒氣,而換來現在的犧牲,這沒有必要。 用最小的代價,換取敵人最大的犧牲,這才是大國之間博弈的東西。 犧牲一個女人,換來國家穩定發展二十年,而后踏破王庭,奪取匈奴領土,換做任何一個皇帝,他都愿意。 因為說句不好聽的話,倘若大夏現在有百萬騎兵,需要百姓去說?需要別人去說不和親? 匈奴人敢看大夏人一眼嗎? 看一眼就踏平你們匈奴。 可惜的是,大夏王朝沒有百萬騎兵,需要隱忍,從而才能一擊致命。 不然的話,大夏可以與匈奴一戰,可沒有能力抵抗這扶羅王朝與大金王朝的針對啊。 “你既然明白,為何還要......如此?” 永盛大帝望著顧錦年。 他不理解。 自己這個外甥知道和親的好處,可為什么還要拒絕。 聽到這話,顧錦年沉默了。 是真的沉默了。 之前楊寒柔也好,大夏書院的學子也好,都希望自己能出面幫忙,找皇帝說說情,不要和親。 顧錦年之所以不答應的原因就是這點。 為什么不答應? 如何說服自己舅舅? 你要說不明白和親的好處是什么,那還好說,就當你少年意氣。 可問題是,你明白和親的好處是什么,對國家來說這是一件好事,你為什么不同意? 就是不開心嗎? 就是不服氣嗎? 那你不就成了小孩子? 這里是朝堂,面前的人是皇帝,是統治一個王朝的皇帝啊。 不是小孩子。 不是過家家。 政治,是世間上最復雜的東西,沒有人能夠徹底說清楚,這里面牽扯到人心,利益。 太多太多東西了。 面對自己舅舅的詢問,顧錦年沉默了少許,最終深吸一口氣道。 “我不知道。” 這是顧錦年的回答。 他的確不知道該怎么回。 為什么拒絕和親。 因為我很生氣,因為我接受不了,因為我覺得和親嫁出去,就是丟人現眼? 不。 這些都不是答案,而且如果自己說出這番答案的話,只怕會讓自己舅舅看輕自己。 聽著顧錦年如此開口,永盛大帝緩緩走到他身旁,拍了拍顧錦年的肩膀道。 “欲成大事,必有小忍。” “錦年,這世間上不如意之事,有十之八九。” “你一定要記住舅舅這番話。” “不要在乎你當下犧牲了什么,而要在乎你未來可以得到什么。” “你的心,還是太善了,你要狠起來。” “老爺子保不了你一輩子,舅舅也保不了你一輩子。” “你還年輕,你現在想怎么鬧都可以,可總有一天你要長大,等你長大成人之后,很多事情就不能鬧了。” “要守規矩,在規矩內擊敗敵人,連舅舅也要遵守這個規矩,打破一次,這輩子的名聲就沒了。” “萬民唾罵,你遭不住。” 永盛大帝開口,他語重心長道。 而這番話的意思,也很簡單。 規矩是所有人定下來的,每個人都要守規矩,你可以不守規矩,但面臨的下場就是死。 他永盛大帝也不守了一次規矩,那就是造反,可結果呢?他生生世世,千千萬萬年都要遭到后世人的唾罵。 永盛皇帝,這個皇位,是靠造反得來的。 每每想到,他便有一種絕望感,無論自己如何勵精圖治,可造反二字在他眼中,依舊是無比的刺眼。 自己遭重了,他不希望顧錦年也落個一樣下場。 他更希望的是,顧錦年能夠守好規矩,借助著顧家,借助著自己,好好成長起來,成為大夏頂梁柱。 “錦年。” “當你做一件好事的時候,不要企圖他們記在心中。” “可當你做一件壞事的時候,也不要企圖他們會給予原諒。” “這世間上最可怕的是,你做了一件損害他們利益的好事。” 永盛大帝出聲,這是他的忠言。 “侄兒明白。” 顧錦年點了點頭,只是這聲音還是帶著一些說不出來的感覺啊。 一切的一切,是因為自己找不到反駁點。 而這一切的一切,也是因為自己不知如何回答。 不和親。 為何不和親。 自己舅舅說的沒錯。 百姓們的想法也沒錯。 很難。 自己摻和進來,只會讓事情更加復雜。 說實話,這一刻顧錦年莫名有一種大勢不可逆的感覺。 “第三件事情是什么?”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