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未見其人,沈安卻已經知道來者是誰,正是老師口中剛剛提到的那個陳錦。 大梁國子監也和外面一樣,無論是老師還是學生,都分了三六九等。 祭酒是當以無愧的頭頭,一般還掛著同知禮部侍郎的虛銜,左右手司業和監丞,都是從五品的官職。 又有從六品到從九品官職不等的主簿和監事。 其他則按國子學、太學、律學、書學、術學、算學、廣文館、四門館,各設從六品到同知進士不同等級的博士。 而學生也分監生、貢生兩種。 監生都是朝中大臣的子女,可以直接經國子監祭酒推薦參與薦試,只要成績達標,便可入朝為官。 貢生就沒有這個待遇了,除了接受到的教育比普通仕子要好上一些外,想要當官大多也只能通過科舉。 當然這其中也會有些例外,就比如郭甫這等朝中位高權重的大員,倘若覺得沈安是個棟梁之材,親自給國子監寫推薦信,也是有機會參加薦試的。 但這種情況,在整個大梁歷史上,不僅僅只出現過寥寥幾例。 由此可見,三六九等帶來的不公平有多么嚴重。 陳錦乃是從六品國子學博士,在地位上比起章文通高的不是一點半點。 所教的學生,都是朝中三品以上大員的子孫,這更是他驕傲的資本。 “古語有云,雞鳴狗盜之輩,皆為小人。陳先生隔墻有耳盜聽人言,自然是算不上偷盜了!” 沈安漫不經心搖著折扇,反唇相譏,絲毫沒有給對方面子。 管你是什么國子學博士,還是從六品官員,老子連京兆府尹都敢懟,還能怕你不成? “哼!你還敢說古語有云,自己說話如銅鑼,毫無君子之風!” “我不過是奉祭酒大人之命,過來找章文通去議事,才聽到了你的大言不慚!” 陳錦面不改色,而且口齒伶俐,看起來絲毫不比沈安差。 他沒等沈安再說什么,話鋒一轉,冷臉看向章文通:“祭酒大人找你商量的事情便和你這學生有關,正好他在這,你就帶著他一起過去吧!” 說完一臉鄙夷的掃視了兩人一眼,然后拂袖而去。 沈安看得怒火中燒。 這家伙目中無人已經到了令人發指的程度! 好歹跟自己的老師也是同一個鍋里吃飯的,再怎么樣,表面的功夫總該有吧? 可人家就這么囂張! 囂張到連沈安也自愧不如,他之前在趙程父子和孫喜望他們面前囂張,好歹也有個緣由,并不是無的放矢!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