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當(dāng)一個人擁有了絕世武功,那么,他總想找人比試比試。 當(dāng)一個人握有了權(quán)力時,那么,他總想將這個權(quán)力施于他人。 小官小吏,豪俠百姓尚且如此,更何況國之重臣,封疆大吏? 只不過,能量小的人,翻不起什么風(fēng)浪。 可手握大權(quán)之人,一言一行往往可讓千萬人受其利害。 一句話,身懷利器,殺心自起。 說到利器。 那么刀,是不是一種利器? 答案,當(dāng)然是。 非但是,而且,當(dāng)一個人手里握著一把刀,那么,他總想砍點什么。 刀是啥?刀就是男人的膽。 刀者,壯人膽;亦奪人命——奪他人的命,也奪自己的命。 一旦沾上命,已是窮途末路,且并不會有“幸”。 幸。 既然有幸,則一定會有不幸? 畢竟,有人喜,便有人悲。 那么,可不可以同幸?同喜?無可同悲? 答案,當(dāng)然是否定的。 千百年來,都是無緣大喜,卻同體大悲...... 我們說回刀。 刀,一種門檻極低,卻上限極高的武器。 拿在不同人的手里,卻各有不同。 有的人成了廚子,有的人成了屠夫......有的人則成為了刀客。 很多人都需要刀,尤其是男人。 畢竟,有了刀,男人可以做很多的事,或行俠仗義,快意恩仇,或縱橫天下;當(dāng)然,也可以殺人越貨,專權(quán)跋扈,一刀遮天。 那么,當(dāng)一個女人拿起了刀呢? 荊楚薇向著六具尸體走了過去,動作很輕,卻很穩(wěn),像一只小花貓。 她緩緩從腰間挎包內(nèi),掏出一柄雪亮的匕首,在每具尸體的脖頸處輕輕劃過一道詭異的弧線。 霎時間,血花四濺,飛散的血花正好在白色的山茶花叢中一抖,說也似的正好,點在了花瓣之上,白里紅,血里白,如同美人臉上的痣,煞是好看。 不多時,突厥刀客們的頭顱已完全脫離身軀,緊接著,荊楚薇又取出一塊蘸有石灰的白布,將幾顆首級打包了起來,動作嫻熟,迅速,如行云流水一般。 軍功,自古以來可以分為兩類,一為首功,二為戰(zhàn)功。 戰(zhàn)功主要和軍事作戰(zhàn)行動有關(guān),她荊楚薇一個‘斥候’自是排除在外。 不過,為了激勵這些特殊的士兵,也為了讓普通軍士有晉升的可能。 紫塞邊軍特意頒布了“首功令”。 這首功簡而言之就是首級,也就是士兵斬殺的人頭數(shù)作為獎賞標(biāo)準(zhǔn),據(jù)說取自秦國的首級爵位制度,一路保留下來的血腥制度。 大周的首功,一般按照立功地區(qū)斬殺對象而不同,由高到低主要劃分為四等: 【叛亂反賊】四等、【西戎北狄】三等、【南蠻東夷】二等、【土匪馬賊】一等,紫塞邊軍會根據(jù)首級數(shù)量,來給予士兵們不同的獎賞。 在荊楚薇的眼里,仿佛這些并不是人頭,而是可以吃到飽飽的粟米飯,是一串串可以打造新刀的吊錢。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