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熟人?”荊筱蕾一聽,將荊楚薇的記憶過了一遍,說道:“難道說,那具男尸是屬于一個叫朔勒番的哈薩克人?” 靳二娘聞言一愣,她頓了一頓,忽然問:“筱蕾,你關于楚薇的記憶里,難道沒有一個叫楊霆風的人?” “楊霆風?”荊筱蕾怔了一怔,搖了搖頭。 她雖然進入過荊楚薇的記憶,然而,那只是其龐大記憶冰山里一個極其微小的一部分,宛如地球在銀河系中如此渺小,微不足道。 如果說,一個人的記憶以100%來來計算,那么荊筱蕾現在只解鎖了先祖荊楚薇dna密碼的0.001%,連1%都不到。 由于animus設備對人體的限制以及危害,加之志愿者本身同步速率等問題。 是以,世界上對于先祖記憶的探索,各國都是停滯不前的。 甚至,許多參與計劃的志愿者,在一次同步過后,出現在了如惡心、反胃、記憶錯亂等各種疾病,久而久之,連志愿者也找不到了。 目前,世界上同步率最高記錄保持者,僅僅也只是達到400%同步以及解鎖了祖先10%的記憶,而那位記錄保持者,在最后一次使用animus設備后,便出現了腦出血,隨后確認腦死亡。 這無疑,是造物主對于人類的限制,探索基因密碼的上帝禁區。 只不過,靳二娘為什么忽然提起了大隋冰尸的事情呢?荊筱蕾心中想。 不過,她卻知道,靳二娘既然提出,那么所有的事情,應該也涉及到那具男尸的穩密。 于是,她含糊地問道:“這具叫楊霆風的‘尸體’,和我們這次行動有關嗎?” 靳二娘倒并不隱瞞,而是直接道:“找到不死斬后,假如那扇飛門真的對你有所反應,那么,你可能要帶著那具‘尸體’重新回到對的時間線,也就是風云南北朝的末期,大隋王朝建立之前.......” 荊筱蕾聳了聳肩,搖了搖頭,表示不解道:“既如此,為何你們不死小隊中的人,不和我一道去?要帶一具......尸體?相比之下,你們中的任何一人,怎么也應該更合適吧?” 靳二娘靜了片刻,才道:“不是不想和你一道,只是我們不能。你要知道,那是已經過去的時間,我們若是去了,在那個時間段可還有一個相同的我,這恐怕會造成時空的混亂,改變歷史。這種風險,是我們承擔不起的。” 她才講到這里,荊筱蕾就發出了“啊”的一聲,她自然知道穿越的風險是什么,可那具男尸不也是同時代的人? 念及于此,她急忙追問道:“那么,這具叫楊霆風的大隋冰尸豈不是.......” 靳二娘搖了搖頭,道:“不,他的情況和我們不同.......也就是說,他的情況是特殊的,不會造成時空混亂。” 荊筱蕾心中充滿了疑惑,剎那之間,她想到了許多復雜的時間問題,可是又不知道怎么開口,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問道:“什么特殊情況?” 靳二娘道:“我們通過一些非常手段,發現楊霆風的情況和我們普通人不一樣。簡單來說,就是他并不存在于歷史之中。你知道的,作為南北朝末年之人,又是弘農楊氏的子弟,更是隋文帝楊堅的侄子,隋煬帝楊廣的堂兄弟,那么,多多少少,史書上,地方志肯定有蛛絲馬跡般的記載,更何況像他這樣的紫塞邊軍將領。可是,我們進行了極其徹底的查閱史書,每一章每一句的,盡可能的找尋關于他的歷史,可仍然找不出任何關于楊霆風的記錄......” “你的意思是說?”荊筱蕾吃驚道,“他并不存在與我們的歷史?” 靳二娘深吸了一口氣,說道:“也不能那么說!我們前任夜首,對這種情況做過分析,有這樣一種可能。假如楊霆風一直生活在南北朝-大隋年間,那么,史書上一定會有其記載。然而,因為一些特殊情況,導致了他從所有人的記憶里消失了,不同于失蹤,而是消失在了人的記憶中,仿佛楊霆風根本沒有存在過,也沒有史官以及曾經的部下提起過他,就好像完全沒有人再記得他了! “可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荊筱蕾的思緒相當紊亂,不由暗付:“好好的一個人,怎么會從人們的記憶里消失?” 他明明存在過,不但活躍于風云南北朝的末期, 而且實實在在,在世界上存在過,待過,留下過許許多多的足跡。 他,楊霆風,帶領著弟兄們,在紫塞邊關,守衛者華夏大地,無論是西北的五胡,還是草原的猛獸? 邊關軍人,無所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