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白廣恩發動以前的流寇關系,自是一比一復刻了賀今朝的車營。 在編制上皆是一個中隊百人的規模,縮減了以前無腦大規模擴充的人馬,認為士卒越多越好。 一個主官指揮百人以上的規模,精力實在是難以顧及。 白廣恩運用之后受到士卒反饋,認為縮編有利于軍隊的統一指揮,從而提高官軍的戰斗力。 特別是剔除以前只想著自己麾下人越多越好的人,剔除了想要渾水摸魚的人。 人多,打不贏。 爭相逃跑,那人多有個屁用! 在選兵、訓練、行軍、作戰、警戒、軍紀等制度方面。 他參考了戚家軍,且經過嚴格的挑選,只有在年十五到四十歲之間,善戰有力的人才能充任。 不僅如此,白廣恩還特別訓練了一支規模不大的騎兵,從早到天黑,考核騎射,促進士卒練武。 當然這都離不開洪承疇的支持。 錘匪在飛速進步的時候,總會刺激一些人,同樣開始提升自身,而不是大多數人的選擇直接開擺。 可以說,白廣恩也是有抱負的一個人,他就是想要出人頭地,叫人高看一眼。 但錘匪真正的內部制度,他并不了解。 縱然了解,洪承疇也不會支撐他這般做的。 錘匪騎兵一人就有兩三匹戰馬,輪流騎馳,即使路遠也無疲憊之患。 無論是給戰馬用料,還是平日精心洗刷,此舉直接導致戰馬膘肥體壯。 嚴冬更要用草墊子鋪在馬蹄子下,倍加愛護。 甚至還有專業的蒙古人專門伺候戰馬,讓錘匪士卒專心練武,一心殺敵。 至于錘匪士卒的甲,用綿、綢百層綴成,輕厚堅固,只要距離不是很近,失炮不能入。 武器更是精良,銃炮火藥,動輒數萬計數。 這些都不是白廣恩能比的。 錘匪扎營的時候及其注意警戒,一營在外巡哨,晝夜不止。 駐營軍隊在房上和高處設立瞭望哨,一有情況迅速傳報。 一旦長期駐扎某地,派出去偵查的塘馬必然要到數百里之外,較早的了解敵軍動向。 軍紀嚴格,士兵不得藏金銀,進城鎮不得居屋,妻子外不得攜帶他人婦。 攻城時,迎降者不殺,并設立“投錘桿”以保護投降者。 作戰繳獲馬騾者記上賞,弓失鉛銃者次之,幣帛衣服者又次之,珍寶珠玉最末等。 錘匪賀今朝的軍政建設,使得原始農民軍擺脫了原始的、初級狀態。 有了政權、地盤,又有了完整的制度,形成了自己一套獨立于大明、大清、流寇的軍事法規。 可以說錘匪已經發展成為一支裝備精良,有政治目的,有組織,有紀律的精銳之師。 但目前而言,無論是大明、大清、流寇的頭頭腦腦們,都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白廣恩手里的“火車”就是他的依仗。 他想著像錘匪一樣,戰則驅之以拒馬,止則環之以自衛! 白廣恩麾下士卒拿的起到,還能聽懂號令,已然就是明軍當中的精銳,冠絕其余投降官軍的賊寇。 他想的是背靠大明官府好乘涼,根本就沒有想過賀今朝為什么會實力越來越強的事。 或者說大明朝廷有很多人都懶得放下身段,去深究賀今朝對大明朝廷越來越有威脅的緣由在哪。 潼關衛千總劉熙,看著白廣恩侃侃而談,心里一陣陣擔憂。 上一次被賀今朝打的兒子都丟在戰場上成了俘虜,絲毫沒有澆滅他的心思,反倒是想要繼續為大明再立新功。 像白廣恩這樣的人不在少數,好不容易洗白成功上岸,如今能不為大明朝廷好好效命? 如今錘匪只不過派遣一支幾千人來攻潼關,己方占據巨大的地利,指定是占據優勢。 “白將軍,那可是錘匪。”劉熙忍不住出聲提醒道。 “錘匪怎么了?”白廣恩坐在椅子上大聲說道: “咱們腳下的可是潼關,整個天下找不到第二處。” 劉熙微微皺眉,他竟然還敢說錘匪又怎么了? “縱然我軍占據地利,依舊要嚴陣以待。” “是是是。” “在這里,我說了算。” 白廣恩雖然是個游擊將軍,可也是有前科的,不如人家正經官軍說話有份量。 他隨即哈哈大笑兩聲:“劉千總說這話沒意思,我自是要按照總督的意思,聽你的安排。” “甚好。” 劉熙微微點頭,總而言之,潼關絕不能出錯。 否則洪總督他縱然剿滅了盤踞在河南等地的群賊,回不來陜西,那自己幾個腦袋都不夠砍的。 錘匪來襲,自是要按照地形層層阻擊。 如此險關,只要沒有內應,他就是打上幾年,也搞不定的。 反倒是白廣恩暗暗打定主意,只要抓住機會,立下功勛,在洪總督那里漏了臉,我還用聽你一個小小千總的話? 溝西關。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