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宋一鶴對承天的守衛(wèi)十分擔(dān)憂。 至于顯陵衛(wèi)士卒得知錘匪來襲,呼嘯而逃。 甚至還膽大包天拿走了一些祭祀的物件,追擊的錘匪士卒一把火燒掉了顯陵的享殿。 高一功并沒有給他多少時間,直接派兵燒毀了明軍布置在城外的木柵欄。 甚至城墻都因為年久失修而被燒穿了。 簡簡單單一鼓而下。 湖廣巡撫宋一鶴自縊而亡,守陵巡按御史李振聲、總兵錢中選皆被俘。 李振聲也是陜西米脂縣人,為官清廉,高一功見在同鄉(xiāng)的份上叫他投降。 但李振聲自認(rèn)不事二主,也不可能與反賊為伍,要殺便殺,然后就求仁得仁了。 】 嚇得其余大明文臣武將連連叩首表示投降。 錘匪實在是過于霸道,連同鄉(xiāng)之誼都不講了。 高一功面不改色,既然你要個體面,那我就幫你留個體面。 當(dāng)?shù)厥考澇鰜碛渝N匪,看見李振聲如此大義炳然,祈求能夠厚葬,以此來彰顯賀大帥的仁義。 高一功認(rèn)真的盯著眼前這個士紳代表一眼,笑了笑: “厚葬他?那我錘匪因攻城而戰(zhàn)死的士卒就不用厚葬了嗎?” “自是也要一同厚葬。” “他也配與我錘匪戰(zhàn)死的士卒一同厚葬,真是笑話!” 高一功揮揮手,當(dāng)即就有吏員上前扯住這名士紳,押著他向百姓宣揚。 此人做過什么惡事,盡管報來,情況屬實,能夠獲得挑選錘匪劃分田地租種的優(yōu)先權(quán)。 如此一來,那些想要投機(jī)的士紳全都瑟瑟發(fā)抖。 因為這種事,根本就不是他們能應(yīng)對的了的。 就好比甭管什么人來這當(dāng)知縣,到時候做主的事還得是他們。 知縣想要收取足夠的賦稅交差,也得仰仗他們這些士紳,有的是法子整治知縣。 我雖然沒辦法讓你上去,讓有的是法子讓你上不去。 但現(xiàn)在錘匪根本就不鳥他們這一套。 錘匪自是沒有停下腳步,而是尾隨者左良玉繼續(xù)前進(jìn)。 有這伙潰兵做宣揚,湖廣各地愈發(fā)的震動起來。 左良玉領(lǐng)軍從襄陽逃到武昌,向楚王索要十萬人的軍餉。 楚王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萬歷三十一年時指使自己手下,將與他結(jié)怨的湖廣巡撫毆打致死,而毫無懲罰。 尤其是且在位六十年,王府當(dāng)中錢財堆積如山。 對于左良玉楚王朱華奎可沒什么好印象,尤其是向他要錢,更沒有好印象。 但是湖廣的地方大員卻不這么認(rèn)為,他們齊聚楚王府衙,就算左良玉他軍紀(jì)不佳,可到底是有實力據(jù)城而守的。 前提是把這幫士卒喂飽了。 所以他們都勸楚王出錢。 可楚王一個七十來歲的人,還能被這幫臣子給騙了! “爾等身家也不少,為何不拿出來勞軍?” 這話直接讓眾多臣子啞口無言,此乃國事,我們花錢保的是你朱家子孫的富貴。 憑什么要我們出錢? 楚王朱華奎摸著自己的大胡子又指了指洪武朝賜下的鑲金交椅:“本王只有這個可以左軍,再無其他錢財。” 但這玩意誰敢拿啊? 不過是楚王在這耍無賴,就是不給錢! 湖廣文臣武將越發(fā)的失望,遂等著錘匪到來,轉(zhuǎn)換門庭,或者偷偷掛印逃跑。 總之讓我們這幫臣子舍家破財,保你朱家江山,想都不要想。 錘匪的先鋒已經(jīng)攻破漢川縣,這里距離武昌也不過是一百二十里的距離,可靠著漢水水流而下。 左良玉得到楚王不給餉錢的回復(fù),于是又下令士卒自行籌措糧餉以及各種船只。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