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發人深省-《舊春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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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說,更甚!
殷老太太乜了一眼那垂眸淡彎唇角的沈南寶,沉然嘆了口氣,端起藥,吹了吹湯面,“今個兒你們來,我正好有事要說,那清河府伯爺家的二女兒嚶小娘前些時候下了定……”
拿在手中的藥不怎么燙了,熱氣也從方才白濃濃煙消云散了,殷老太太捧起玉盞仰頭喝了個干凈。
沈南宛有些驚喜,碧清的妙眸里泛出光,“怎恁般突然,前先兒時候同她游船時,她還說道家父替她愁苦婚事,這轉頭便定了人家。”
殷老太太笑得有些夷然,“你同嚶小娘素日交好,你都不曉得,可見的是挺倉促的,不過,我記得這嚶小娘是次伊姐兒及的笄,如今算算都過去大半年了,該是時候了。”
先一步及笄的還沒有個說與。
后一步的都快嫁人了。
這話撂到外頭,誰聽了不臊臉得緊。
沈南伊有些訕訕的,羞赧在肚中漸化作了惱,怪道老太太拎她出來作襯,又怪道那嚶小娘素日自己愛和庶女打交道,將名聲輕賤了難得嫁出去,而今碰到個愿意接盤的,就上趕著相與。
沈南伊忍不住嘟囔了一句,“定的倉促,便說明其中有些曲折,指不定下定那人家不行,又或是先前便暗通曲款。”
畢竟是自己的閨友,沈南宛聽不下去,皺著眉反駁,“大姐姐,我同嚶小娘相處,不覺得她會是那般孟浪的人。”
沈南宛一向被沈南伊打壓慣了,反駁,反駁得沒點底氣,便助長了沈南伊的氣焰,正要嗤一聲笑她。
那廂殷老太太沉沉罷了盞,“你還好意思說?你可知道那嚶小娘說的人家是誰?”
見沈南伊懵懵地看著自己,殷老太太心頭愈發拱火起來,“是國公府的甥子!也就是那日春日宴國公府夫人做媒想與我們沈家牽線的溫霆章小官人!”
“要不是你那日自個兒口無遮攔,如今這門親事便是你的了!你還在這里嚼這些舌根,說那些上不得臺盤的話,你是生怕自己嫁出去?”
聲音厲厲斥得沈南伊張皇無比,她顫著嘴角囁嚅,“我也是想表現……”
馬頭墻邊,沈南寶帶笑的聲音,狂風呼嘯似的,一瞬間從四面八方涌過來,壅塞得沈南伊說不出話來,只能抬頭恨恨看向沈南寶。
若不是她有意挑撥。
自己能受這樣的奇恥大辱?
能被祖母這般教訓?
沈南伊目光如刀,卻沒撼動沈南寶分毫,她依然那副自若的神態,捧起茶,默默啜飲,仿佛并不管關她的事。
這樣置身事外的態度,看得殷老太太眸子深斂,望向沈南伊,緩了聲氣,“經一蹶者長一智,我今個兒同你說這話,也只是想讓你日后注意著,別又一塹一塹的吃。”
沈南伊蹙著眉,懊惱地齉了一聲,“我省得了。”
那怏怏的聲氣聽得殷老太太方漸消的怒意又勃然了起來,拍案直喝,“我不是想讓你省得!我是想要你有個警醒,廟堂尚有三尺劍懸,你心中若是沒桿秤權衡,你日后又得犯!上次讓你抄家規,你扭頭就在那蕭指揮使掉了臉子,不便是最好的證明?”
昔日丑事重提,愈發讓沈南伊難堪,更何況在沈南寶她們面前,一張臉紅到了耳根子,低著頭直顧用錦帕抹淚,“祖母,我省得了,我就是......氣不過,見不慣五妹妹,她害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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