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昭然若揭-《舊春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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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逸宸拉長了臉,收回正要攙扶的手,直把它攥緊了負在身后。
那戛玉似的嗓音寒得像鋼刀拭過冰雪,他說:“五姑娘,你先起來。”
沈南寶卻不,說求人要有求人的姿態,這端著架子求人成什么體統。
蕭逸宸被她回了個倒噎氣。
他的確想著她能朝他邁一步,不要一味的拒絕他的好意。
但他并不想這樣冠以‘恩主’‘受恩’這樣的身份,像割袍斷義般的,生生撕遠了二人的距離。
但他現在能怎么說,總不能剖心地說白了罷。
于是他深納一口氣,旋身回了圈椅里,“五姑娘,你愛跪便跪,等你什么時候想站起來了,我們再接著說。”
這話存了威脅,沈南寶自然不好強項,遂起了身,不過還是屈膝道:“殿帥,還請您救一救我的養祖父母。”
見她識趣,他神色也寬和了些,單寒的嗓音透了些清瀨,“五姑娘先前將二老托付我,我既應允了,便定定言出必行好生緊顧二老,只是這事出時我被旁騖拖累了手腳,這才害得他們游了那腌臜地界兒一遭……”
他慢慢地說著,一壁廂劃過眼,視線在沈南寶那張瓷白的臉上溜過去又溜回來,她大抵是哭過了,那雙長而媚的眼睛微紅,凄凄惻惻的,說不出的滄桑感。
蕭逸宸突然有種掉進油鍋的煎熬感,甚至坐都坐不安穩了,手扶著椅搭茫茫然地刮蹭。
不過這當下做都做了,反思對不對就有些好笑了。
反正縮頭一刀,伸頭一刀,人生不奮勇賭一賭,哪能博美人的芳心呢。
他一腦門子官司的開了口,
“不過,五姑娘放心,我一曉得這事便已托了人去,應當不多時就會把人放出來。”
然沈南寶搖了搖頭,“我此番過來,是想求殿帥主持公道細察此事,我祖父年事雖高,但一向高風峻節,受不得這些不白,這斷然地將他放出來,他定定窩心的苦。”
所以,就這么放著二老在獄中?
蕭逸宸沒料到她是這么個說辭,當即有些楞。
沈南寶似乎咂摸出他的震驚,又道:“當然,還想勞煩殿帥通一通氣兒,叫我能夠進去見一見祖父母。”
蕭逸宸坐在那片陰仄仄的地,擰著眉的那張臉也被渲染得晦澀起來了,“五姑娘難道不想讓二老出來么?那樣的地兒陰冷潮濕他們待不住的,更況……在外頭一樣可以對簿公堂,洗清冤情不是?”
沈南寶說得就很冠冕堂皇,“雖是如是,但少不得會傳出風言,到時候說我祖父母后有倚仗,所以才勝訴的,這該怎么自處?”
怎么自處?
該怎么處就怎么處,他堂堂指揮使罩著的還怕旁人碎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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