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陸子野說完之后,兩個人都沉默了。 如果是第一種情況還好,這說明燕肅慎或許進入了某一處機緣之中。 如果是第二種情況… 令牌被毀,燕肅慎只怕是兇多吉少了。 “應該不會的。”陸子野勉強擠出一絲笑意來,“燕兄可是拿著我給的大挪移符的,就算真的遇到了危機生命的情況,也可以使用大挪移符強行挪移遁逃。” “的確如此,而且燕兄一向謹慎沉穩,銀子的實力也不弱。”聽到陸子野的話,林溯點了點頭,凝眉開口,“想必應該是第一種情況。” “我們先去最近的古城打探一下消息吧?”陸子野拿出地圖看了起來,“燕兄在這附近區域,也不算是籍籍無名之輩,除非他沒經過古城,否則肯定會有人知曉蹤跡。” 林溯微微頷首,緊接著心中一動。 “等一下,我或許還有別的辦法。” “什么辦法?”陸子野眨了眨眼。 “球球進化之后,覺醒了一個可以預言的天賦技能,或許可以預言一下燕兄怎么樣了。”林溯看了看滿是信心的球球。 只可惜,球球的時之預言只能預測未來,不能看到過去。 不然的話,他們可以直接看到燕肅慎在他們進入極寒天梯的這十幾天里,究竟到哪去了。 球球的時之預言直接提升到了Ⅳ階,想必預言的準確性和預言的時間跨度都會有不小的提升。 接下來,剛好試試效果如何。 “還能這樣?”陸子野瞪大眼睛,看著球球的目光之中滿是驚訝。 緊接著,他也來了興趣,“那我們應該怎么預言?” 林溯陷入沉思。 球球的預言,需要看著對應的事物才行。 燕肅慎不在這里,所以它不能直接預測到燕肅慎未來的情況。 那就只能… 林溯心中很快有了主意,他摸了摸球球的腦袋,“球球,你預言一下陸兄手里這枚令牌,未來會不會收到另一枚令牌的回應。” 如果燕肅慎真的進入了某一處類似極寒天梯這樣的獨立空間,以后肯定會出來,到時候令牌還會收到對方的回應。 如果另一枚令牌被毀,燕肅慎遇到了不測,那么這枚令牌就再也不會收到回應了。 如此,也算是能夠一定程度確定燕肅慎此刻的安危。 球球二話不說,眉心的豎瞳之中時間之紋迅速點亮,凝視著陸子野手中的那一枚令牌。 它的眼前,無數畫面逐一閃爍,最后某一幅畫面逐漸清晰起來。 畫面描繪的是某一處虛空,虛空中有一個洞口,而渾身是傷看上去極為慘烈的燕肅慎緊緊抱著云霞從洞口跌出,另一只手將一枚與眼前令牌極為相似的令牌緊緊攥住。 下一瞬,畫面一閃,眼前的一切發生了變化。 一枚被鮮血模糊的令牌充斥整個畫面,閃爍著刺目的光芒。 隱約之間還能聽到鋪天蓋地的喊殺聲。 只可惜這第二幅畫面并不清晰,無法看清除了令牌之外的一切。 球球竭力想要讓那畫面清晰起來,卻只能眼睜睜看著畫面轟然破碎。 時之預言,結束。 很快,球球將預言到的畫面以織夢技能呈現在兩人的面前。 看著兩幅畫面,林溯和陸子野眉頭緊鎖。 “那處洞口應該是和極寒天梯類似的地方,至于他受傷…”陸子野盯著眼前虛幻的畫面,沉吟片刻,“那大概是那一處機緣的內部有些考驗吧?” “或許是那處機緣的考核十分困難,所以燕兄才會如此狼狽。” 林溯微微頷首,對陸子野的猜測頗為贊同,“那第二個畫面呢?” 陸子野仔細瞅了瞅第二幅畫面,表情逐漸凝重起來。 “這第二幅畫面上的令牌…” “好像是我手上這枚?” 雖然兩枚令牌是一對,但也有些細微的差別,而這種差別旁人難以區分,作為鍛造者的陸子野自己卻是可以輕易做到的。 這一下,兩人的表情同時變了。 陸子野手上這一枚令牌沾滿了鮮血… 別是他們倆遇到了什么危險吧? “林兄啊…球球的預言能力…準不?” 陸子野表情擔憂地開口。 林溯微微沉默。 這還真不好說。 哪怕是Ⅳ階的時之預言,也不可能做到百分之百預言準確。 “預言只能作為一個參考,不能盲目相信。”林溯深吸了一口氣,“至少這個預言可以證明,燕兄的令牌沒有被毀。” 若是燕肅慎的令牌已經被毀了,不應該出現這樣的預言。 雖然預言有不確定性,但這一點還是能夠保證的。 “至于其他的,無需太過擔心,無非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陸子野微微頷首,表情緩和了幾分,“既然如此,我們還是先去最近的白銀城打探一下情況吧。” “若是能夠打探到燕兄的情況自然最好,若是打探不到情況,那也只能等著了。” 林溯微微頷首。 眼下兩人也沒有其他辦法了。 鬼鬼抬手拉起一道黑芒,將兩人盡數包裹,融入陰影之中,朝著最近的白銀城方向而去。 … “林兄,幸會幸會。” 距離極寒天梯最近的白銀城中,一處靜室內,一位英俊的天驕面帶笑意,為林溯和陸子野斟茶。 雖然林溯已經十幾天沒有冒頭了,但此前的余威尤在。 所以他抵達白銀城的第一時間,占據此城的勢力領頭者便選擇了親自相迎,生怕手下哪個混賬東西不長眼,沖撞了這個殺星。 “在下云嶺帝國陳沖,不知二位來到我白楓城,所為何事?”男子臉上笑容燦爛,心中卻在默默祈禱林溯二人只是路過。 “我們是來打探消息,尋人的。”林溯輕咳一聲。 伸手不打笑臉人。 對方如此客氣,他自然也不會主動惹事。 尋人…尋仇家?! 陳沖舉著茶杯的手猛地一顫。 林溯畢竟兇名在外,陳沖第一時間想到的便是這個。 他輕咳一聲,小心翼翼地詢問起來,“尋的人是誰,可有畫像之類的?” “有。”林溯微微頷首,拿出了已經準備好的燕肅慎畫像,“這是我兄弟,因為一些原因走散了。” 原來不是尋仇家… 陳沖松了一口氣,仔細打量起燕肅慎的畫像。 他對林溯一行早有耳聞,當下很快意識到林溯要尋找的,正是此前與他同行的另一位御獸使。 “我這就問問下面的人。”陳沖接過畫像,笑了笑,“我們云嶺帝國從天驕戰場開啟便占據此城,只要此人來過,必然會有線索。” “二位在此稍等片刻。” 說罷,他趕緊離開,留下林溯和陸子野二人。 和林溯這殺星同處一室,他如坐針氈。 看著匆匆離去的陳沖,陸子野無奈地搖了搖頭,“林兄,咱們都十幾日沒出現了,我看你這兇名不但沒有被人遺忘,反而越發讓人畏懼了。” 林溯苦笑一下。 他也不想啊。 他在天驕戰場每一次出手,不都是對方主動要找他麻煩么? 這能怪誰。 “無所謂了,區區名聲而已。”林溯喝著茶,逐漸放平心態,“雖然是兇名,但也給我們節約了不少時間。” 讓控制古城的勢力領頭者尋找,顯然是最有效率的。 這比他們自己找人詢問方便多了。 沒有讓兩人等待太久,陳沖很快帶著一個看上去有些賊眉鼠眼的男子走入靜室之中。 “林兄,你要找的那位朋友,有下落了。”陳沖笑了笑,將那賊眉鼠眼的男子往前一推,“你自己說。” “兩…兩位!”那賊眉鼠眼的男子顯得頗為緊張,“我…我前些日子見過那人…” “你先說說,那人有什么特征?”林溯并未立刻相信,而是詳細詢問具體細節。 “那人…抱著一只狐貍模樣的寵獸,身后還跟著一只人形的寵獸…”男子回憶了一下之后慢吞吞地開口。 林溯微微頷首,不置可否。 燕肅慎的寵獸,知道的人可不少。 僅僅憑這個,還不夠。 見林溯如此,男子越發緊張,很快他眼前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趕緊補充道,“那人腰間掛著一枚玉佩,那玉佩普普通通,他卻寶貝得很。” 林溯這才微微松了一口氣。 玉佩應該就是燕肅慎當初拿到的那一枚,所以他才會如此寶貝。 這樣的情況,唯有真正見過燕肅慎的人才能知曉。 “你說說,你是在何處見到他的。” “那一日是在交易區域,我在擺攤,他看上了我一處機緣的地圖…”男子小心翼翼地開口。 林溯和陸子野對視一眼,眼中一喜。 對上了! 種種跡象表明,燕肅慎確實進入了某個隱秘的機緣之地。 難道就是地圖中的那個? “地圖還有么?”林溯追問道。 “我抄錄了不少份。”男子聲音一下變小了。 陸子野深深地瞅了一眼那人,表情有些古怪起來。 一圖賣多份,這種事他也做過。 林溯沒有在意這個,“拿來看看。” 男子二話不說,直接遞上一份地圖。 地圖之上,是一處叫做同心谷的機緣之地。 林溯向陸子野遞去一個詢問的眼神,陸子野則微微搖頭。 他也不是每一個機緣之地都清楚的。 眼下這個,他沒有聽說過。 于是林溯沉默地瞅了兩眼地圖。 同心谷… 同心… 燕肅慎日日想著如何與寵獸御獸協同,此刻如果看到了這樣一處名字有些特別的機緣之地… 他將自己代入了一下燕肅慎,很快得出結論。 燕肅慎大概率會心動,想要去看看。 “這地圖你賣我兄弟多少錢?”林溯忽然開口。 “三萬混元石…”那賊眉鼠眼的男子聲音更小了,表情也變得緊張起來。 如果只賣一張圖,三萬還算值得,但他復刻多張售賣,一處具體情況都不清楚的機緣之地顯然不值這個價。 當時他看燕肅慎對這地圖有些看重,便故意報了個高價賺了一筆。 眼前這位殺星若是因此要弄死自己… 想到這里,男子忍不住渾身一顫,心中生出無盡悔意。 “三萬?”林溯斜了一眼男子,冷笑一聲,“賺了不少吧?” 看著那男子嚇得慘白的臉色,他沒有糾結這種細枝末節之事的興趣了,將地圖一收,拉著陸子野直接離開。 找人要緊。 直到兩人離去靜室內,那賊眉鼠眼的男子才小心翼翼地開口,“不找我麻煩?” “算你運氣好。”陳沖翻了個白眼狠狠踹了他一腳,“長點記性吧!” “是是是!”那男子如蒙大赦,趕緊撤離。 另一邊,出城之后,林溯二人找了一處無人的空地,打開地圖仔細對照,很快確定了那一處同心谷的具體位置。 “這地方有點遠,在西部戰場和北部戰場的交界處。”陸子野很快指了指地圖某處,“在這里。” “預言表明,燕兄此刻應該在某處隱秘的機緣之地。”林溯指了指地圖上的同心谷,“他既然買了地圖,機緣之地會不會就是這一處同心谷?”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