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吃肉了(求首訂)-《我重寫了家族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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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然他沒抄寫過縣衙下發(fā)的《剪辮令》公文,可得了賞錢后,卻也覺得自己成了一個助紂為虐的幫兇。
有違先生的教導(dǎo)。
“鄭叔說的沒錯,我現(xiàn)在上高小,初小已經(jīng)結(jié)業(yè)。”
徐二愣子不明白鄭胥吏何意,如實的回答了。
結(jié)業(yè)證書和這三角錢應(yīng)沒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吧。他內(nèi)心揣測。
噗的一聲嗤笑,鄭胥吏將杯盞的茶水喝干凈了, “你結(jié)業(yè)證書上是不是貼著一張印花稅票?我記得,是兩角錢的?”
(見第三十三章,縣衙的小姐。)
“前清有下發(fā)到各地收取印花稅的令文,但和《欽定學(xué)堂章程》一樣,還處在朝堂尚議的階段,并未實行,你的兩角印花稅票, 是縣令,哦, 不,縣長另加的。”
后面的半句話,鄭胥吏刻意壓低了嗓音,低不可聞。
雖說屋外無人,卻也怕隔墻有耳,私議長官的不是,今后少說也會被穿小鞋。他得謹(jǐn)言慎行。如今的徐二愣子,和他相處有了一段日子,收了賞錢,算是自己人。
“縣長另加的?”
聽到這句話,徐二愣子驚愕住了。這兩角錢他可得來不易。那時他剛剛初小畢業(yè), 還無額外的經(jīng)濟來源。不得以,徐三兒再次央求了老爺, 借了兩角錢, 幫他交納了這兩角錢的印花稅票。老爺在祠堂燒的欠條中, 最新的一張就有這項款子。
毫無征兆的, 他竟受了縣令的盤剝了。
若不是此刻的鄭胥吏提醒,這件事,他估計這一輩子都不會明白。
“三角錢,兩角錢,我多賺了一角錢。”
縣長太過高高在上,徐二愣子也沒有什么報復(fù)的心思。相反,他如今得了縣衙的利,內(nèi)心一算,他多賺了錢,郁傷的心思驟然間便消失不見了。
原來,這變了世道,不是對他沒好處。
“這話你別往外出說。都是前清的事了,前幾日,燕京的令文到了,開始準(zhǔn)備征收印花稅……,這事,你不提,我不說,大家都不知道,就這樣揭過。”
鄭胥吏又叮囑了徐二愣子一句。
本來, 印花稅就是前清仿照西洋函待發(fā)行的一種稅種。只不過因為各項原因,遲遲未能開始征收。如今,只不過是舊事重提,翻開新章,新國新氣象。
“放心,鄭叔,我肯定不會亂說,說了,對我能有什么好處?”徐二愣子堅定的點了點頭,他也算是縣長的舊人了。虧本的生意好不容易才見到了利益,他怎么可能打破這一切。其次,他可沒能耐和縣長作對。
先生……,先生不也是沒說話嗎?
他漠視了這一切。
“孺子可教也。”
鄭胥吏朝杯盞里再添了新茶,熱氣騰騰的,他拍了拍少年的肩膀,“今個早點回去,買點好的,犒勞一下自己。指望幾個辛苦來的銅子,可養(yǎng)不了家室。這錢你不賺,別的人也會賺。”
這一句話一出,徐二愣子又一次豁然開朗了。
別的人,想擠進來,可他們沒這個門路。
縣衙不是誰都能進來的。
此外,他要是不收這個錢,就會丟了臨時的差遣。這份差遣對他有多么重要,不言而喻。退一萬步來說,假使他不同流合污,離開了縣衙,他能做什么,做另一個老夫子嗎?被當(dāng)做豬玀一樣宰殺。
少傾,他拿了鄭胥吏送的一刀紙,和幾個墨錠走出了縣衙。離開的時候,他腦子還有些暈乎乎的,被巨大的喜悅沖擊了腦海。
街上,留辮子的人還真的不少!
徐二愣子心底突的想要暢快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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