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3、奴隸主-《我重寫了家族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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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誰殺的?”
蘭花追問。
因錫匠的死,念弟、盼弟成了孤兒。
殺人者有很大的責任。
縱然秋禾的兩個女兒在余家過的要比在錫匠鋪過的更舒服,但寄人籬下,就是寄人籬下,這是萬般理由都改不了的事實。哪怕錫匠再重男輕女,至少在秋禾活著的時候,他不曾太苛待兩個女兒。
“這……我不能說。”
徐從將“趙嘉樹”三個字咽入了喉,他道:“錫匠打過秋禾,懷孕時打的,我那天到了西醫棺,聽大夫說……秋禾死,一部分原因是產后大出血,一部分是因為毆打,打秋禾的人只可能是她男人……”
“你說,這樣的人……死了……”
后半句他遲疑了一下,沒有道出。
縱然錫匠罪不至死,可……人都是情緒動物。
一個人認為另一個人該死,哪怕他罪不至死,那么他也是該死的人。
故此,從道理上來講,雖犯不著因錫匠毆打妻子的事而殺人。但從人的內心來說,錫匠確實該死……。
“秋禾這次生的可能是男孩,他犯什么傻,怎么可能去打秋禾。”
蘭花辯解道。
她懂男人見到自己女人生男孩的心思。
因她生了花狗,二超子對她幾乎是千依百順。
“人和人是不同的……”
“從常理推測,他確實不可能打秋禾,但你要知道,打懷孕妻子的男人,本身就是難以用常理推測的家伙……”
徐從沉聲道。
他不憚以最大的惡意來揣測錫匠。
在西醫館內,秋禾死了,錫匠不著急去見亡妻,反倒在和醫生為醫藥費而爭吵。
“不可能!”
“秋禾她男人不是這種人……”
蘭花不相信。
“呵!”
“被買來的女人和奴隸主之間能生出什么感情?”
徐從冷笑一聲。
他前些日子見到的與秦雪梅偷情之人,不是別人,正是他爹徐三兒。也是,當了這么多年鰥夫,買了黃英子,再次享受了當男人的樂趣。等黃英子大肚子開始,他又得活生生禁欲十多個月……,這怎么能受得住。
走南闖北的女戲子,多是半掩門的消息,又不是什么奇聞異事。
徐三兒和秦雪梅搞在一起,常事一樁。
虧他回到村之后,還以為他爹和黃英子真互相喜歡上了。
“這……”
蘭花臉色一黯,不知該如何回話。
她也是被二超子買回家的女人。只不過和錫匠不同,二超子是軍官,更有錢,結婚的第一天,就給她打了金首飾。
可二超子是真的喜歡她嗎?
似乎不是。
“抱歉,蘭花嬸,戳到了你的痛處。”
“可我不得不這么說……”
徐從見此,起身作揖致歉。
想要探究錫匠為何做出傷害秋禾這件事情的原因,就必須說明這兩者之間存在的街機仇恨。而這街機仇恨,恰恰也是秋禾與蘭花所共有的。
他講清楚這二者關系之前,也意識到了說這話會刺痛蘭花。
可他……不得不說。
“沒事……”
蘭花勉強一笑,“我已經習慣了。我們這些做婢子的,小的時候被賣到大戶人家,長大后,贖了身,多是被賣二次的。可我和秋禾不同,她和她爹斷絕關系了,我沒斷絕,時不時還拿節禮孝敬他……”
“你說,我是不是太過下賤。”
她摸了摸發髻上扎的金簪子,“這簪子是金的,你超叔送的,在他送我這金簪子的時候,我暗暗立了誓,我要給他生個兒子。因為從小到大,從來沒人對我這么好過。秋禾啊……,她不一樣,她長相比我漂亮些,成了少爺的貼身婢女,少爺給她送過好多禮,她見的多了,心氣也高了……”
她說著話,淚珠子就順著眼角往下淌。
她不明白自己為什么哭,明明現在的日子過的很好。
“都過去了……”
徐從沉默了一會,只能報以這一句安慰話。
人心都是肉長的。
蘭花不認命,還能怎么辦?
認了命,才能過的更舒服。
“我先前說那話,也沒什么二意。就是讓蘭花嬸你知道,殺秋禾男人的人不是我。錫匠也是該死的人……”
“為他垂哀,實在沒有什么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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