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作為茍道大師,老巫師費因斯費盡心機去找到魂器的書籍后,可不僅僅滿足于‘卑鄙的海爾波’發明出來的魂器知識,更深入的研究,更多的思考。 當然,他的這個驕傲也害了他,讓他被安東殺死后只能以一種跟幽靈差不多的狀態存活在世間,而且一點點地朝著幽靈演變而去。 直到安東為他制作了煉金人偶軀體后,并接受了安東反饋而來的研究理論,老巫師這才做出突破,琢磨出了基于魂器之上的復活術魔法。 他并不渴望永生不死,更喜歡擁有健康正常完美的身軀活個幾百歲。 這是個人渴求的不同。 “也就是說,如果沒有人記得伏地魔,他將不能靠著魂器復活?” 老巫師細思極恐,“所以‘卑鄙的海爾波’肯定也還茍活在某個角落,像是臭蟲一樣生不得死不得對吧?” 安東不知道什么時候手中已經拿著那根沒有杖芯的魔杖,微微搖晃著,讓一團淡薄到肉眼觀察不到的迷霧籠罩在他和老巫師身上,隔絕了一切的觀察和探知。 這是學自鄧布利多的手法,這種神奇的操作,甚至會在‘時間長河’中隱去,哪怕有人通過時間轉換器來到身旁,也沒有辦法聽到他們聊天的內容。 “所以這就是對付魂器最有力的辦法不是嗎?” 費因斯越說越激動,“將對方囚禁起來,毀去所有關于他的記載,徹底抹除他存在的痕跡,直到整個世間都遺忘了他,這時候將他殺死,他就會徹底死亡!” 安東微微點了點頭,不由得想起有一次化身為一條長蛇穿過帷幔去往亡魂世界,那里面的一個亡魂,也是因為所有人都遺忘而消散。 “小子!”費因斯面色變得嚴肅起來,認真地凝視著安東,“不要把這個發現告訴任何人!” “知道了,知道了,你當我跟你一樣愚蠢嗎?在魔法部的會議室里毫無顧忌的談論。”安東懶洋洋地癱靠在座椅后背上,繼續觀察著會議室里的灰魔法魔力環境和福吉體內的心靈變化。 “!!!” 費因斯很不爽地張合了一下嘴巴,哼唧了幾下,有些理虧地轉過頭去。沒過一會兒,他又津津有味地看著臺上那些爭吵的巫師官員們,一口一口地吃著爆米花。 “打起來,快呀,打起來!” 他興奮地低聲喃喃著。 呵~ 安東翻了個白眼,手中的魔杖輕輕地舞動著,嘗試著利用奪魂咒的魔力去影響這個灰魔法魔力環境。 也許麻瓜的社會學家、心理學家等等相關科學的專業人士能從自己的角度去解讀安東這方面的理論,但在安東看來,這就是一張更為復雜縱橫交織的魔力圖像。 它是如此的有趣,每時每刻都在變動著,隨著組成這個環境的每一個人的心靈中彌漫出來的迷霧產生變化,又與其他人的迷霧產生碰撞,又再度產生了變化。 也許落到實際上是一個眼神,是一個意味不明的冷哼,是一個無意識地習慣性動作引發他人的猜想等等。 但這一切,都牽引著魔力,共同組成了一切。 灰魔法,就是這樣一種‘淡薄而深遠’、無法用肉眼去觀察到的魔法。 而只要給予一個支點,輕輕地去撬動它。 那么…… 安東的施法,也將不會被肉眼所觀測到,并通過這個魔力環境層層遞進地影響到每一個環境的組成。 輕輕地…… 一推! “夠了!” 嘈雜猶如菜市場的大會議室突然響起一個壓抑地怒吼聲,身材高大的鄧布利多緩緩地站起身,銳利地目光透過半月型的眼鏡看向周遭每一個人。 頓時,整個會議室仿佛被摁下了開關,所有的聲音瞬間消失,只剩下細微的一個驚呼聲。 那是有個女士被嚇到,不小心打翻了座椅扶手架子上的咖啡杯。 “無休無止地扯皮毫無建樹地浪費時間,所有人都在宣泄著無關于這個提案的情緒……” 鄧布利多的聲音低沉,是如此的疲倦和厭惡。 他輕輕地摘下眼鏡,揉了揉鼻梁,嘆息的搖了搖頭。 這就是他一直以來遠離魔法部的緣由,這個地方似乎永遠只有扯皮和拖延,然后常常留下一個個問題,等待著誰背起這個黑鍋,或者在事后互相指責。 作為一個愛好美食美衣,喜歡做魔法研究的老巫師,如果他讓自己的日常步入這個泥潭里,就為了一個所謂魔法部部長的名頭?那是有多么想不開啊。 “現在,我只希望有一個答案。”鄧布利多沒來由的感受到一些不耐煩、急躁、和壓抑,也許是意識到這樣做過于失禮,他重新戴上眼鏡,面色溫和地看著所有人。 “很抱歉,請原諒我這個一百多歲隨時都可能一腳走入墳墓的老人,我已經沒有足夠的心力去處理這樣的事務。” “但我不得不處理,我必須得到一個答案,國際巫師聯合會和各國的魔法部也需要得到一個答案……” “到底,我們要在哪里舉辦百強爭霸賽?” “如果連這一點都沒有辦法確定的話,我想接下來的所有議題都會變得無從下手。”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