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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神幽幽的望向遠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并沒有留意到國禎的異樣,甚至都沒聽到他的問題。
國禎咬了咬后槽牙,提高了音量,又再次問了一遍:
“六爺,咱們今晚的行動非常重要,真的要帶上這個趙山河嗎?”
六爺沒有回頭,下意識的隨口敷衍道:
“怎么?山河的身份不是都查清楚了嗎?有什么問題?”
“麻痹,這就山河了?才認識一天而已,叫得還真特么親密啊!”
國禎的心中又妒又恨,鏡片下掠過一抹寒芒,眉頭也微不可查的蹙了一下。
不過他偽裝的相當不錯,語氣也并沒有發(fā)生絲毫的變化。
“六爺,趙山河畢竟是個生人,不知根不知底,為了謹慎起見,咱們要不要再仔細的盤查一遍。”
頓了頓,他偷瞄了一眼六爺?shù)纳裆盅a刀道:
“六爺,我知道您惜才,可是小心沒大事,萬一他是釘子呢?”
釘子,就是臥底,一聽這話,六爺終于回神了,他的雙眸陡然一凝,隨即咧嘴笑了:
“呵呵呵,釘子?國禎,你聽過見過像山河這樣的釘子?”
拿起雪茄抽了口,長長的呼出煙氣,六爺回味起昨晚杜蔚國那堪稱驚世駭俗的表現(xiàn)。
“昨晚,他單槍匹馬的闖進樣品庫,先是躲開了杰克的掃射,之后面對幾十把長槍短炮,面不改色。
最后,他用后背對著老鱷,硬生生躲了一槍,如此癲狂又高調(diào)的立棍方式,你說他是釘子?”
“六爺,可是~”國禎有些不甘心,還想繼續(xù)勸一下。
“國禎,我知道你在擔心什么。”六爺抬手打斷他,坐直身體,正色道。
“山河他不可能是煞神眾,如果他真是那個姓蘇的派下來的,那我現(xiàn)在早就被抓起來嚴刑拷打了。
昨晚你不在場,沒見到他的身手到底多恐怖,但凡他手里有把槍,倉庫里的弟兄全白給,一個都也活不了。”
把雪茄按滅在天然水晶的煙灰缸里,六爺感慨道:
“國禎,像山河這樣的絕頂高手,可遇而不可求,我一定要死死的綁住他,不惜任何代價。”
國禎雖然心里一千一萬個不服,但他也清楚,不能再勸了,他點了點頭,奉承道。
“我明白了,六爺,您一向智計無雙,既然您都已經(jīng)考慮周全了,那我就不多嘴了。”
“呵呵~”他這記馬屁拍得六爺很舒服:
“你這張嘴啊,少給我灌些迷魂湯,行了,趕緊去忙吧,對了,晚上接山河的時候,記得態(tài)度客氣點。”
“明白,六爺,那我先下去了。”
國禎微笑應承道,快步退出了書房,才剛剛關上房門,他的臉色就驟然陰鷙,猙獰的猶如厲鬼。
書房里,六爺再次望向窗外,搓著下巴自語道:“圣治敦,還輪不到外人做主。”
入夜,蒸籠似的圣治敦,總算是多了一絲清涼。
“噠噠噠~”一陣輕快又富有節(jié)奏,如同步槍點射般的腳步聲由上至下。
隨即,公寓樓的大門推開,杜蔚國雙手抄兜,施施然的走了出來。
今晚,他打扮的異常干練,一套英軍連帽Dpm68式迷彩作訓服,腳踩一雙美軍巴拿馬高幫叢林作戰(zhàn)靴。
這身混搭的軍裝,配合他高大的身形,以及威猛的相貌,一股彪悍之氣瞬間撲面而來,仿佛下山猛虎。
“您好,您就是趙山河先生吧,果然龍精虎猛,我叫許國禎,是六爺吩咐我過來接您的。”
一輛特制的墨綠色叢林軍用吉普車旁,許國禎客氣的招呼道,態(tài)度好的無可挑剔。
只不過他那雙藏在鏡片下的狹長眸子,正寒光凜凜,一瞬不眨的打量著杜蔚國。
“哦。”杜蔚國倨傲又冷淡的應了一聲,壓根就沒把這個小四眼當盤菜。
“趙,趙先生,請上車。”
許國禎的神色瞬間一僵,不過他還是壓住了火氣,幫杜蔚國拉開了車門。
“狗帶來了嗎?”杜蔚國也不客氣,一屁股坐進車里。
“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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