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魏知古告發太平公主發動叛亂,指使常元楷、李慈率領羽林軍突入武德殿,另派竇懷貞、蕭至忠、岑羲等人在南牙舉兵響應。李隆基于是與岐王李范、薛王李業、郭元振以及龍武將軍王毛仲、殿中少監姜皎、太仆少卿李令問、尚乘奉御王守一、內給事高力士、果毅李守德等人定計率先下手誅除太平公主集團。甲子(初三),李隆基通過王毛仲調用閑廄中的馬匹以及禁兵三百余人,從武德殿進入虔化門,召見常元楷和李慈二人先將他們斬首,在內客省逮捕了賈膺福和李猷并將他們帶出,又在朝堂上逮捕了蕭至忠和岑羲,下令將上述四人一起斬首。竇懷貞逃入城壕之中自縊而死,唐玄宗下令斬戮他的尸休,并將他的姓改為毒氏。李旦聽到事變發生的消息后,登上了承天門的門樓。郭元振上奏李旦說:“皇帝只是奉太上皇誥命誅殺竇懷貞等奸臣逆黨,并沒有發生什么其他的事。”李隆基也隨后來到門樓之上,李旦于是頒發誥命列舉竇懷貞等人的罪狀,并大赦天下,只是逆臣的親屬黨羽不在赦免之列。薛稷被賜死在萬年縣獄中。 公主自盡 太平公主逃入山寺,直到事發三天以后才出來,被李隆基下詔賜死在她自己的家中,她的兒子以及黨羽被處死的達數十人。薛崇簡因為平日屢次諫阻其母太平公主而受到責打,所以例外地被免于死刑,李隆基賜他姓李,并準許他留任原職。唐玄宗還下令將太平公主的所有財產沒收充公,在抄家時發現公主家中的財物堆積如山,珍寶器玩可以與皇家府庫媲美,廄中牧養的羊馬、擁有的田地園林和放債應得的利息,幾年也沒收不完。胡僧慧范也擁有家產達數十萬緡。 影響 先天政變后,李隆基終于擺脫了有名無實的尷尬境地,當上了名副其實的真皇帝,最終結束了自中宗朝以來朝局多年混亂的局面。 評價 王夫之:太平公主謀危太子,宋璟、姚元之請令于東都安置,睿宗曰:“朕唯一妹,豈可遠置東都。”悲哉其言之乎!自武氏之殄唐宗,慘殺其子而不恤,于是高宗之子姓,上及于兄弟,芟夷向盡,所僅存者三人而已。父闇而不能庇其生,母憯而不難置之死,又繼以韋氏、宗楚客之淫兇,睿宗之與公主,其不與中宗同受刃者,幸也。原隰之裒,伊誰相惜,凋殘已盡,僅保一人。詩不云乎:將恐將懼,惟吾與汝。”況其在同氣之親乎?故姚、故姚宋之言,社稷之計也;睿宗之盡然傷心,亦詎可決于一旦哉?公主之習于悍戾也,耳習于牝雞之晨,目習于傾城之哲,貞士且不保其貞,而況婦人?其蔑視宮闈,操廢置之權,朝章家法,亦未可遽責以順者。雖然,豈遂無以處之哉?公主之忌太子也,尚含惡怒而未發。竇懷貞以遠州長史遽起不軌之心,導其邪而為之結黨,俄而遷侍中矣,同三品矣,為左仆射平章軍國重事矣,于是崔湜、蕭至忠、岑義競起比附以取相,李日知、韋安石衰老庸沓而無能正,劉幽求孤立以爭而流竄及之。于斯時也,姚、宋位大臣,系物望,得與睿宗之密勿,夫豈不可早聲懷貞之惡,以弭湜、羲、至忠之奸?而黨援未削,遽欲取睿宗患難倚存之一妹,正國法以擯斥之,睿宗之心戚,而**之計得矣。無懷貞、湜、羲、至忠,則公主之惡不足以發,徒遠公主,而**在位,翟茀方涉蒲州,召命旋還京邸,其必然之勢矣。睿宗之不忍于公主者,性之正也,情之不容已也,患難與偕,義之不可忘也。若懷貞輩之于唐,九牛之一毛耳,無德望之系人心,無勛勞之在社稷,流放竄殛,旦命下而夕伏辜,一白簡之勞而已。姚、宋何憚而不為乎?卒使睿宗不能保其恩,玄宗不能全其孝,公主不能免于死,**惡已盈而始就誅,唐之社稷又岌岌矣,姚、宋不能辭其咎矣。 爭議 關于太平公主是否真正策劃陰謀造反這一點,一直以來存在著疑問。有一部分的人認為她與李隆基不僅是政敵,已經達到水火不容的地步,不可能沒有謀反之心。 但另一部分人則認為,以太平公主在朝中完全占據上風的局勢和她多次成功政變的經驗,她若當真謀反,不可能如此輕易就被李隆基平定。 先天政變后太平公主被賜死。 (本章完)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