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7.交鋒之昭德殿-《千山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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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德殿內并無他人,唯父子二人矣。
穆元帝也沒來那種把人晾半日不說話以增加其心理壓力的把戲,御案上碼著整齊的奏章,穆元帝批閱一本,放在一側,另取另一本奏章,方抬頭,見太子欲行禮,穆無帝擺擺手,示意不必太子請安見禮。一個眼色,內侍總管鄭佳便帶著殿內大小內侍們都下去了,還體貼的帶上了昭德殿的繁重氣派的雕花大門。穆元帝繼續低頭批閱奏章,一面道,“說說江南的事吧。”
這一句簡單的話,倒把先時太子的種種準備擊的七零八落,太子只得站在金磚鋪就的地面上,昭德殿最中央的地方,對他的江南之行做出解釋。他父皇不接理出牌,太子的應對自然要有所變通,太子就一句話道,“還請父皇細辯南安忠奸!”
然后,太子便開始細說南安侯謀反之事,“兒臣到江南之時,因當時未與南安侯撕破臉,南安侯譴使來拜見兒臣。打頭兒的是靖江三子,起初誰也不知此事,是服侍靖江三子的侍女偶爾聽到他與下屬的話,模模糊糊的幾句,一個說起碼三萬,一個說太多,后來定在兩萬余。靖江三子還感嘆了一句,‘南安胃口太大,圖什么時候到手?’。吳國公聞知此事后不敢耽擱,稟于兒臣。彼時,我們皆不曉得三萬兩萬是什么,圖更不知是什么圖。直至定陽繅匪后,我軍斬首兩萬余,之后斥侯營繅獲一份軍事布防圖。完整的軍中布防圖,兒臣都未見過,整個軍中,知曉此圖的只有南安侯一人。布防圖外泄之事,非同小可,兒臣既知此事,自然不能不聞不問。然而,南安傲倨,一味勸兒臣回帝都。但,此事沒個了局,兒臣如何放心。因事涉南安侯,兒臣令吳國公與李宇細查布防圖外泄之事,南安侯極是不悅,就此與兒臣生出嫌隙。可兒臣想,南安與我皇家是至親,父皇待他,恩比天高,他縱與靖江有甥舅之親,說的機心深重些,靖江能給他的,難道還能越過朝廷所能給予他的嗎?直至有定陽一刀筆吏含恨告狀,說朝廷繅匪繅的是什么匪,分明是屠城。兒臣要細察時,那刀筆吏卻被人殺了。但事后查證,定陽繅匪,的確有屠城之嫌。事至此處,兒臣必要問南安侯一個分明的!南安侯攝三軍權柄,并不將兒臣放在眼內,要這樣有通敵嫌疑的人掌江南兵事,兒臣實不放心,故此具折以呈父皇。兒臣實未料到,奏章發出去沒多久,靖江王便反了。”話至此處,太子不禁滴下淚來。
江南之事,眼淚是無法動搖一位帝王的,饒是太子的眼淚也是一樣。穆元帝問,“那侍女是什么出身?”
太子稟道,“斥侯營調\教出來的使女,原是罰沒官奴里精心選出來的。”
“現在還在不在?”
太子低聲道,“戰事來得太急,兒臣當時急著命人去找南安侯,不少人沖散,這使女不知流落到哪里去了。”
穆元帝問,“其他證據呢?”
太子道,“在南安軍賬搜出數封未署名的信件往來,多有涉及南安前面幾場戰事。”
穆元帝再問,“你何時搜查的南安軍帳?”
“兒臣察覺南安有通敵之嫌,便命人暫將南安軟禁,查其軍帳府邸。”
“你軟禁南安與靖江謀反,差多少時日?”
“約摸十天左右。”
“軟禁南安時,他的親衛有無異動?”
“并無。”這些事,撒謊也撒謊不來的。
“軍中可有異動?”
“沒有。”
“可有拷問他的親衛?”
“只是例行詢問,由吳國公和李宇主持,未用大刑。”
“南安侯是何時失去下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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