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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不肯屈服的天龍人，震驚的看著利維坦。

    他們又感到輕松，又感到失望，又感到痛苦。

    心中是非常復雜的感覺。

    輕松是因為他們預感到利維坦就要屈服了，利維坦屈服了，他們就不用面臨死亡了。

    沒有人是真的不怕死亡的。

    失望是因為利維坦要屈服了。

    自己心目之中的神，終究不是真正的神。

    痛苦，是因為他們理解利維坦為什么屈服，因為把他們換成利維坦的話，他們早就屈服了。

    看著自己的同胞，一個個在自己面前死去，這還不是最大的痛苦。

    最大的痛苦，是看著自己的同胞背叛自己，在精神上被敵人摧毀。

    這樣下去，天龍人高層遲早全部崩潰。

    就算不全部崩潰，也得全部被蘇木殺了。

    誰能想到蘇木真有這樣很辣的決心呢？

    因此，利維坦是屈服也得屈服，不屈服也得屈服了。

    他已經別無選擇。

    他已然窮途末路。

    “有意思。”蘇木停止了殺戮，看向利維坦，“你終于打算與我合作了嗎？”

    “是的，你贏了，我愿意與你合作。”利維坦一字一句的艱難無比的說出這句話。

    他的眼角，有淚劃過。

    他終究還是輸了。

    “你早就應該做出這樣的選擇的，如果你早就做出這樣選擇的話，你就不會死掉那么多同胞了。告訴你一個道理，過剛易折，剛強是一件好事，但是太過于剛強，就會碰個頭破血流。

    ”蘇木笑道，“偉大的文明，必須學會隨機應變，必須學會如何低頭。”

    “多謝教導。”利維坦說，“現在你滿意了，可以停止對我同胞的殺戮了。你想要的東西，我會給你。”

    “我知道你現在的心情不太好，如果把我換成你的話，我的心情恐怕會比你更糟糕。但這就是宇宙，這就是戰爭，人生總是難免如此。誰讓我們站在對立面呢？”蘇木揮揮手，對典獄長說，“把這些天龍人都帶下去吧，我今天殺了有1/3的天龍人高層吧？”

    “還沒有完全達到1/3，但是已經無限接近于1/3了。”典獄長說，“換成別人是肯定沒有這種魄力的，也就是您，才有如此的勇氣。”

    “所以我讓天龍人的領袖臣服了。”蘇木說，“哪怕不是心服口服。”

    “我永遠記得您偉大的功業。”典獄長拍著彩虹屁，然后帶著這幫天龍人，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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