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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木在為人處事上，早已經達到了另一個境界。

    混沌的境界。

    在他需要扮演圣人的時候，他就是真的圣人。

    在他需要成為惡魔的時候，就是真正的惡魔。

    兩種狀態可以隨心隨意的轉換。

    不會有任何的障礙。

    這種境界是杜維無法理解的。

    何況，蘇木心中縱然有著對地球眾生的憐憫，那也只是對地球上的眾生。

    對于這顆星球上的眾生，蘇木并沒有特殊的感情，如果毀滅這顆星球就能拯救地球的話，蘇木將會毫不猶豫的對這顆星球下毒手。

    蘇木雖有大愛，但這大愛只針對地球人。

    蘇木雖有慈悲，這慈悲也只針對地球上的有情眾生。

    “你是不是覺得我沒有道德？”蘇木似笑非笑的對杜維說。

    “并沒有。”杜維頭皮發麻，道，“我只是覺得主動散播瘟疫，這的確是反派的行為。我記得《新白娘子傳奇》上面的蛤嘛精，就是這么干的。”

    “你在嘲諷我嗎？”

    “不敢!”

    “我看你是忘了一件事情，你是地球人，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這個世界的人對于你來說都是一幫外星人。”蘇木冷冷道，“有道德是一件好事，但是道德是對自己同胞的，不是對外星人的。”

    “我知道……”杜維也不知道該怎么反駁。

    蘇木道:“當然，人非草木，孰能無情。你在這個世界生活了十年，對這個世界的普通人，有一些感情，這是很正常的。”

    “我不會責怪你，因為對這個世界的人有感情，這說明你恪守住了自己的道德底線，這是一件好事。”

    “可是在需要做出選擇的時候，你必須選擇地球，而不是這個世界。而且你也不用擔心，我們散布的瘟疫，很快會得到治療。”

    “沒有一個平民會因此死亡，至于貴族和教士，他們本就是我們的敵人，他們死不死，與我們有什么關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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