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頃刻之間,這棟氣派的宅邸、這棟令京都的無數(shù)士民望而生畏的宅邸,不復(fù)往日的安寧。
從上至下,亂成一團。
……
……
當(dāng)那久久不息的動亂聲傳至頂樓時,以野澤春岱為首的“激進派”與以鈴木仁藏為首的“保守派”,總算是止住爭吵。
這場雙方皆不愿相讓、僵持已久的激烈會議,以誰都沒有想到的這般方式戛然而止。
“什么情況?”
“這股動靜是怎么一回事?”
“來人啊!來人啊!”
少頃,走廊方向傳來急切的、飛速奔來的足音。
當(dāng)這串足音停至門外時,焦灼的喊聲隨即響起:
“綾瀨大人!十萬火急!有大量賊人闖進宅邸!來勢兇猛!目前已有二十余人喪命!情況急迫!”
剎那間,綾瀨太一、野澤春岱、鈴木仁藏……房間內(nèi)的所有人,無不流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
在經(jīng)過短暫的呆怔后,綾瀨太一回過神來,失態(tài)地大吼道。
“你說什么?!這怎么可能?!”
與此同時,野澤春岱、鈴木仁藏等其余人,亦是情緒激動、反應(yīng)強烈,就跟得了應(yīng)激反應(yīng)似的。
也不怪得他們?nèi)绱恕?
自打楠木組崛起以來,他們所過的日子,那叫一個滋潤!
由稻葉正邦、能勢良弼領(lǐng)導(dǎo)的京都奉行所,已完全喪失基層管理能力,無力整治楠木組。
由松平容保統(tǒng)領(lǐng)的會津軍,雖具備輕松殲滅楠木組的強大戰(zhàn)力,但因有“監(jiān)視長州藩和薩摩藩”的重任在身,而根本無暇去理會他們。
楠木組便在這種“無人監(jiān)管”的舒適環(huán)境下胡作非為,從未有哪個人或勢力敢對他們當(dāng)面騎臉。
不可一世慣了,久而久之,綾瀨太一等人的腦海里都已產(chǎn)生堅固的思想鋼印了:我們可是在京都町內(nèi)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威名赫赫的楠木組!怎會有不長眼的賊人來侵擾吾等?!
不過,綾瀨太一到底是將楠木組發(fā)展壯大的豪杰。
他咬了咬牙,抓起腿邊的佩刀,騰地站起身來。
“也罷!既然有不長眼的賊人來襲,那我們只管迎擊便是!向我匯報情況!來襲者的人數(shù)、武器,統(tǒng)統(tǒng)向我……”
話未說完,他便像是意識到了什么似的,整個人僵在原地。
說來也巧,幾乎就在同一時間,一旁的鈴木仁藏也仿佛是察覺到了什么,臉上變色
緊接著,野澤春岱的神色也立時變了。
就像是傳染了似的,在座的所有人,一個接著一個,表情紛紛驟變。
俄而,綾瀨太一轉(zhuǎn)動僵硬的脖頸,雙目發(fā)直地緊盯房門。
“有沒有……確認到入侵者的身份?”
“……”
房外安靜了片刻。
然后——
“雖然難以置信……但小的親眼所見……綾瀨大人,闖入者乃……‘仁王’橘青登及他的部眾!”
這一瞬間,房間內(nèi)外變得無比寂靜,落針可聞。
綾瀨太一的眼白霎時爬滿肉蟲般的紅血絲,表情被強烈的驚駭所支配。
“你說……什么……?!”
……
……
突如其來的侵襲,有如晴天霹靂一般,敲懵了楠木組的志士們,使他們陷入前所未有的零亂之中。
經(jīng)過短暫的“宕機”后,他們總算是陸陸續(xù)續(xù)地緩過勁兒來,接二連三地展開或零星、或成組織地抵抗。
此時此刻,十?dāng)?shù)名志士慌慌張張地挎上刀劍,手忙腳亂地奔赴已成血腥戰(zhàn)場的一樓大門。
“這邊!這邊!跟我來!”
“竟然敢打上門來……入侵者究竟是哪路人馬?”
“誰知道啊!”
“別管那么多了!快去將入侵的賊人們擋下來!”
正當(dāng)他們擁上某條狹窄的走廊時……便見前方的廊道盡頭處,屹立著兩道無比高大的身影。
“什么人?!”
志士們停下腳步,汗不敢出,如臨大敵,像極了驚弓之鳥。
“新選組拔刀隊二番隊隊長,永倉新八。”
“新選組拔刀隊三番隊隊長,齋藤一。”
自窗外射入的月光,映白了廊道,照亮了兩位劍士的前路。
“齋藤,你攻左,我攻右。”
說罷,永倉新八拔刀在手。
“合理的布置。”
齋藤一輕輕頷首,翹起扶鞘的右手拇指,頂住刀鐔,將刀子推出鞘口半寸有余。
“我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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