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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暴雨般急促的蹄音朝青登直逼而來。
一名會津騎士策馬狂奔,僅彈指的功夫,他就已逼近至青登的跟前。
他的這通喊叫,不出意外地引發(fā)四周的騷動。
“喂!發(fā)生什么事兒了?”
“好像是賊軍打過來了!”
“什么?!賊軍打過來了?不是說還要”
“誰知道呢!”
“不好!走!快去拿刀!要打仗了!”
……
剎那間,喧嘩與騷動飛快地擴散開來。
說來也巧,這塊區(qū)域除了青登和近藤勇之外,再無其他的干部級人物。
總司等人正在另一個方向上奮力挖土。
起初,壕溝里的將士們都只是面面相覷,無不是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樣。
緊接著,也不知是誰起的頭,倏地扔下手里的器具,跳出壕溝,欲圖回營拿取裝備。
再然后,便是經(jīng)典的“群體影響”了。
愈來愈多的人有樣學(xué)樣。
哐當(dāng)、哐當(dāng)……被扔下的鋤頭和鏟子,鋪滿大半條壕溝。
原本井然有序的工地現(xiàn)場,頓時變得一片混亂。
青登見狀,用力地挑了下眉,旋即昂首喝道:
“肅靜!”
嘹亮的聲音擴向四方,覆蓋全場。
經(jīng)過“穿云裂石+2”的補強,青登的聲音就跟用了擴音器似的。
這一瞬間,“仁王”的權(quán)威起了定海神針般的作用。
就像是施展了“時間靜止”魔法一樣,頃刻之間,嘈雜紛擾的現(xiàn)場寂靜無聲。
穩(wěn)住局面后,青登側(cè)首望向身旁的近藤勇。
“近藤君,你快去一趟本陣,將這兒的狀況告知給土方,讓他通知拔刀隊的所有隊長,讓他們統(tǒng)領(lǐng)各自的番隊,做好戰(zhàn)斗準(zhǔn)備,隨時待命!”
近藤勇用力地點了下頭。
“嗯!我現(xiàn)在就去!”
話音未落,他的身影便已遠去,很快就消失在了青登的視界里。
就在近藤勇拔腿飛奔的同一時間,青登轉(zhuǎn)頭向其身后的隨從下令道:
“牽牛來!帶我去發(fā)現(xiàn)敵軍的地方!”
……
……
“哞哞~~!”
剛回牛棚沒多久就又被牽出來干活的蘿卜,無怨無憎地載著青登一路狂奔,緊跟在那位剛才過來報信的會津騎士的身后。
雖然在策牛(馬)狂奔時說話有咬到舌頭的風(fēng)險,但眼下也顧不上這么多了。
青登朝奔在前頭引路的會津騎士問道:
“來襲的敵軍數(shù)量有多少?可是敵軍的大部隊?”
會津騎士為了對抗撲面而來的狂風(fēng),張大嘴巴,以自己所能達到的最大音量回答道:
“有大隊斥候靠近!總數(shù)近三十!他們與佐川大人所親率的小隊狹路相逢!雙方已交上手!”
青登聽罷,臉上浮現(xiàn)出肅穆的色彩。
一路上,他全程屏氣凝神,尖起耳朵——“風(fēng)的感知者+1”和“聚神”,雙雙發(fā)動——捕捉著風(fēng)里的每一動、每一靜。
然而,任憑他如何集中精神,都收聽不到半點值得注意的聲響。
非常安靜……只有時斷時續(xù)的蟲鳴和鳥叫,并沒有聽見騎兵交鋒時所應(yīng)有的馬嘶和叱咤。
不一會兒,一道熟悉的人影映入其眼簾。
“佐川君!”
只見佐川官兵衛(wèi)和另幾位會津騎士蹲在某條羊腸小道的地上,圍成一圈,似乎是在察看著什么東西。
“嗯?橘大人,您怎么來了?”
佐川官兵衛(wèi)站起身來,面露詫異。
“有敵軍來襲——發(fā)生了這么重大的事情,我怎可不親至現(xiàn)場察看情況?”
“敵軍來襲?嘛,硬要說是‘?dāng)耻妬硪u’……那倒也沒錯,不過說到底也只是來了一波斥候罷了。”
青登翻身下牛,快步走到佐川官兵衛(wèi)的身邊。
“嗯?這是?”
青登看向佐川官兵衛(wèi)的腳邊——一名體型矮小、其貌不揚的年輕人癱倒在地上,七竅出血,腦袋像柔軟的面條一樣扭到了其背后,渾身上下已無半點生息。
“這家伙是我剛才射倒的賊寇。”
“在突然遭遇賊軍的斥候小隊后,我立即率隊攻了上去,在斬殺2人后他們就立即作鳥獸散了。”
“在追擊他們時,我一箭射倒了這家伙的馬。”
佐川官兵衛(wèi)對著其腳邊的這具尸體努了努嘴。
“這家伙跟著馬一塊兒翻了下來,摔斷了脖子,抽搐了幾下后就斷氣了。”
“我本想繼續(xù)追擊,可考慮到眼下已是深夜,四下里一片漆黑,不宜深追,所以我在射殺這家伙后就暫且罷兵了。”
青登安靜地聆聽完佐川官兵衛(wèi)的匯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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