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仔細數(shù)來,共有12匹馬。 如果是無銘刀呀、竹槍啊等諸如此類的不值錢的玩意兒,那也就罷了。 可像馬匹這樣重要的戰(zhàn)略資源,還是得多加珍惜的。 佐那子亦后知后覺地回過神來。 二人一同下馬(牛),將那些無主的馬匹都牽攏回來。 在牽馬的時候,青登半是心疼、半是遺憾地呢喃道: “大意了……我剛才應該盡可能少殺幾匹馬的……” …… …… 青登和佐那子牽著收繳回來的馬匹,策馬(牛)奔馳在回營的路上。 就在賊軍大營已成他們身后的模糊黑影的這個時候,青登隱約聽見有嘈雜的聲響自遠方傳來……想必是賊軍又大發(fā)兵馬來追討他們了。 盡管賊軍的反應已稱得上是迅速,但因為行動夠快,所以青登和佐那子已經(jīng)走遠。 即使賊軍想追,也追不上他們了。 “……” 落后青登半個身位的佐那子,又在悄悄地偷瞄青登。 須臾,她就像是按捺不住了一樣,深吸一口氣,輕聲道: “橘君,雖然我知道這世間并無怪力亂神,但我現(xiàn)在越來越懷疑……你該不會真的是仁王在人間的化身吧?” 青登挑了下眉: “嗯?為何突然這么說?” 佐那子又深吸了一口氣。 “這世上似乎沒有你無法掌握的武藝。” “你總能不定期地向我展示新的、出神入化的武藝。” “先是劍術,接著是弓術,然后便是今日的流鏑馬。” “我還是第一次知道……原來你連‘流鏑馬’都有所涉獵。” “我知道你很精通弓術,可我沒想到你竟然連‘流鏑馬’都很擅長。” 流鏑馬——簡單來說,就是騎射。 平安至鐮倉時代的日本(794-1333),說好聽點是仍處在“貴族時代”,既能彰顯貴族身份,又方便裝逼的流鏑馬盛極一時,同時還很流行武將單挑。 該時期的日本就跟周朝時期的古中國一樣,講究禮法,哪怕是打仗,也要遵守一大堆繁瑣的禮節(jié)。 兩軍對壘的時候,雙方經(jīng)常各派出一員大將至陣前,互報家門——這點很重要,打斷他人的裝逼是極度無禮的行為——雙方都裝完逼后,就會正式開始名為“一騎討”的單挑。 因為那時很盛行流鏑馬,所以單挑形式多為騎馬互射。 這種互相裝逼的戰(zhàn)爭形式,持續(xù)了許久——直到元朝發(fā)起東征,在亞歐大陸上狠卷出來的元軍給日本武士們上了生動形象的一課之后,日本武士們才逐漸改正了在戰(zhàn)場上瞎裝逼的壞毛病。 漸漸的,“一騎討”和“流鏑馬”不再流行。 時至今日,流鏑馬已成無比稀罕的技藝。 哪怕是想拜師學藝,都不知道該去找何人。 因此,也不怪得熱愛武術的佐那子會那么驚訝。 在因全速疾馳而顛簸不已的牛背上,依然能百步傳揚、一箭收兩命……如此神技,縱使是平安、鐮倉時代的知名猛將們見了,怕是都要自愧不如! 佐那子的話音未停: “不僅如此,你之前還在奈良的春宮大社里痛罵神明。” “我心想著……神道教里的神明和佛教里的諸佛,姑且也算是相互爭搶香火的敵對關系吧?” “所以……伱該不會真的是真佛下凡……” 佐那子的話音未落,青登就不受控制地朗聲大笑起來。 望著笑得很開心的青登,佐那子先是不知所措地怔了怔,而后壓抑害臊,彌補般快聲道: “我、我沒有在跟你開玩笑!我可是很認真的!不、不許再笑了!” 青登無視佐那子的要求,一邊繼續(xù)笑著,一邊默默地在心里暗忖: ——平日里總是嚴肅得近乎古板的佐那子,偶爾也會說出很天真爛漫的話呢…… 碰上抵觸的人或事情,會毫不避諱地展示自己的反感;碰上敬佩的人或事情,就會毫不掩飾自己的憧憬之情……這也算是佐那子的優(yōu)點及可愛之處了。 一直笑得盡興之后,青登才幽幽地說道: “我若真是仁王在人間的化身,就直接動用神力了,誅滅世間的一切邪惡,使全世界的受壓迫的人民都能獲得幸福。這樣一來,就不必再像現(xiàn)在這般費勁了。” 青登本想再調侃佐那子幾句,可新選組的營寨已近在眼前。 盡管尚未入營,但如炎浪般熱烈的喧囂動靜,已經(jīng)逼至他和佐那子的面前。 …… ……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