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我們只要接連發起攻勢,不斷地進攻,不給他們喘息之機,耗也能耗死他們!」 「首戰即決戰!首戰若敗了,那么接下來就很難拿下伊賀了——攝津先生,這不正是你的原話嗎?」 「若不往前線增兵,我們如何打敗新選組?如何攻下伊賀?」 五官扭曲的表情,外加上氣勢洶洶的逼問……好不駭人。 盡管如此,攝津賴光依舊面不改色。 「沒錯,首戰即決戰——這確實是我的原話?!? 「但我們并不是非要在沙場上和新選組見個高低。」 「所謂‘戰爭",并不只有刀光劍影?!? 「既然我們沒法正面戰勝新選組,那就改攻為守,用‘無形的刀"來打敗他們。」 「首先,采用‘圍三闕一"的戰術,包圍住新選組的三面,留一個通道來供他們逃命?!? 「內憂外患的幕府已沒有多余的部隊,無力抽調可戰之兵來增援新選組?!? 「松平榮保肩負著‘監視薩摩、長州"的重任,其麾下的會津軍無法踏出京都半步。」 「至于京畿內外的藩國大名們,全都是一幫只想著吃喝玩樂和自保的庸碌鼠輩。」 「即使幕府勒令他們出兵馳援新選組,他們也肯定會陽奉陰違,出工不出力?!? 「只要不入侵他們的藩境,別侵犯他們的利益,他們便會作壁上觀?!? 「不論新選組是勝是敗,他們都不會派出一兵一卒?!? 「因此,我們大可長時間地圍困新選組,并不用擔心會有其他軍隊前來干擾我們?!? 「然后,派遣能言快語的說客前往京都,聯絡長州、土佐?!? 「告訴他們:吾等乃心向朝廷,視攘夷為己任的義軍。」 「截至目前為止,京都的‘佐幕派"和‘尊王派"大體呈均勢,誰都奈何不了誰。」 「雙方都渴望獲得強力的援軍,進而打破當下的僵局?!? 「我們擁有上萬軍勢,已經是一股不可小覷的力量?!? 「而且,‘就連京畿的平頭百姓都鼎力支持尊王大業"——若讓天下萬民知悉此事,定會對幕府的威望產生巨大打擊?!? 「在知曉吾等的立場后,長州、土佐肯定會樂于傾聽我們的訴求。」 「我們并不需要他們采取‘直接派兵"、‘大張旗鼓地聲援我們"等激烈手段?!? 「即使我們這么祈求他們,他們也絕對不會答應的?!? 「在他們眼里,我們的重要性肯定遠遠未到能讓他們出兵助戰的程度?!? 「他們只需要在京都鬧 出一些惹眼的動靜便可。」 「對幕府而言,京都乃絕不可失的重鎮?!? 「只要長州、土佐在京都鬧出一些顯眼的大動靜,比如頻繁地調動兵馬、舉行聲勢浩大的練兵?!? 「如果只是這種程度的小忙,還是有跟長州、土佐商量的余地的。」 「京都的‘尊王派"倏地做出異常舉動,你猜猜幕府的酒囊飯袋們會作何反應?」 「他們肯定會大感惶恐,進而勒令橘青登盡快擊破我軍,回師鎮守京都!」 「就像當年強令哥舒翰出潼關與安祿山決戰的唐玄宗,以及強令洪承疇出山海關與皇太極決戰的明思宗。」 「幕府內部有著為數不少的討厭橘青登、甚至是憎恨橘青登的人,其中不乏地位崇高的直參、大名?!? 「將軍后見職德川慶喜和政事總裁松平春岳,就跟橘青登很不對付?!? 「即使我們什么也不做,這些討厭橘青登的人也會自覺地幫我們攻訐橘青登。將‘避戰不出,坐視京都蒙難"的巨大罪名扣在橘青登的頭上。」 「饒是飽受德川家茂寵愛的橘青登,在這么多重臣的逼迫下,也不得不采取‘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下策?!? 「屆時,他所能做出的選擇,只有放棄好不容易筑好的城,出城與我們野戰,以求速勝?!? 說到這,攝津賴光扭頭望向遠處的新選組陣地。 「只有百來號人的新選組,為何能讓我們灰頭土臉?」 「不就是因為他們占據了地利,用壕溝和柵欄化解了我們的兵力優勢。」 「一旦失去了城池和山頭的掩護,就憑他們的那點人數,我們一個沖鋒就能淹死他們?!? 「等他們放棄了‘據城固守"的策略,改在野外與我們決戰,我們就能以己之長,攻彼之短?!? 「此外,我們還可以設法離間新選組和會津藩?!? 「新會之間并不是刑馬作誓的堅固同盟?!? 「在會津藩內部,總能不時傳出‘厭惡橘青登"、‘反對新選組"、‘無視幕府的命令,撤軍歸藩"的聲音,其勢不小?!? 「只要能給新選組找麻煩,會津藩內部的‘反橘勢力"肯定會很樂于跟我們合作?!? 「至于應派何人去游說各大勢力……在下有一位口才了得的友人,他正好住在京都?!? 「他很同情朝廷,非常討厭西夷,是一位堅定的尊攘論者。」 「柴崎大人,您若有意的話,在下愿修書一封,請求那位友人出山相助!」 「此計雖然耗時良久,但卻行之有效?!?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