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之后的事情,就走一步看一步吧。” “不論敵人使出什么樣的招式,我們只管見招拆招,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青登的話音甫落,天璋院便陡然露出驚奇的表情。 緊接著,她掃動視線,仔仔細細地上下打量青登,像是在觀察著什么。 “……盛晴,你好像變了。” “嗯?何出此言。” 天璋院又掃了青登幾眼,莞爾一笑。 “難道是因為你現在掌管著一整支軍隊的吃喝拉撒的緣故嗎?你現在總給人一種……領袖的感覺。” 青登眨了眨眼,然后忍俊不禁了起來。 “領袖的感覺嗎……或許是這樣吧。” “自打來到京都后,我每天一睜眼就是在思考如何使新選組變得更加強大。” “發號施令慣了,久而久之,多多少少也積攢了一點煞有介事的領袖氣場吧。” 天璋院掩嘴輕笑。 “盛晴,‘煞有介事’是貶義詞哦。” “我知道,所以我這是在自謙。” 沒頭沒腦地嘮嗑了幾句毫無營養的閑話后,天璋院拋出新的問題: “那法誅黨呢?你最近可有探聽到法誅黨的最新動向?” 青登輕輕地搖了搖頭。 “沒有。法誅黨比下水溝里的老鼠還狡猾,他們實在是太能躲藏了。” “我強烈懷疑法誅黨的核心根據地并不在京畿,或者是并不止在京畿,而是在更加遙遠的地方。” “我已派出盡可能多的探子,命他們前往京畿各地去收集情報。” “結果卻只收集到各種亂七八糟的、一看就毫無價值的垃圾情報。” 說到這,青登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停了一停,直至5秒鐘后才再度開口: “雖然沒能探聽到法誅黨的具體動向……但我懷疑他們參與了前陣子的‘伊勢之亂’。” 天璋院:“哦?為什么這么說?你得到有力的證據了嗎?” “沒有,這只是我的個人直覺。” “回顧整場‘伊勢之亂’,它從里到外都散發出一種詭譎的氣息。” “在伊賀攻防戰的開戰之初,我俘虜了賊軍的一員小軍官。” “據此人所說,他們之所以能夠擁有這么強大的武裝力量,全是因為有一個名叫‘攝津賴光’、自稱是伊勢的地方豪族的家伙在傾力支持他們。” “不論是鐵炮、戰馬等武器裝備,還是進逼京都的戰略路線,都是這個攝津賴光所提供的。” “戰役結束后,我特地組織了大量人手去打掃戰場,四處去尋他。” “結果這人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怎么也找不到他。” “問遍了賊軍的大小將士,也沒人知道其動向。” “回到京都后,我委托山田奉行去伊勢展開調查,結果發現——伊勢根本就沒有姓攝津的地方豪族。” 【注·山田奉行:山田奉行:負責守護伊勢神宮、伊勢、志摩兩國的司法及鳥羽港的警備,定員1名。】 “我懷疑這個‘攝津賴光’就是法誅黨的人。” “冠了個假名,出錢出人出力,暗中培養倒幕力量。” 就像是被墨潑過一般,天璋院刻下的面部神情,就像是把“凝重”二字寫在臉上。 “……盛晴,辛苦你了。” 說到這,她換上幽幽的語氣。 “前有薩、長,后有法誅黨……簡直是群狼環飼啊……” “我算是明白了,眼下有件事情是很確定的——法誅黨賊心不死!他們一直在找尋最合適的時機,隨時準備給我們以迎頭痛擊!” 青登輕輕頷首,以示贊同。 …… …… 接下來,天璋院又連續問了好多個問題。 從對于會津藩的看法,一直問到新選組的現況、征兵工作的最新進展。 青登一一予以回答,不作隱瞞和保留。 就這么一問一答了好一會兒后,她“呼”地長舒一口氣,將疲憊化為聲音。 “好了,該問的事情總算是都問完了。” 說著,她舉高雙臂,用力地伸了個懶腰,上半身自然而然地往前探出。 霎時,她的嬌軀展現出驚人的柔韌性!前探的上身和坐定的下身相互構成一個幅度巨大的弓形。 青登和天璋院現在所身處的地方,可是空間狹小的轎子。 換言之,他們之間的距離本就很近,可謂是近在咫尺。 如此情況下,她的上身再一探出……只見那對不得了的、存在感極強的半球狀物體,仿佛都快跳出衣襟,彈到青登的臉上了! 這個瞬間,青登腦海里的那兩股聲音——人類的理性和動物的本能——展開了無比激烈的交鋒! 前者奮力堅守“我橘青登,絕非好色之徒”的思想陣地。 后者則始終將“質量越大,引力越大,所以視線被巨RU所吸引是人間常理”的物理定律奉為圭臬。 這場“交鋒”很快就分出勝負——終究是理性更占上風。 盡管心里有億絲絲的不情愿,但青登還是默默地別開視線。 然而,身處如此狹窄的空間,他的任何動作、表情,都躲不過對方的法眼。 青登在別開視線時所露出的神情——若隱若現的惋惜之色——清晰分明地映入天璋院的眸中。 天璋院眨巴了幾下美目,旋即彎起嘴角。 那抹不懷好意的狡黠笑容又出現在她臉上了。 她一邊收回高舉的兩臂和前探的上身,一邊侃侃而談。 “話說回來,我剛才發現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呢~~” 雖說不上來是為什么,但在這一剎間,青登感到發毛的感覺從腳底竄上頭頂,心底里浮現出不詳的預感。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