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也不覺得橘青登能有著壯大新選組的杰出本領。” “只覺得橘青登真是瘋了,居然花費10萬兩金來‘買’一個籍籍無名的地下浪人。” “反正也是一件不會虧本的事情,不如順勢賣橘青登一個人情。” “所以,也就同意了他所提出的條件。” “現在看來……倒是我有眼無珠了。” “平白喪失了一個寶貴的人才……實在是太可惜了。” 清河八郎聽罷,其面部表情頓時變得尷尬起來。 他剛才口若懸河地細述青登得到巖崎彌太郎后簡直是如虎添翼,卻忘了“巖崎彌太郎原為土佐人,他之所以能為青登效命,全是因為武市半平太的‘助攻’”的這一事實。 如此一來,他先前的那通言語,都像是在暗中指責武市半平太的不是。 這個時候,站在武市半平太身后的某人倏地開口道: “老師,既然您仍保管著橘青登的欠條,那我們去向他討債吧!” “那家伙現在有的是錢!不可能交不出10萬金!” “‘要用10萬兩金來交換巖崎彌太郎’——這可是橘青登親口說的,而且還寫下了白紙黑字的欠條!” “這筆錢本就屬于我們,不拿白不拿!” 此人前腳剛說完,后腳武市半平太就側過腦袋,斜過眼珠,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我們可是堂堂武士。” “身為武士,卻跟個商人似的,舉著欠條去向他人要債,成何體統?” 挨了武市半平太的訓斥,此人立即埋低腦袋,臉上堆滿羞愧的神情。 “老師,對不起……是我魯莽了。” 清河八郎見狀,心中暗忖: ——這人管武市半平太叫“老師”……看樣子,他應該是武市半平太的學生。 武市半平太原為一道場師傅。 他本就是文武雙全的俊杰。 因此,他的道場既傳授武道,也講授學問。 其道場最引人矚目的地方,莫過于“不問出身”。 無論是享盡特權的上士,還是身份卑賤的白札鄉士、下士,都可以自由地拜入其門下。 武市半平太的階級身份是白札鄉士。 白札鄉士的社會地位雖在下士之上,可在上士們眼里,它依舊是“卑賤”的代名詞。 出于此故,上士們對于武市半平太的道場,完全是不屑一顧。 如此,武市半平太的門下學徒多為下士子弟。 總的來說,下士在土佐藩內的地位極尷尬。 雖是武士,卻又飽受歧視。 下士們所遭受的不公待遇,包括且不限于:下雨天不能打傘,只能披蓑衣;不能穿木屐,只能穿草鞋;在路上碰見上士了,需要站到路邊,給上士讓路…… 在這樣的大環境下,有這么一間道場,不僅不會因你是下士而歧視你,而且還會悉心教授你文武藝……可想而知,下士們自然是對武市半平太感恩戴德。 哪怕不是他的學生,也會對他敬愛有加。 武市半平太組建土佐勤王黨后,其核心成員便多為他門下的高徒。 于是乎,繼“教育之恩”后,武市半平太的學徒們又蒙獲了“知遇之恩”。 以封建時代的價值觀來衡量,如此大的恩情,哪怕是豁出命來也難以補償! 那些稱武市半平太為“老師”、跟著他來打天下的人,大多都視他為畢生的信仰!把他當作神明一樣地頂禮膜拜! 也正因如此,土佐勤王黨的規模雖不大,但卻有著極高的向心力。 這個時候,武市半平太把話接了下去: “我不喜歡低聲下氣地向人要財。” “我喜歡直接將本屬于我的東西給逐一奪過來!” “若能滅掉新選組,我們所能得到的利益,豈是區區的10萬兩金所能比擬的?” 說到這,武市半平太瞇起雙眼,哞中迸出銳利的光芒。 “清河君,我們說回正題吧。” “我謹代表土佐勤王黨,正式與你們結為同盟!” “從今往后,我們將守望相助。” “同舟而濟,休戚與共。” “集合你我之力,一起顛覆新選組吧!” 清河八郎立即回應道: “這是自然!武市君,實不相瞞,我等這一天實在是等得太久了!” 武市半平太輕輕頷首: “那么,擊金起誓吧!” 說著,他拿起擱于身旁的佩刀,“鏘”的一聲將刀身抽出半截。 清河八郎旋即做出相同的舉止——拿起佩刀,拔出半截刀身。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