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接著,再繼續(xù)以天皇的名義來號令天下諸侯,找幕府的麻煩,反復譴責幕府,甚至剝奪德川氏的征夷大將軍的官職。 反正天皇在他們的手中,他們大可隨心所欲地操縱天皇的言論,想讓他說什么就說什么。 事實上,天皇是死是活,京都士民們打心眼里覺得無所謂。 說白了,打從幾百年前起,天皇的實際定位壓根兒就不是一國領袖,而是衍圣公般的存在,就只是一個文化符號。 哪怕是生在天子腳下的京都士民,他們的日常生活里也壓根兒沒有天皇的影子。 在野心家和政治家的眼中,天皇是很好用的工具。 可對平民而言,天皇就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存在。 衍圣公是死是活,關他們屁事! 死了的話,或許更好。 因為這樣還能給他們帶來一些茶余飯后的談資。 相較于天皇的去留與生死存亡,京都的士民們更關心長州的尊攘派會不會燒掉御所——這才是事關他們的生計的緊要大事! 天皇的御所并不如江戶城、大坂城和二條城那般,是一個城墻壯闊、擁有護城河的堅實堡壘。 御所的圍墻很矮,隨便架個扶梯就能翻進去。 此外,御所距離附近的住宅就隔著一條大街。 一旦御所失火,勁風一吹,無數火星就會像蒲公英的種子一樣,散向四面八方。 屆時,大半個京都都會有被燒為一片白地的危險! 論人口密度,京都可不輸江戶、大坂。 京都可承受不起失火的代價! “以訛傳訛”素來是民眾的拿手好戲。 隨著“挾持天皇,火燒御所”的傳聞的不斷傳播,漸漸的,開始逐漸出現各種各樣的版本。 長州不僅要挾持天皇,還要挾持朝廷的全部公卿! 長州不僅要火燒御所,還要在京都四處放火! …… 類似于此的似真似幻的消息,不勝枚舉。 近日里,京都的空氣里始終彌散著緊張的氣味。 恐慌的情緒如瘟疫一般,散播至京都的每一處角落。 極個別地方甚至引發(fā)了搶米風潮。 青登和松平容保不得不一起出面,發(fā)布聯合聲明,安定京都民眾的情緒。 對青登來說,這倒是一個增添巡町人手的不錯理由。 于是乎,在青登的授意下,新選組以“保障治安”為由,加派了巡町的人手。 明面上是保護京都,實質上是為了防范岡田以藏的偷襲。 土方歲三不愧是青登的左膀右臂。 青登將“調整崗哨數量和巡邏隊規(guī)模”的任務交付給他后,他便拿出雷厲風行的勢頭,將此事打理得井井有條。 經過他的精密調整,新選組目前的崗哨數量和巡邏隊規(guī)模全都翻了一倍以上! 幾乎每一處交通便利的地方都設有一座崗哨。 幾乎每一支巡邏隊都有至少四十名將士。 岡田以藏再怎么厲害,在遇上擁有長槍、盾牌等武器,不僅武裝到牙齒,而且還擅長鴛鴦陣的四十多名將士之后,也得掂量一下自己的斤兩。 于是乎,截至目前為止,岡田以藏沒有再現身,也沒有再出現“將士遇襲”的報告。 傷勢痊愈的藤堂平助也重新歸隊了。 到處是傳言,到處是猜疑,到處是強烈的火藥味,到處是戰(zhàn)爭的陰影……京都內外被沉重的氛圍所裹挾。 在這樣的環(huán)境之下,時間一點一滴地流逝。 轉眼間,7月悄然離去,8月已至。 就在8月1日的這一天,會津方面突然遣使來壬生。 使者向青登呈遞了松平容保的親筆書信——請青登獨赴金戒光明寺,有要事相商! …… …… 文久三年(1863),8月1日—— 京都,金戒光明寺(會津軍本陣)—— “哞~~哞~~哞~~” 蘿卜甩著牛尾,載著青登,邁著蹄兒,徑直地奔向金戒光明寺。 青登遵照松平容保的要求,只身赴會,沒有攜帶任何隨從。 眼見有人靠近,寺門外的守衛(wèi)們立即側站半步,以人墻擋住青登。 青登勒住韁繩,向守衛(wèi)們表明自己的身份。 望著驀然到訪的仁王,守衛(wèi)們無不大驚失色,立即向內通報。 不消片刻,便見一位老者急匆匆地奔至青登的跟前。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