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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部下的指引下,島田魁大步流星地奔向不遠處的灌木叢。
未等靠近,他就聽見了驚惶的尖叫:
“等等!別殺我們!我們投降!投降!”
“瞧啊!我們已經扔掉武器了!”
灌木叢中,2個年紀不過二十來歲的年輕人,高高地舉起雙臂,戰戰兢兢地看著逐漸靠近的島田魁,臉上布滿無以復加的驚惶神情。
島田魁掃了這倆人一眼,而后淡淡地擺了擺手:
“站起來!排成一列!”
這倆人聽罷,立即站起身來,一前一后地分開站立。
緊接著,島田魁側過腦袋,對其身旁的部下說道:
“老樣子!捆住他們的手!”
“是!”
不一會兒,這兩名俘虜的雙手就被緊綁于身后。
“走!別磨蹭!”
緊接著,島田魁等人就像是趕羊一樣,將他們驅趕至不遠處的空地。
直到這時,這倆俘虜才發現他們并不孤單。
只見空地之上,零零散散地攤著十幾號人。
這些家伙無一例外,全都耷拉著腦袋,面上毫無生氣。
極個別人甚至哭哭唧唧的,盡作女兒態。
毫無疑問,他們全都是因逃跑未遂而慘遭俘獲的殘兵敗將。
這兩位“新人”剛一到場,就被驅趕進這個“大家庭”里。
隊士們掏出新的麻繩,將“新人”與“舊人”的腰身牽作一塊兒。
十幾號人串成一個長長的“葡萄”……乍一看去,頗為滑稽。
如此,除非他們同心協力,維持著相同的步調,否則壓根兒就沒法逃脫。
倘若試圖強行逃脫,也只會互相拖后腿。
這個時候,某位隊士冷哼一聲:
“哼!落到我們的手上,算你們運氣好!”
“我們新選組嚴禁虐俘!所以你們大可安下心來!”
嚴禁虐待俘虜——此乃新選組的基本軍規之一。
對于青登親手立下的這條規矩,許多人表示不解。
在封建時代,“優待俘虜”的軍事理念,實在是過于先進了,先進得讓人無法理解。
對此,青登不厭其煩地向部下們做出解釋。
歷史已無數次地證明了“優待俘虜”的正確性與合理性。
青登一直以來都在嚴防新選組沾染匪氣。
要讓一支軍隊成長為紀律嚴明的鐵血勁旅,需要花費難以計量的時間。
可要讓一支軍隊墮落為無惡不作的無恥匪眾,可能只需要一個瞬間。
那名宣揚新選組的“不虐俘”的軍事方針的隊士前腳剛說完,后腳島田魁就扶著腰間的佩刀,走上前來,厲聲喝道:
“只不過,你們若敢逃跑,或是做出別的出格之舉的話,那可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說罷,為了增強威懾力,他猛地拔刀出鞘,有意地弄響拔刀聲。
效果顯著——這道拔刀聲剛一響起,俘虜們就像是罹患了PTSD似的,身子猛顫了數下,下意識地縮緊雙肩,本就蒼白的面色變得更加難看。
看樣子,今日的一邊倒的慘烈戰況,給他們留下了極深刻的陰影。
這也難怪。
畢竟,對于天誅組而言,哪怕是窮盡人類語言里的一切詞匯,也難以形容今日的戰斗!
一戰下來,新選組直接斬級二千。
要知道,天誅組的總兵力也就三千人!
三分之二的人被殺……實乃完美的殲滅戰。
之所以會有如此夸張的傷亡,除了兩軍實力相差懸殊、青登布陣有方之外,還有一大原因便是天誅組缺少反制騎兵的手段。
青登率領著七、十番隊,瘋狂地收割人頭。
天誅組的將士們哪怕是使盡了吃奶的勁兒,也沒可能跑得過馬匹。
憑著強大的機動力,青登等人一口氣追出十余里!
因為騎兵隊的綜合水平還有待加強,所以在追擊的過程中,不斷有人掉隊。
追擊至最后,青登的身邊只剩下佐那子、原田左之助以及寥寥幾位騎兵!
只不過,縱使如此,青登等人依舊追著數量十幾倍于他們的殘寇們打。
真可謂是追亡逐北。
據統計,七、十番隊里哪怕是水平最次、戰績最不好的騎士,也在此戰中收割了2枚首級!
天誅組那邊能夠全須全尾地幸存下來的人,可能還不足100人。
淪落至如此境地,他們接下來也翻不起什么風浪了。
這時,島田魁身旁的某位隊士向他問道:
“島田先生,我們還要繼續搜索俘虜嗎?”
島田魁搖了搖頭:
“不了,我剛才已經收到命令,天色已晚,停止搜索,全員返回軍營。我們走吧?!?
為了追殲殘敵,青登派出了大量兵力,展開地毯式的搜查。
其他隊伍怎么樣,島田魁不得而知。
反正他這邊倒是成果頗豐。
自打新選組擴軍以來,島田魁憑著自身的才華以及無可挑剔的功績,從普通的小卒子一舉榮升為一番隊的副隊長,即總司的副手。
能夠在強者如云的一番隊里坐上副隊長的寶座……可以說,島田魁已經算是新選組的中層干部了!
一番隊是新選組的“鎮軍重器”。
在如此重要的部隊里擔任副隊長,其肩上的職責不可謂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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