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幾乎就在同一時間,朝廷、薩摩藩……京都的各大勢力,以及仍在向西逃亡的長州軍,全都收到了新選組的捷報。 對于新選組的,各家勢力的反應可謂是幾家歡喜幾家愁。 其中最感亢奮、激動的人,當屬高取藩的君臣們。 高取城光復后的翌日,他們就重返了家園。 得益于青登的閃電快攻,高取城沒受什么損傷就贏得了解放。 不僅幫他們驅逐了賊寇,而且還盡可能地保全了城池……高取藩的君臣們對青登的感激,已難以用具體的語言去形容。 不夸張的說,他們恨不得抱住青登,像啃西瓜一樣地“啃”青登的臉。 …… …… 京都,御所—— “橘兵部贏了?” 九條尚忠一臉驚喜地看著前來報信的近習。 【注近習:貼身侍者】 近習回答: “是的!千真萬確!” 以三條實美為首的尊攘派被徹底清理出去后,以九條尚忠為代表的佐幕派得以抬頭并掌握朝廷的話語權。 他們與幕府是一條心的,因此在收到新選組的捷報后,九條尚忠自然是喜形于色。 只見九條實美咧開嘴角,露出兩排黑齒,一邊激動地用手中的扇子拍打大腿,一邊興奮地嚷道: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橘兵部,干得漂亮!” “繼長州軍之后,那個勞什子的天誅組也被消滅了!” “這般一來,那些只懂得吵吵嚷嚷、做白日夢的尊攘派,也該徹底消停下來了。” “哎呀,橘兵部又立一大功!該賞!該賞!” “這次要加封什么樣的官位給他呢……” …… …… 京都,薩摩藩邸,某間秘室—— 秘室內,“薩摩三杰”之二——西鄉吉之助與小松帶刀——面對面相坐。 除了他們倆之外,密室內再無他人。 “……西鄉君。” 小松帶刀環抱雙臂,沉聲道: “雖然這種話不應由我來說,但是……那個橘青登,實在是令人神往啊。” 說到這,他彎起嘴角,換上半是認真半是戲謔的口吻。 “繼重創討夷組、消滅清水一族之后,他再度以單純的個人武力創造了新的神跡。” “單論戰績的話,他幾近做到一名武者的極限了,就快接近當年的緒方逸勢了。” “假使我是一名普通的武者,我恐怕會瘋狂地崇拜橘青登。” 他話音剛落,其對面的西鄉吉之助就半開玩笑地附和道: “小松君,我們彼此彼此。” 這時,小松帶刀一轉話鋒,語氣變得嚴肅起來: “不過,敬佩歸敬佩,我們身為‘薩摩隼人’,理應顧及自身的立場。” “經此一役,橘青登的威望定會如日中天。” “西鄉君,我認為我們是時候該考慮接下來的行動方針了。” “是要像會津那樣,徹底倒向幕府。” “還是……如以往那般,多留一手?” 語畢,他直勾勾地緊盯西鄉吉之助,等待對方的回應。 “……” 西鄉吉之助壓低視線,眼望膝前的榻榻米,作思考狀。 …… …… 京畿以西的美作地區,某片樹林—— 嘩啦啦啦啦啦啦…… 下雨了。 細雨綿綿。 無數細小雨點打落在枝丫與青葉上,又濺起更細小的水花滴落在地。 舉目望去,細密的雨簾籠罩著整片樹林,濕漉漉一片,給這片土地添上了一層朦朧凄迷。 樹林的深處,一條褐色的“長龍”穿行其間。 仔細瞧去,正是撤離京都之后就一路往前逃竄的長州軍。 與他們同行的人,還有以三條實美為首的尊攘派七卿。 被逐出京都的三條實美等人除了逃亡長州之外,便無別的道路可走了。 長州軍的將士們將三條實美等人護衛在最安全的地方,即隊列的正中間。 即使淪落至斯,前者依然給予后者最大程度的尊重。 嘩啦啦啦啦啦啦……! 雨越下越大了。 被雨水淋濕的馬匹,耷拉著腦袋。 密集嘈雜的雨聲反倒襯托出了靜謐。 無人開口說話……死一般的寂靜緊緊籠罩著長州軍隊列的每一處角落。 一個個的都沉默著。 一個個的都灰頭土臉的。 一個個的都耷垂腦袋,深一腳淺一腳地踩著已然變為泥漿的大地。 將士們身上的甲胄被雨濡濕,變得分為沉重。 因為出逃得匆忙,所以他們沒能來得及準備充足的輜重。 蓑衣只夠兩、三人共用一套。 許多人連斗笠都分不到一頂,只能用體魄來硬抗雨水的潑灑。 時值下午……雖說如此,在漫天烏云的遮蔽下,時下的天色也跟黑夜沒什么兩樣了。 盡管試著點起火把,但火焰在雨中不易燃燒,因此只見渾濁的白煙流淌在幽暗的林間,愈發凸顯凄涼、悲愴的氛圍。 倘若側耳傾聽,便能聽見時斷時續的抽泣聲。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