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這是一張全家福,這個正站立著的男人就是我。」 「怎可惜……她母親過早地離開人世,所以這張照片只有我和她了。」 青登輕蹙眉頭,追問道: 「足下,請恕在下多嘴一問——令愛是發生什么事兒了嗎?」 雖然青登說得很含蓄,但大家都能聽出他的言外之意——你為什么在尋找你的女兒? 異鄉人沉默了一會兒,隨后長嘆了一口氣。 「……7年前,也就是在我女兒8歲的時候,突然失蹤了。」 「據我事后的調查,她極有可能是遭遇了拐賣……」 「我聽說她被拐至遠東。」 「于是,我就一邊行商,一邊四處尋她。」 「這個世界是如此廣闊,即使只是這座面積不大的島國,也夠我找上幾十年的。」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尋回女兒的幾率,實在是渺茫得令人絕望……」 「不過,只要還有一線希望,我就不會放棄!」 說到這,他停了一停。 當他再度開口時,換上了愴然的語氣: 「唉……時間過得真快啊。」 「距離她慘遭拐賣,已經過去7個年頭了。」 「她今年15歲了……都到了可以嫁人的年紀了。」 「她應該會像她母親那樣,出落成裊裊娜娜的大美人吧 。」 原來是一個正在尋找失蹤女兒的父親…… 情感豐富的木下舞,頓時面露惆悵、傷懷的神情。 她本就是遭受遺棄的棄兒。 因此,她對于這樣的事情有著很強的共感。 反觀青登,卻是一臉平靜。 這倒不是他冷血。 他只是習慣性地抱持著「戒備」的心態。 這位異鄉人是何許人也? 說得直白一點,對青登而言,對方就只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陌生人。 青登根本就不了解他的底細。 天知道他方才所說的這些話,到底有幾分真、幾分假。 當然,也不能排除他一直是實話實說的可能性。 古往今來,從東到西,人販子一直是層出不窮。 西方人向來就是如此。 平日里總將「先進」、「現代」等好聽的詞語掛在嘴邊,自詡為文明。 可最不文明、最為殘暴的群體,卻是非他們莫屬。 在「資本主義肆無忌憚地吞噬歐洲」的當前時期,西方人可謂是將「嘴上全是主義,心里全是生意」的這一屬性給發揮到極致了。 宏觀層面,有為了販賣***就悍然發動侵略戰爭的政府。 微觀層面,有突破下限、只要有利可圖,就會毫不猶豫地販賣用來絞死他們的繩索的商人。 販賣人口也好,種植***也罷,只要是能夠掙錢的買賣,定會有無數商人爭破頭地去做。 完全無視倫理道德,置綱常倫理于不顧,將所謂的「市場經濟」發揚至極致。 姑且不論久遠的「三角貿易」,光說說現在——而今的人口販賣的集大成者,當屬著名的「人類博物館」。 通過強搶、買賣等各種各樣的方式,收集侏儒、巨人癥患者等畸形兒,將他們關在牢籠里,當作陳列品一樣四處展覽,滿足人們的獵奇心理,美名其曰「人類博物館」。 類似于此的出自西方商人之手的腌臜事情,實在是數之不盡。 更可怕的是,他們在賺取這些「血腥錢」的時候,是毫無惡意的。 也就是說,他們壓根兒就不覺得自己所做的這些事情是錯誤的、罪惡的。 正因如此,青登在面對自西方來的大商人的時候,總會下意識地保持警惕,多留幾個心眼——這群經受資本主義洗禮的家伙,沒有一個是善茬! 從異鄉人剛剛所說的話來看,他女兒的長相似乎還很不錯的樣子。 如此,她遭受拐賣就更說得通了。 畢竟,西方人對孩童的「偏好」和殘害,早就不是什么秘聞了。 最典型的例子,莫過于「教父和小男孩」。 假使是在21世紀,她說不定是被賣去某座島嶼了。 一想到這,青登就不由自主地心生憐憫,朝眼前的異鄉人投去同情的視線。 倘若他方才所說的話全是真的,那么這位父親實在是太可憐了。 年僅8歲的女兒被拐走,至今去向不明、生死未知……光是想象一下,就讓人感到無比窒息! 然而,除了「報以深深的同情」之外,青登和木下舞再無其余能做的事情。 他們確實是不認識名叫「愛麗絲·德·奧爾良」的金發少女。 即使是想伸出援手,也無從做起。 眼見自己的期望又一次落空,異鄉人又嘆了一口氣。 「抱歉,打擾到你們了……」 說罷,他將手中的老相片又塞回入懷中,整理了下衣襟,似乎是準備離開了。 臨 別之際,他一板一眼地對青登說道: 「閣下,請容我對您方才的出手相助,再鄭重地說上一聲感謝!」 青登輕輕頷首,以示收下他的謝意。 「祝令愛平安!祝你早日找到女兒!」 木下舞友好地送上祝福。 異鄉人拉扯嘴角,硬擠出一絲笑容: 「嗯,承您吉言!」 …… ……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