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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憑我們這樣的‘身體’,想不好都很困難吧?”
言及此處,古牧吾郎像是回想起了什么事情,話音停了一停,沉默了一會兒。
俄而,他無悲無喜地反問道:
“……九郎,我已經從小琳那兒聽說了……你是為了清理門戶,才從江戶回來的,對嗎?”
反問句的句式……可卻是肯定句的語氣。
“緒方君,今天是我愛徒的大喜之日,可以先不談這些嗎?”
古牧吾郎側過腦袋,看了桐生老板一眼,無聲地輕嘆了口氣。
“行吧……既然你已下定決心,那我也不好再多說什么了?!?
“只不過……”
隨著話鋒的突轉,古牧吾郎的眼神變得銳利起來。
“九郎,你別怪我說話難聽——以前的你都沒能戰勝他,現在的你更沒戲。”
面對古牧吾郎的善意提醒,桐生老板輕笑了幾聲,表情平靜。
“緒方,這種事情,既然不用你提醒,我也清楚。”
“但是……有些時候、有些戰斗,是無從逃避的?!?
“你應該很能理解這樣的感受吧?”
古牧吾郎又沉默了一會兒。
約莫10秒鐘后,他拋出新的疑問:
“關于你那‘逆徒’……橘君知道詳情嗎?”
桐生老板淡淡地回答道:
“我還沒有告訴他?!?
古牧吾郎挑了下眉,追問道:
“為什么不告訴他?再怎么說,他們也算是‘師兄弟’吧?既如此,橘君理應有資格知曉一切。”
桐生老板苦笑一聲。
“我會告訴橘君的。”
“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
“秦津藩正值草創之際,青登現在百事纏身。”
“既要主持秦津藩的建設,又要維護新選組的發展,還要抽出精力去照顧遠在關東的八王子千人同心?!?
“我不希望我與‘他’的陳舊恩怨,分散了橘君的寶貴精力。”
“等將來時機到了,我自會向橘君和盤托出我與‘他’的愛恨情仇?!?
說罷,桐生老板向古牧吾郎遞出手里的酒杯。
“好了,別聊這種破壞氣氛的鬧心事兒了。難得的大喜之日,若不盡情歡樂,豈不浪費了?”
看著對方遞來的這只酒杯,古牧吾郎面露無奈之色,然后也舉起了自己手里的酒杯。
鐺——的一聲脆響。兩只酒杯輕碰作一塊兒。
“感謝你們賞臉來參加愛徒的婚禮。你們的蒞臨,真是讓整個神社蓬蓽生輝啊?!?
說著,桐生老板換上似笑非笑的表情。
古牧吾郎抬手輕拍了下他的胸膛,沒好氣地說道:
“真是的,少來這套?!?
桐生老板一臉無辜地攤了攤手。
“我可是認真的啊。遍觀全場,還有比你們更加尊貴的客人嗎?”
“如你們所見,我們夫妻倆現在只是和果子店的老板和老板娘?!?
古牧吾郎一邊說,一邊向桐生老板展示他那沾有淡淡面粉香的雙手。
“說起來……橘君剛才所宣讀的結婚誓詞,我聽起來可耳熟了——跟我結婚時所讀的那份誓詞,簡直一模一樣啊。九郎,你這未免也太偷懶了吧?”
迎著古牧吾郎所投來的半是好笑、半是嗔怪的視線,桐生老板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嘴角掛笑:
“這怎能怪我呢?結婚誓詞都是大同小異的,再怎么寫也寫不出什么花樣來?!?
“不過……多虧了你的提醒,我現在才發現——在我短短的一生中,竟先后為兩位名留青史的大劍豪撰寫結婚誓詞。”
“呵呵呵,我也算是天底下獨一份了啊。”
……
……
青登追逐著八重的身影,直往宴會現場的角落而去。
一路上,他不斷遭遇相熟的親友。
他們或是在默默吃飯(齋藤一),或是在忙于社交(山南敬助)。
還有一些人,他們情趣盎然地盡情享受宴會。
其場面……真可謂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
……
“哼~~哼哼哼~~哼哼~~”
非常喜歡跳舞的永倉新八,在喝大了之后,一邊哼著走調的節拍,一邊當眾跳起只有充沛感情、沒有分毫技巧的舞蹈。
……
“諸位請看!這是我的拳頭,是不是格外巨大?接下來,全都睜大眼睛瞧好咯!我將要把我的拳頭塞進我的嘴中!”
說罷,近藤勇收起高舉著的拳頭,張大嘴巴,在圍觀群眾的殷切注視下,將拳頭緩緩塞入嘴中。
霎時,喝彩四起,氣氛好不熱鬧。
將拳頭塞入嘴中——這是近藤勇的拿手好戲。
近藤的嘴巴是出了名的大。
每當他打哈欠的時候,他那撐大至極限的巨嘴,都讓青登不自覺地想起吞鰻。
他的體型很壯碩,其拳頭更是猶如砂鍋般大。
然而,他卻能將其拳頭完完整整地塞入嘴中,并且還能剩下些許空隙。
不得不說,這也算是一種難得的才能了。
……
“你們知道我肚子上的這條刀疤是怎么來的嗎?在我仍是伊予松山藩的中間時,有個混賬說我是‘連切腹的禮節都不知道的小吏’,我一時氣不過,就決定當場切腹給他看,你們瞧!這就是當時切腹后所留下的傷疤!”
青登都不用去看,光聽聲音就知道是原田左之助又在炫耀其肚子上的刀疤。
……
“我叫土方歲三,你叫什么?來自哪里?”
土方歲三毫不怯場,大大咧咧地坐到哪位少女的身旁。
“我、我叫河南彩伽……來自奧羽……”
望著突然現身且貼近過來的土方歲三,少女雖受了驚嚇,卻又目露戀慕之色,雙眼緊盯著土方歲三的俊臉。
“河南彩伽……這名字真好聽!你的手好小啊,你怎么比我白這么多???聽說奧羽人的手都很軟,你身上好香啊,你手好冰,你好可愛,比一下手的大小,你的頭發好香,你的眼睛好美,你能夠喝酒嗎?”
土方歲三不出意料的又在擴大他的“魚塘”。
……
“勒羅伊小姐,‘新婚夜’是什么???”
艾洛蒂眨巴著美目,一臉好奇地看著身旁的女仆勒羅伊。
她的這聲問話剛出,分別坐在其左右兩側的爺爺安東尼和女仆勒羅伊,就雙雙面露尷尬之色。
昂古萊姆一家與青登有著極深厚的交情,所以他們自然是不可能缺席青登的婚禮。
眼下到訪的賓客數以千計,來自五湖四海,魚龍混雜,混進來幾個極度仇視西洋人的極端分子也不足為奇。
因此,為了規避麻煩,昂古萊姆一家全都戴起了頭巾、面巾,以遮住他們那金發碧眼、高眉深目的樣貌。
艾洛蒂的雙目很純潔,沒有半絲邪念,像極了被雨洗過的澄澈天空。
可以看出,安東尼和勒羅伊將她保護得很好。
即使已快16歲了,對于男女之間的那點事情,仍舊一無所知。
勒羅伊忸怩了半晌,隨后朝安東尼投去求助的目光。
然而,安東尼卻別過腦袋,揚起視線,眼望遠方,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跟我無關”的模樣。
勒羅伊見狀,只得咬了咬牙——
“唔……簡單來說,就是……”
她俯下身,嘴唇貼近艾洛蒂的耳畔,跟她咬起了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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