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因此,他現在只想盡快拿下這座倉庫、宰了以吉田稔磨為首的這一眾瘋子,擺平“京都大火”的危機,然后趕去池田屋那邊查看情況。 在攻入倉庫時,他很瀟灑地問了句“哪一個是吉田稔磨”。 可是搞了老半天,他還是不知道誰是吉田稔磨。 不過,無所謂了。 ——只要不斷揮刀,殺光眼前的所有敵人,總能砍死吉田稔磨! 抱定這種淳樸的想法后,青登如野獸般虎躍而出,又將某志士給撕碎了。 在堇小姐等人的支援下,當前戰況……已不必贅述。 當對手只有仁王一人的時候,志士們就已潰不成軍。 而現在,不僅有仁王,還有一個久經沙場的老兵,頭頂還有無數手里劍在飛舞……戰況已呈一邊倒的局面!毫無反敗為勝的可能! 除去少數幾人仍在浴血頑抗之外,其余一些還活著的人已是全無戰意,各自逃散。 當然,他們還沒逃出多遠,就先后被堇小姐等人的手里劍給放倒在地。 不消片刻,戰斗聲漸止——現場重歸寧靜。 放眼望去,目力所及之處的志士們被悉數肅清。 其中絕大多數人都是倒在青登刀下。 還活著的人也個個帶傷,完全失去戰斗力。 在堇小姐的指示下,女忍們紛紛從高處跳下,分作兩批。 一批人奔向放在倉庫深處的那一個個摞放起來的大木箱——帶隊者是阿桃。 當她們打開那些木箱時,空氣中頓時多出嗆鼻的火油味,以及使人舌根發苦的火藥味——箱子內裝滿了一瓶瓶火油與一盒盒火藥! 這等數量的火油、火藥,燒掉大半個京都完全綽綽有余! 阿桃興奮地對堇小姐喊道: “堇小姐!找到了!火油和火藥都在這兒!” 另外一批人則撲向那些還活著的家伙——帶隊者是阿梅。 “別動!” “老實點!” “還想活命的話,就乖乖聽我們的話!” 女忍們擰起柳眉,努力擺出兇惡的模樣,手腳并用地俘虜那些走運的幸存者。 能夠從青登刀下逃脫——從這一點來看,他們確實很走運。 很顯然,女忍們為恫嚇志士而露出的這些兇惡模樣,完全是多余的。 這些家伙雖撿回一條命,但全部帶傷,傷勢最輕的人也無力站起,完全喪失反抗能力。 堇小姐翩然落地后,并未像其他女忍那樣忙著找尋火油火藥或是俘虜幸存的志士,而是伏下身子,仔細查看那些死者的面容。 對于那些俯面朝下、看不清其長相的人,她還特地翻過他們的臉和身體。 如此行為,仿佛是在找什么人。 青登見狀,不由問道: “阿堇,你在做什么?” 堇小姐頭也不抬地回答道: “我在找吉田稔磨。” “吉田稔磨?你知道吉田稔磨的長相?” 堇小姐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安藝,你忘了嗎?我可是‘京都第一藝伎’啊。” “‘男人臍下三寸無神靈’,尊攘派也好,佐幕派也罷,都喜歡扎在女人堆里。” “在‘八月十八日政變’以前,尊攘派格外喜歡到祇園設宴、開會。” “一來二去之下,尊攘派中的有頭有臉的人物,我都親眼見過。” “那個吉田稔磨,我就見過好幾次。” “他總跟在久坂玄瑞的屁股后面,張口‘攘夷’,閉口‘天誅’,是一個很陰郁、殘酷的家伙。” “若能成功斬殺此人,倒也算是為這世間除一大害了。” 男人臍下三寸無神靈——此乃江戶時代的經典俗語。 顧名思義,這句話就是在吐槽男人都是大色批。 既然堇小姐認得吉田稔磨的樣貌,那青登就松一口氣了。 吉田稔磨乃“火燒京都”這出瘋狂計劃的主導者之一。 若不除了此人,今夜這場“聯合行動”就遠遠稱不上是完美。 眼下大局已定。 接下來的工作,無非就是打掃戰場。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青登耳尖輕顫——天賦“風的感知者+3”發動——他陡然聽見弓弦被拉緊的“吱吱吱”的聲響! 他面色頓時微變,閃電般扭頭看去。 只見一位滿身是血、倚著墻根的志士,一邊咬緊牙關,一邊用力拉開手中的和弓。 其脖頸處插著一柄手里劍,生息漸弱,仿佛隨時都會斷氣。 此人榨盡體內殘存的全部力氣,將掌中弓拉成滿月。 那一點寒芒所瞄準之處……正是海老名葉宗的后背! 海老名葉宗正在調理自己的呼吸,并未注意到身后的危機。 當青登發現此人時,那弓弦已繃緊,箭矢也搭穩、對齊,整張弓已然處于隨時可以發射的狀態! “海老名先生!趴下!” 青登一邊疾聲大喝,一邊翻動右腕,改變握刀手法,改正握為倒握,然后以投擲標槍般的動作,瞄準那人的腦袋,用力扔出手中的毗盧遮那。 近乎就在青登扔刀的同一瞬間,那人松開了緊捏弓弦的手指——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