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此時的吉田稔磨,儼然已是一副歇斯底里的瘋魔狀。 像極了當“八月十八日政變”發生后,明明已是大勢已定,卻仍不死心,還想著集合全部戰力,跟會薩聯軍打一打、拼一拼的久坂玄瑞。 事實上,哪怕退一萬步來講,就算他們真的成功除掉擋路的青登和東城新太郎,也基本沒機會沖進御所、劫走天皇。 保護御所和朝廷乃身為京都守護職的松平容保的主要職責。 因此,御所周邊長期駐扎著500名裝備精良的會津兵。 倘若真讓他們在“山鉾巡行”正熱烈的時候放出大火,引發巨大混亂,那他們還真有可能渾水摸魚,趁亂劫走天皇。 可現在,這種可能性已微乎其微了。 怎可惜,盡管種種鐵一般的事實擺在眼前,但吉田稔磨已喪失基本的理智了。 “跟我上!殺了仁王!直奔御所!恭迎陛下!!” 他高舉手中的刀刃,怒聲高喝。 此言一出,頓時有不少狂熱分子出聲附和。 “殺!” “區區走狗,少放肆了!” “身為堂堂長州武士,豈會向敵人卑躬屈膝!” 那些意志不堅定、是戰是降拿不準主意的人,在受這氛圍的影響后,也紛紛板起面孔,握緊掌中刀。 對此,青登一臉見怪不怪的表情。 他靜靜地架好刀: “既然不愿降,那就別廢話了,盡管放馬過來吧!” 霎時,火光之下,黑影涌動——志士們像潮水一般涌向青登和東城新太郎。 未待敵群靠近,便見青登身體騰空、雙臂化羽,縱身躍向離他最近的三名志士。 剎那間,左面的志士被剮開咽喉,正面的志士天靈蓋吃了一刀。 至于右邊的志士,在見著青登撲來后,方才強撐出來的勇武頓時煙消云散。 他根本無瑕反抗,下意識地轉身后逃。 可未等他跑開半步,就已因腰腹中刀而哀嚎著倒地,瘆人的慘叫聲劃破了夜空。 下一個剎那—— 青登再度拔起身形,如飛燕一般從另兩位志士的頭頂上飛過。 飛越之際,便見他右臂甩了兩下——其中一人被削飛半個腦袋,直接斃命;另一人雖未死,但也緊捂著中刀的脖頸,倒地不起,僅剩半條命。 再過一剎那—— 青登落地后,化身為“淺蔥色的疾風”,悶頭鉆進前方的“白刃叢”,從那一柄柄白刃的間隙中穿過。 瞬息間,隨著“紫電”一閃,頓時又是數人斃命。 在頓住腳步、停住身形后,他不忘反手一刀,捎帶著砍倒身后之敵。 將刀拉回手邊時,又一口氣削下兩人的首級。 前后不過數秒的時間,就已有十幾人倒在青登刀下! 高強度的跳躍、疾奔、揮刀,并未使青登面露疲態。 他依然游刃有余,氣息穩定。 半是為了調整自己的攻擊節奏,半是為了觀察敵人,找出下一個有利的突破口,青登垂下雙臂,刀尖拖地,邁著輕松的腳步,不緊不慢地向前走去。 其身前的“白刃叢”,斷不可小覷。 一柄柄寒光閃閃的白刃,結為一個弧形的大陣。 青登無所顧忌地將自己置身于刀光劍影之中。 冷不丁的,某位志士借著陰影的庇護,悄咪咪地潛行至青登的側后方,準備偷襲青登。 然而,未等他動手,一聲昂揚的大喝與一桿長槍就徑直朝他襲來。 東城新太郎吶喊一聲,挺槍上前,僅一擊就讓這人來了個“身體貫通”。 下一息,他力沉腰間,使出一股狠勁兒,借著離心力直接將這人挑飛出去! 血珠紛飛,其身軀在半空中劃出漂亮的拋物線,隨后重重摔在敵群之中。 在收回長槍后,東城新太郎變換腳步,移身至青登身后,架起長槍,牢牢保護青登的后背。 青登頭也不回地關心道: “東城先生,不要勉強自己,你應該很累了吧?” 將近五十的歲數、皮球般圓滾滾的體型——光看這二者,就知東城新太郎的體能絕不會強到哪兒去。 先是全速趕往“山鉾巡行”的現場,接著又是扛起青登,來了個“呂布騎典韋”……如此這般,東城新太郎的頰間已浮現出疲倦的蒼白。 面對青登的關懷,東城新太郎擦了一把臉上的汗珠,輕笑了幾聲: “安藝,不必擔心我,我自有分寸。” 既然對方都這么說了,那青登自然是不便再說些什么了。 他重新將精力放在眼前的諸敵上,翻動右腕,紫光晃動,令人望而生畏的刀鋒在其掌中轉了個圈兒,從正握變為倒握。 眼見青登變了持刀手法,志士們統統變了面色。 膽子大的人,尚能勉強保持鎮定。 膽子小的人,直接縮緊雙肩和雙腿,恨不得全身緊繃作一團兒,似乎這樣做就能提高自身的安全感。 “仁王”橘青登在使用拔刀術之前,會先變換持刀手法,改正握為倒握。——這則情報,早已是路人皆知。 因此,志士們此刻都以為青登是要施展他那名震天下的“神速拔刀斬”。 可誰知,青登并未納刀歸鞘,而是就這么直沖向敵群! 上一秒還算是井然有序的“白刃叢”,這一秒登時大亂。 當頭之人,下意識地挺刀直刺——嗖——的一聲,刺向青登的胸膛。 但這刀尖只是徒勞地刺穿了青登的殘影。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