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他想要做什么? 種種疑問塞滿青登的腦海。 盡管努力回憶,但他現在只記得在京都天狗現身后沒多久,他就因氣力盡耗而昏死過去。 待醒過來時,就是土方歲三和原田左之助擠在他眼前的“你醒啦.jpg”的場面了。 從目前已知的種種情報來看,不難推斷出是京都天狗為他治傷,并且將他和桐生老板送到這兒。 ——京都天狗……此人到底是什么來頭?為何要幫我? 懷揣著無數疑問,青登扭頭向土方歲三和原田左之助問道: “你們有沒有瞧見一個戴著紅色天狗面具的人?” “紅色天狗面具?” 原田左之助一邊嘟囔,一邊扭頭去看土方歲三——二人茫然地搖了搖頭。 青登早有預料地嘆息一聲: “唉,算了,當我沒問吧。” 砰!砰!砰!砰!砰!砰! 驟然間,一陣自遠方傳來的密集槍響,將青登的意識拉回現實。 多虧了這陣槍響,讓青登回過神來:他現在仍身處戰場之中! 他與般若的對決結束了,可討長軍團與長州軍的戰爭還未徹底告終。 雖然京都天狗的真實身份與行為意圖讓青登很是在意,但這事兒還是留到往后再去慢慢思考吧。 ——現在還是先集中精力,終結當前的戰事! 這般暗忖后,青登看向土方歲三,換上嚴肅的神情: “歲三,目前戰事如何了?” 土方歲三不假思索地作答: “大體還算順利,我們已經取得壓倒性的完勝,長州軍全線敗退,輸得連兜襠布都沒了。只是……” 說到“只是”這一字眼時,土方歲三停了一停,頰間浮現一抹憾色: “長州軍的總大將明顯換了個人,指揮風格突然變得格外慎重。” “我們已奪回天龍寺……雖然這座寺廟已經被燒為廢墟。” “目前,長州軍的最后一點兵力退守嵐山,借助嵐山的地利之便,展開節節抵抗。” “盡管全軍將士無不奮勇追擊,但……‘攻山’實非易事,我們的兵力和作戰經驗還是不足。” “將士們要么疲于爬山,要么迷失在密林中,追擊進度不甚理想。” “從現狀來看,我們只怕是不能徹底全殲長州軍了。” 青登安靜聽完后,微笑著拍了拍土方歲三的肩。 “歲三,放輕松。” “長州軍大敗虧輸,死傷慘重,以總大將久坂玄瑞為首的尊攘派領袖們盡皆伏誅——對我們而言,戰果已足夠豐富。” “若是太過貪婪的話,怕是會反受其擾啊。” 他說著以手撐地,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 土方歲三見狀,不由蹙起眉頭: “橘,你可別告訴我,你還要上前線哦。” “雖然不知你干啥去了,但你都這副慘狀了,還是乖乖地在本陣待著吧。” 青登苦笑道: “我知道,我也不打算再繼續勉強自己了。” 自己當前的身體狀況如何,他本人最清楚。 雖然他剛剛借著昏迷的機會,好生睡了一覺,但也僅僅只是恢復到“保持清醒,能夠勉強站立”的程度而已。 不得不說,“睡神”、“強精+4”等天賦所帶來的恢復能力,著實了得。 根本青登自個兒的估算,他頂多只睡了半個時辰。 只睡了這么點時間就能恢復到這等程度,實在恐怖。 總而言之,就憑他現在這副千瘡百孔的身體,強上前線也只會給人添麻煩。 于是,青登當即道: “歲三,前線的指揮權就暫時交給了。我呢,就在本陣靜候你的捷報了,可別讓我白等哦。” 土方歲三莞爾: “我何時讓你失望過?” …… …… 今日的戰斗,一直持續至傍晚才結束。 土方歲三從青登手上接過前線指揮權后,親冒矢石對長州軍的“嵐山防線”展開狂風驟雨般的猛攻。 他將各部隊劃分成三個班次,分批展開進攻,不給長州軍任何喘息之機。 當時間來到午后,防線已經無以為繼的長州軍開始撤出嵐山,往嵐山的西面……即往西國的方向撤離。 土方歲三當即親率騎兵隊,以及所有會騎馬的將士——比如永倉新八和齋藤一——對長州軍發起最后一擊。 這場追擊戰,真可謂是秋風掃落葉! 土方歲三等人一口氣追出上百公里,一直打到京畿以西的播磨地區才因馬疲人乏而停了下來,復刻了去年會薩聯軍將長州勢力逐出京都時的盛況。 至此,這場規模驚人、雙方參戰兵力逾數萬的大型會戰,終于落下帷幕。 因為這場戰爭發生在夏末,又以京都西郊作為主戰場,所以時人以“京都夏之陣”來命名此戰。 不論是從哪一個角度來評估,討長軍團都取得了毋庸置疑的完勝。 在自身傷亡格外輕微的情況下,重創了長州軍,并且死死地將長州軍攔在京都郊外,使這座千年古都免受兵災。 其中,又以新選組……或者說是以秦津藩為最大贏家。 借著此次戰事,青登成功檢驗了新選組的訓練成果,并且大秀了一把肌肉,令京畿諸藩膽戰心驚,確定了秦津藩在京畿地區的絕對領頭羊的地位。 反觀長州……土方歲三說他們連兜襠布都輸掉了,那真是不為過。 死傷慘重且不說,更重要的是他們的威望被徹底打沒了。 在很多時候,名望往往比人口、錢糧更重要。 作為全日本最強大、最古老的藩國之一,長州藩在西國一直有著舉足輕重的影響力。 有道是“神是不能流血的”。 動員上萬軍勢,浩浩蕩蕩地展開東征,結果才兩日工夫就一敗涂地……不夸張的說,如今的長州已徹底淪為天下人的笑柄。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