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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州住池田鬼神丸國重綻出攝人的寒芒。
他先是使出一記袈裟斬,斜斬一刀,砍殺第一人后調轉刀鋒,順勢使一記逆袈裟斬,砍殺第二人。
接著,他重心向右偏移,身體、雙手以及掌中的刀自然而然地向右傾斜——嗤——的一聲,甩出去的刀鋒斬殺其右側的第三人。
踏定腳跟、將刀收回手邊時,折返回來的刀鋒掃到了第四人的身軀
第五人、第六人、第七人……
真如狼入羊群一般,僅眨眼的工夫,他腳邊就躺滿了死尸——無一例外,全都是一刀斃命!
面對突然襲來的齋藤一,毫無心理準備的敵兵們登時亂了陣腳。
“媽的!他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他似乎是從那處崖壁爬上來的!”
“不可能!那里不是人能攀登的地方!”
“別管他是從哪兒來的!快殺了他!”
“別硬上!他是三番隊隊長齋藤一!用刀,快拿火槍過來!”
“火槍呢?!快射死他!”
雖有法誅黨的資助,但奇兵隊的武器數量、彈藥儲備并未豐富到可以隨便揮霍的程度。
因此,為了節省槍支彈藥,這支伏兵的裝備較為簡陋,只有極少數人裝備有火槍。
他們滿心以為光靠石頭就足夠應付攀巖中的新選組,所以他們唯有石頭非常多。
不過,他們不愧是以精銳著稱的奇兵隊。
盡管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但他們馬上就恢復秩序,奮起迎戰。
那幾名持有火槍的人火速上前,端持火槍,瞄準齋藤一。
眼見最棘手的火槍手出現了,齋藤一不慌不忙地調整呼吸,繃緊神經。
他的劍術風格是“快”,趁敵人還沒反應過來就直接干掉對方。
因此,“敏捷”與“反應速度”是他的長項。
砰!砰!砰!砰!砰!砰!砰!
在槍口噴出火苗的前一剎,他已從原地消失。
他伏低上身,1米8的大高個化為殘影,閃轉騰挪,讓火槍手們射出的子彈全都落了空。
饒是齋藤一,獨自面對五十余名訓練有素,而且還裝備有火槍的敵兵也會感到吃力。
不過,他的本來目的就不是為了陷陣斬將。
齋藤一的突然殺到使對方無暇再往崖壁下方扔石頭。
故此,對方忽視了一件事情:相比起面前的齋藤一,崖壁下方有著兩個更為恐怖的存在!
冷不丁的,某人陡然聽見身后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他下意識地循聲望去——高高舉起的備前長船遮住了陽光,巨大的陰影投射在這人的身上。
嗤!
這人連聲慘叫都來不及發出——他可能都沒意識到發生什么事兒了——就被備前長船一分為二。
同一時間,另一個方向,定鬼神疾如迅雷,一口氣砍翻兩人。
直至這時,崖頂上的敵兵們總算醒悟過來——
“仁王和天劍上來了!”
伴隨著凄厲的慘叫,敵兵們統統變了臉色,面如金紙。
眼見石雨漸疏,青登和總司立即把握戰機,卯足了力氣,即刻攻頂!
對于身體素質超群絕倫的二人來說,一口氣跨越10米左右的巖壁,根本不在話下。
他們前腳剛踩到大地,后腳就立即拔出刀來,加入戰局。
“阿一!辛苦你了!”
青登在揮刀殺敵的同時,不忘伸長脖頸,對遠處的齋藤一這般喊道。
“……”
面對青登的褒揚,齋藤一還是老樣子,一臉淡然,沒說一個字。
只不過,隱約可見其嘴角微微翹起。
雖然“試衛館派”的諸位都算得上是青登的心腹,但其中唯有總司和齋藤一是比較特殊的。
總司如何,自不多言。
齋藤一則是他的第一個戰友。
在他跟總司等人都還不熟的時候,他與齋藤一就已經是并肩作戰、相互將后背交給對方的親密戰友。
深厚的情誼換來絕對的信任。
每當想到什么艱險的任務,他首先想到的人選肯定是齋藤一。
此外,除“情誼”、“信任”之外,二人還積累了息息相通的默契。
就好比說剛才,青登一個字也沒說,僅僅只是用眼神示意那處崖壁,齋藤一就心領神會地點點頭,精準地執行青登的命令。
雖然這么說略顯惡心……但他與齋藤一確實能夠做到心意相通!
青登甚至設想過:假使未來有一天,他、土方歲三、山南敬助和近藤勇都不在了,那么能夠繼續領導新選組的人,就只有沉穩、赴險無夷的齋藤一了。
“仁王”與“天劍”已加入戰場。
戰局之變化……根本無需贅述。
一切正如大村益次郎對他們的評價:擁有在局部戰場制造優勢,甚至直接逆轉局勢的能力!
二人所過之處,恍若臺風掠境!
備前長船和定鬼神的刀鋒潑出一捧捧血雨。
不消片刻,敵陣四分五裂。
期間,巖壁下方的其余隊士紛紛攀爬上來,加入戰斗。
這些隊士可都是青登在一、三番隊中挑選出來的。
他們的近戰能力雖不敢說是以一當十,但以一當三、當五,一點兒問題也沒有。
至此,對方徹底失去還手之力。
在青登等人的猛攻下,大部被殲,殘部戰意盡失,爭先恐后地向后奔逃。
僅付出極少的傷亡就成功登上崖頂……對于這一戰果,隊士們無不歡欣鼓舞。
然而,未等他們表露喜意,青登便大吼一聲:
“還沒到放松的時候!我們的戰斗才剛剛開始!”
吼畢,他提著仍在滴血的刀,朝“巖壁”正面、朝山南敬助所在的方向奔去。
……
……
越是靠近“巖壁”,對面的火力就越是猛烈。
山南敬助聽見自己身前的車廂已經不堪重負——它現在像極了蜂巢,到處是空洞。
這時,他身旁的某位隊士喊道:
“總長!撤退吧!再這么下去,我們就要全滅了!”
抬眼望去,“巖壁”前方的這片空地已是一片狼藉。
到處是子彈貫穿地面的孔洞。
到處是手榴彈爆炸后所殘留的黑色痕跡。
到處是血跡與尸體。
雖然山南敬助等人非常勇猛,不遺余力地展開凌厲的反擊,但地利上的巨大劣勢,令得他們從頭至尾都是被動挨打。
車廂雖能幫他們擋住部分子彈,但它終有極限,并非萬能。
戰至現在,他們已是死傷慘重,將近三分之一的隊士或死或傷,失去戰斗能力。
如此,也不怪得這人會央求山南敬助下令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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