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朧月,我有件事想請你幫忙。我們試衛館最近新招來了2名食客,分別是在此前的‘蕃書調所之變’中大放異彩的永倉新八和原田左之助?!? …… 在吉原待了差不多1個時辰的時間后,土方一邊整理衣服,一邊快步出了吉原,不作任何歇息、馬不停蹄地趕往下一個地方。 土方所趕赴的新地方,是旗本武士們的聚居區。 走到某戶旗本武士的屋邸旁后,土方掃視了圈四周,確認周圍沒有任何外人后,他敏捷且熟練地翻過這戶武士的屋邸圍墻…… 片刻后,這戶武士的幺女的臥房內,傳來了奇怪的聲響…… …… 在臨近天亮之時,土方順利地送完了他從那棵櫻花樹上隨手折下的9朵櫻花。 …… …… 永倉和原田這倆人都沒啥行李,所以在答應近藤會以食客的身份加入試衛館后,他們兩個便連夜帶著他們那拿一塊風呂敷就能拿齊的行李,正式入住試衛館。 在永倉和原田寄住進試衛館后,人丁又變得興旺了些的試衛館,頓時變熱鬧了不少。 除了仍糾結于“不想花錢來養兩個不一定能幫助到他們劍館發展的人”這一問題的阿筆之外,試衛館的其余人都對永倉和原田的加入持歡迎的態度。 青登自是樂見永倉跟原田住進試衛館。 畢竟和他們兩個同吃同住后,青登就不必再擔心這倆人會在上班的時候遲到了。 繼齋藤之后,又多出了2個會陪青登在北番所與試衛館這兩地往返上下班的人。 翌日清早,青登領著他這壯大了不少的“出勤隊伍”,威風凜凜地趕赴北番所。 今日又是非常安定、平和的一天。 沒出啥大事,也沒有出啥麻煩的公務。 在這一片平靜之中,靜靜流淌的時間讓天空的朝霞緩緩變為了夕陽。 金黃色的晚霞之光將地面染上了一層日沒的色彩之時,青登和沒有選擇入住試衛館的藤堂道了聲“明日見”,然后領著齋藤、永倉、原田三人,準備踏上回試衛館的路。 剛出了北番所的大門,撲面打過來的略有些悶熱的暮光便照得青登忍不住沉下眼皮,用細長的睫毛來過濾稍有些刺眼的光線。 待幾息過去,眼睛稍微習慣了這光線后,青登才將眼皮抬起。 “嗯?”視野剛隨著眼皮的睜開而恢復應有的視力范圍,青登便在北番所的大門外見著了一道熟悉的倩影。 看著這道熟悉倩影,青登忍不住地神情微怔,并發出訝異的“嗯”聲。 這道對青登而言相當熟悉的倩影,正是木下舞。 一如既往地身穿大紅色和服、腳蹬紅紐平底木屐的木下舞,坐在北番所大門外的一處石階上。 從木下舞目前的行徑上看來,不難瞧出木下舞她現在應該很無聊。 因天氣的轉熱,她的白嫩雙腳上并沒有套著布襪。 只見她用她右腳的拇趾和二趾夾住腳下木屐的紅紐,將木屐提起、搖晃…… 她就這么耷拉著腦袋,百無聊賴地看著在她腳趾的撥弄下,于半空中不斷搖晃的木屐。 這個時候,她眼角的余光忽地瞥見了從北番所內出來的青登。 隨后,便見她一臉雀躍地從石階上跳起,趿緊木屐,快步迎向青登:“橘君!” 木下舞微笑著,用頗有元氣的音調向青登問著好。 但在視線轉到站于青登身后的齋藤、永倉、藤堂仨人身上后,她重歸怕生、易羞的本性。漲紅著臉,用細若蚊吟的聲音跟齋藤三人說“你們好”。 “木下小姐,你好呀?!鼻嗟俏⑿χ鴮δ鞠挛枵归_熱情的回應。 青登他們現在仍正站在北番所大門外。 站在這個地方聊天,容易妨礙到他人在北番所的進出,于是青登也是開門見山,直接朝木下舞疑惑問道: “木下小姐,你怎么會在這?” “我一直在這里等你哦?!? 聽到青登的聲音后,木下舞迅疾地從“怕生”的狀態中切出來,微笑著將十指交叉的雙手疊在身前。 “橘君,桐生先生有事要找你,他希望你現在能趕緊獨自一人去一趟千事屋?!? “桐生老板嗎?”青登的眉頭用力一挑。 “嗯?!蹦鞠挛栌昧Φ攸c了點小腦袋。 ——要我現在趕緊獨自一人去一趟千事屋? 青登不解地蹙起了眉頭。 “木下小姐,桐生老板有跟你說是什么事嗎?” “他沒說?!? “……我知道了?!鼻嗟巧裆珖烂C地頷首,“我現在就去?!? 既然是讓他現在就去一趟千事屋……那想必不會是啥普通的小事吧——抱定這樣想法的青登轉過視線,讓身后的齋藤、永倉、原田先走一步。 永倉這個耿直的鐵憨憨和原田這個沒腦子的傻憨憨,不假思索地點頭表示“知道了”。 倒是人狠話不多的靠譜男兒齋藤反問了句“不需要我的陪同護衛嗎?” 因為桐生先生有明確表示說是要青登獨自一人去千事屋,所以青登婉拒了齋藤的護衛提議,讓齋藤直接同永倉、原田他們回劍館,無需顧慮他。 既然雇主都這么要求了,那么齋藤也只能相從。 目送著齋藤三人離開后,青登對木下舞正色道:“木下小姐,我們走吧。” 現在正值“下班高峰期”,街上的人流量顯著增多。 并肩同行的青登和木下舞一面小心地躲閃著那些密集的人群和人流,一面朝千事屋所在的方向進發。 趿拉著腳下的紅紐木屐、亦步亦趨地緊隨在青登左右的木下舞,不斷地揚起視線,偷偷打量身旁的青登。 就這么偷看了青登了十幾眼后,木下舞才終于像是鼓足了勇氣一般,深吸口氣,出聲道: “橘君?!? 青登:“嗯?” “我已經聽說了哦?!蹦鞠挛璋浩鹦∧X袋,對青登笑盈盈道,“前天的劍術大賽,你取得優勝了!恭喜你!” “啊,謝謝?!鼻嗟沁B忙謙虛地笑了笑。 “橘君,你好棒呀,我有聽說過此次的大賽有很多高手參加的,你在這種高手云集的大賽上竟然還能夠奪魁。”話說到這,木下舞好看的眉宇間掠起一抹憾色,“好可惜啊……要是我也能看到此次的大賽就好了……” 青登挑了下眉:“嗯?桐生老板他不允許你來看比賽嗎?” “是啊。”木下舞的紅唇微微嘟起,臉蛋上浮起肉眼可見的不滿之色,“桐生先生他在前天和大前天都恰好有事外出,需要我留下來看店看家,所以不準我的假……” “這樣啊……”青登無奈一笑,“那的確是很可惜呢……” 木下舞紅唇微張,發出一道無奈的嘆息后,笑臉重歸其臉蛋: “算了,反正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不說這個了?!? “你在此次的大賽上,有沒有碰到什么很難纏的對手???”木下舞就著“劍術大賽”這個話題,對青登展開進一步的追問。 “嗯……決賽的對手倒是有給我帶來一些麻煩?!? 對于木下舞所問的種種問題,青登采取著“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態度。 青登和木下舞就這么有一搭沒一搭地在“劍術大賽”上這個話題上閑聊了好一會后,不知不覺間,二人拐入了一條人很少、氛圍偏冷清的街道。 木下舞轉動視線,掃視了圈四周那稀少的人流后,忽地頓住了腳步。 對木下舞的突然止步始料未及的青登,依著慣性朝前走出兩步后,連忙也跟著止住腳步,“木下小姐,怎么了?為何突然停下?” “……橘君,抱歉?!蹦鞠挛璩嗟钦孤冻鰮街敢獾男δ槪拔移鋵嵤球_你的……桐生先生并沒有要找你?!? “嗯?”青登忍不住一愣。 木下舞適時地立刻遞上了用無奈口吻訴出的解釋: “我是為了支開齋藤君他們,才對你撒了這么個謊?!? “不設法支開他們的話,根本就沒辦法和你談正事?!? 說罷,木下舞向前連踏二步,走到了青登的跟前,接著踮起細嫩精致的足趾,讓自己的紅唇盡可能地貼近青登的耳畔后,用只有他們二人才能聽清的話音悄聲說: “橘君,你今晚有空嗎?” “我又找到了一個需要狐小僧來幫忙的目標?!? 聽到木下舞言簡意賅的這一句話……準確點說,是聽到木下舞所提的“狐小僧”這個字眼后,青登的神情微微一凝。 他垂下腦袋和視線,朝即使踮起了足尖也仍舊矮他一大截的木下舞投去嚴肅、認真的視線。 “……木下小姐。”青登壓低聲線,如同剛才的木下舞一樣,使用著只有他們二人才能聽清的音量,“你這是又找到了什么目標?” “嗯……”木下舞用警戒的眼神看了看仍有三三兩兩的路人從旁經過的周圍,“這里不方便多講?!? “橘君你今夜有時間嗎?若是有時間的話,我想等到今晚再跟你細講?!? 青登沉吟了二息都不到的時間后,便鄭重地點了點頭:“我明白了。暮八時(凌晨2點)之后我有時間,可以暮八時之后再見面嗎?” 凌晨2點是青登每天起床的時間。 “當然可以。”木下舞幾近毫不猶豫地答道,“那今晚暮八時的時候,我在試衛館旁邊的那座拉面館后面的暗巷……也就是我們之前去過的那個地方等你?!? 青登點頭相和。 然后,他露出了無奈的笑意。 “木下小姐,你很機靈嘛。竟然知道以‘桐生老板有事要找我’為由來支開齋藤他們。” 青登這個時候才忽地發現:眼前的這位愛穿紅衣、紅紐木屐的少女,要遠比她看上去的要古靈精怪。 木下舞鄭重其事地和他說“桐生老板有事要找他”時,不論是表情還是言行都一切如常,青登沒從木下舞的身上發現任何異常,所以青登剛剛是真以為桐生老板那邊出了啥需要立即單獨見他的急事。 不過細細想來,倒也對——一個不夠人小鬼大的少女,又怎會以如此年紀就成為能讓江戶奉行所和江戶的惡人們頭疼至今的大怪盜呢? “抱歉……”臉上重新浮起一抹歉意的木下舞,交疊在身前的雙手十指絞在一起,再次跟青登道了聲歉,“除了搬出桐生先生之外,我實在是想不到還能用什么方法來令我倆獨處……” “沒事沒事。”青登擺了擺手,“我并沒有責怪你的意思?!? “倒不如說,我還想夸贊你呢,懂得用那么聰明的方法來支開齋藤他們,并將我帶到這種人流少的地方。” “那么,我們就今晚再見吧。” 說罷,青登暗自地在心里發出低低的感慨。 他萬萬沒想到——繼解決那起“人斬事件”后,怪盜·貓小僧那么快地又給他送來了新的委托!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