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千葉榮次郎的話音剛落,廳內所有人的視線,霎時全數集中到了青登的身上。 青登驚訝地睜大眼睛,用疑惑的視線直盯向千葉榮次郎,輕聲重復了遍千葉榮次郎剛才所說的話:“為我……而來?” 截至目前為止,青登他和千葉榮次郎的交集,就只有在此前的劍術大賽上見過一面、有過幾句交談而已。 從彼此之間的交情來看……青登和千葉榮次郎勉強只能算是“認識的人”,連朋友都算不上。 能有什么事是能讓千葉榮次郎專程前來試衛館拜訪我的?青登百思不得其解。 千葉榮次郎像是想要多觀察一會兒青登驚訝、疑惑的神情似的,含笑和青登對視了片刻后,才如同咀嚼每字每句般地緩緩說: “自打會津侯的劍術大賽結束后,我就一直想要和你好好談談了。” “橘君,我就直接開門見山、長話短說吧。” “在前不久的劍術大賽的決賽中,有那么一瞬間,你放出了‘勢’。” “雖然你這突然放出的‘勢’轉瞬即逝,但我還是隱約地感知到:你的‘勢’和其他人的‘勢’……有著些許的不同。” “……不同?”青登端正的眉宇間立即浮現疑惑的陰影,臉上露出夾雜著困惑與懷疑的表情。 廳內眾人的視線,這時來了個180度的逆轉。所有人……包括周助在內,將疑惑的目光從青登的身上轉到了千葉榮次郎的身上。 看樣子,連周助也沒明白千葉榮次郎剛才的那句話是啥意思。 即便被眾人的視線所壓迫著,千葉榮次郎也仍舊不慌不亂的。 他半瞇雙眼,沉吟了一會兒: “嗯……該怎么解釋呢……” 千葉榮次郎一邊在腦海內構思、斟酌著言辭,一邊微笑著說: “‘勢’這種東西……說白了就只是武者們在長年累月的修煉中,一點點培養出來的一種能夠震懾對手的氣場而已。” “雖然根據每個人的性格、過往經歷、武術風格的不同,每個人的‘勢’都會有著些許的差別,但基本上都大差不大。” “彼此間的差別……就跟富士山的山泉水和箱根山的山泉水之間的差別一樣——可能水里所摻雜著的雜質會有些許不同,但總體上二者是沒有什么差別的,都是山泉水。” “然而——橘君你的‘勢’卻不一樣。” 千葉榮次郎原本就正半瞇著的雙眼,這時瞇得更細了一些,正與青登對視著的他,眼皮下迸射出深邃的光。 “因為你在劍術大賽上所放出的‘勢’只出現了一瞬間,所以我沒能來得及多感悟下你的‘勢’,因此我也不知道該怎么用言語來形容你的‘勢’和一般人的‘勢’到底都有啥不同。” “但我能很肯定的是——你的‘勢’和其他人相比,確實是與眾不同。” “我之所以想來找你,就是想問問你:你現在能自由地控制你的‘勢’嗎?我想再好好地感受下你的‘勢’,看看你的‘勢’究竟都有著哪些異常處。” 話音落下,千葉榮次郎不再言語,他直勾勾地看著青登,靜等青登的回應。 從千葉榮次郎開始解釋他為何會覺得青登的“勢”和其他人的“勢”不同起,青登臉上的驚愕之色就沒有消褪過。 自己的“勢”與眾不同……這種事情,青登還是第一次聽說。 不僅是青登面露驚愕。 周助、近藤、沖田……總之廳房內,除千葉榮次郎之外的所有人的臉上,此時都有浮現出或濃或淡的訝異之色。 “師傅。”沖田這時一臉困惑地將腦袋一偏,看向正坐在他側前方的周助,“榮次郎他所說的都是真的嗎?橘君他的‘勢’真的和常人不同嗎?” “呃,這個嘛……”周助一臉尷尬地干笑了幾聲,“我還真不太清楚……我和你們一樣,也沒有發現青登的‘勢’都有啥與眾不同的地方……” 在千葉榮次郎直盯著青登、靜待青登回應的此刻,青登再次變成了廳內眾人的關注焦點。 緩緩回過神來的青登,抿了抿嘴唇后,苦笑著搖了搖頭: “現在的我,還遠遠沒到能夠自由收放‘勢’的境界呢。” “我此前在劍術大賽上所放出的‘勢’……純屬湊巧。” “別說是自由收放‘勢’了,我直到現在都沒弄明白我那時都是怎么放出‘勢’來的。” 周助最近有跟青登科普不少和“勢”有關的知識。 在煉“勢”上,所有的武者都會經歷以下的3個階段。 第1個階段,就是絕大部分的武者都身處的階段:絲毫碰不到煉‘勢’的門檻,一絲一毫的“勢”也放不出來。 第2個階段,已能夠時不時地放出“勢”了,但完全無法自由控制。 第3個階段,也就是周助他們這些人所達到的境界,能夠隨心所欲地收放自己的“勢”。 對于如何自由收放“勢”,周助曾這樣解說道——這是自然而然地就能掌握的技巧。 等實力錘煉到一定程度后,你就能忽然掌握到該如何自由地收放“勢”,就跟即使無人來教你,你也能自然而然地學會該如何睜眼、閉眼一樣。 青登覺得自己目前就正卡在第1個階段和第2個階段之間,暫時還沒有任何達到周助他們那個境界的跡象。 對于青登的這番回答,千葉榮次郎貌似毫不意外。 他輕道了聲“這樣啊”之后便抬起手輕捏著自己的下巴,作思考狀:“……橘君,你現在有空嗎?” “嗯?”雖不明白千葉榮次郎為何突然問他這個,但青登還是誠實地點了點頭,今天休假的他,今日一整天都很有時間。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