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把好好的頭發剃成與“地中海”幾乎沒什么兩樣的月代頭……對青登而言,這比殺了他還難受…… 因為飽受月代頭的“視覺折磨”,所以青登對所有留總發的人,抱有天然的親近之感。 ——仔細一看,緒方一刀齋長得還挺不錯的,五官很端正,一臉浩然正氣,不愧是敢于弒主的男人……嗯?! 倏然間,青登勐地挑眉。 他用力地眨了眨眼,腦袋前探,雙眼死死地盯著緒方一刀齋的畫像,鼻尖險些碰到墻壁。 ——是我的錯覺嗎……? 青登總覺得畫像……也就是緒方逸勢的臉龐有點眼熟。 ——難道說……我曾見過緒方一刀齋? 此念剛起,青登就不禁啞然失笑,“呵”地發出自嘲的笑聲。 ——我在胡思亂想些什么呢……我怎么可能見過緒方一刀齋啊。 ——姑且不論緒方一刀齋是否還活著,就算他仍健在,他今年也應該是92歲高齡的老頭子了。 緒方逸勢是在70年前的寬政元年(1789年)開始于世間活躍。當時,他20歲。 換言之,假使緒方一刀齋還活著的話,那他現在已是有著92歲的高齡、可能連路都走不動的老爺爺了。 ——應該是我以前曾遇到過跟緒方一刀齋長得有點像的人吧。 青登心里暗道。 “好了!緒方一刀齋的話題,就先聊到這兒吧。” 瓜生秀一合雙掌,然后轉身面朝背后的白菊。 “花田君,我們還是來談談正事吧。此地不會有任何外人來打攪,我已跟白菊打過招呼了,你有什么想問的就盡情地對她發問吧。” 青登聞言,將心神從面前的緒方逸勢的畫像上收回,“嗯”了一聲并鄭重頷首。 “需要我暫且回避嗎?” 青登思慮片刻后,點點頭。 “嗯,麻煩你了。” 說完,他快走兩步,在白菊的正對面屈膝坐下,然后解下左腰間的越前住常陸守兼重,將其擱于右身側的榻榻米上。 瓜生秀也不多言,十分爽快地轉身離去,步至屋外。 隨著瓜生秀的離去,幾無家具的空曠廳房內,此時只剩青登與白菊面面相對。 “白菊小姐,在下花田青晴,初次見面,請多指教。” 白菊儀態拘謹地微微欠身。 “貴安……我是千花屋的白菊……” “具體事由我已從瓜生婆婆那兒聽說了。” “你有什么想問的,就盡管問吧。不過我事先說明!我只是一個普通的游女!既無貴戚,也不認識什么大人物!所以你問的問題,我可能會回答不上來!” 白菊的話音剛落,青登便莞爾一笑。 “白菊小姐,你不必緊張。我想問的問題非常簡單,你只需如實回答即可。” 他清了清嗓子,接著一字一頓地正色道: “白菊小姐,不知你是否認識結城龜之助?” 白菊點點頭。 “結城君?我認識,他是我的熟客。” “你知道他住在哪里嗎?” 青登不帶半點含湖,直接開門見山。 結城龜之助的住處——此乃青登現在最想知道的問題的答桉。 “唔……這個……這個……” 白菊面現躊躇,接著靜不下心般轉頭張望。 望見白菊露出這樣的神色,青登不由得表情一肅。 如果白菊什么都不知道,那她肯定會立即給予否定的回答吧。 然而,她卻支支吾吾的,一副欲說還休的模樣。 這便代表著:她一定知道些什么! ——今夜的“吉原之行”……總算是沒有白來! 青登端正坐姿,一臉洗耳恭聽的樣子。 然而……白菊卻遲遲沒有開口。 她一直沉默著,一度作勢退縮。 她應該是顧慮到暴露客人的個人信息,尤其是熟客的個人信息,有違游女的職業道德吧……青登心想。 保守客人的個人信息,乃游女基本的職業道德兼吉原的不成文規矩。 還是說……是因為顧慮著什么,所以不敢開口呢……青登又想。 “……白菊小姐。” 在白菊再三緘默的時下,青登如同咀嚼每字每句,緩緩說: “如果我的這個問題讓你感到為難了,那我先向你說聲‘抱歉’。” “但這個問題對我……不,是對你、對我都很重要,因此望請你務必如實回答。” 在聽見“對你、對我都很重要”的這截內容時,白菊沖青登揚起疑惑的眼神。 青登默默地把話接下去: “白菊小姐,我相信你應該也能看出來吧?適才襲擊你和瓜生婆婆的那倆人,他們的刀完全是奔著你來的。我強烈懷疑他們與結城龜之助有關聯。” 話音甫一落下,白菊的小臉便登時一白。青登不顧她的神情變化,繼續道: “實不相瞞,我……” 青登為思索合適的辭藻而停頓了一下。 這時,他眼角的余光瞥見旁邊的緒方一刀齋的畫像。 “……你可以把我當成像緒方一刀齋那樣的喜好‘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熱心之人。” “我正在追查某窮兇極惡的匪幫。” “根據我和我的同伴們所收集到的種種情報,目前業已確定:結城龜之助……你的這位熟客就是那個匪幫的重要成員。” “我就是為了找到那個結城龜之助,進而鎖定那個匪幫的據點所在地,才特地前來吉原找你。” 話說到這時,青登本已準備給他的這番勸告畫上句號,但還是換了個想法地補充道: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