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因苦于情報短缺,故特來問詢與吾父關系匪淺的您。” “我知道我這樣的請求,未免太過失禮、強人所難……但還是望請您如實回答我接下來的每一句提問。” 調查橘隆之的過往?宮川愈聽愈覺得一頭霧水。 然而,縱然稀里糊涂、如墜五里霧中,宮川也沒有對青登的這番請求提出任何質疑、反對。 他揚起視線,望了望正筆直注視他的青登。 “……我知道了。你問吧!凡是我能答上來的問題,我一定會盡心盡力地回答!” “感激不盡。” 青登彎下腰,向宮川躬身致謝,緊接著不再耽擱,直截了當地開口問道: “宮川先生,就您所知,吾父病亡前可曾有過怪異的舉止?比如時常出入某個場所,或者口里時常念叨著費解的話語。” “怪異的舉止……” 宮川低下頭,嘴唇緊抿,作思考狀。 片刻后,他輕輕搖頭。 “好像沒有……至少在我看來,截至隆之往生之前,他的行為舉止較之以往,并無異常之處。” 說到這,宮川換上嘆息般的語氣: “非要說的話……那應該就是隆之突然沉迷賭博了吧……” 出師不利……第一個問題就碰了壁。 青登當即拋出第二個問題: “那么吾父可曾對你說過令人難以琢磨的奇怪話語?” 宮川回憶了一會兒,然后又搖了搖頭。 …… 二人的一問一答,持續了約莫10分鐘。 就如宮川適才所說的那樣,面對青登所提出的每一個問題,他都盡心盡力地如實回答。 只不過……過程雖很順利,可結果卻一直乏善可陳、不盡人意。 青登所得到的回答,要么是“不知道”、“不清楚”,要么就是“沒有”、“好像沒有”。 對于如此尷尬的結果,青登其實早就做好心理準備了。 說根道底,今夜的“夜訪宮川”之行,他本就是抱著“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干脆就來找宮川先生碰碰運氣吧”的心態。 因此,盡管勞而無功,他也不急不惱,神情依舊沉著。 “宮川先生,在吾父病亡前的數個月內,他可曾接觸過什么奇怪人士?” “唔……” 宮川一邊摸下巴,一邊沉吟。 少頃,他“唉”地將遺憾的情緒化為聲音。 正當他準備再次搖頭之時……他猛地睜圓雙目。 “不……不對!我想起來了!” “有一個人!” “在一次很偶然的機會下,我看見隆之和一個理應不該與他產生任何交集的人熱烈交談!” 青登聞言,神情頓時一肅。 煩請細講——青登以眼神如此催促道。 “我記得……那大概是隆之往生的3個月前的事兒。是時,我因一些私事前往隆之的家,結果望見隆之站在他家的大門外,跟一位江戶名人熱情相談!” “江戶名人?” 青登忍不住脫口發出聲音。 就像是故意吊青登的胃口一樣,宮川頓了頓話音,清了下嗓子。 就這么過去好幾秒后,他才一字一頓道: “日光屋的‘狂犬’宇垣吾朗!” “‘狂犬’?” 青登的表情霎時被強烈的錯愕所支配。 這是怎樣的緣分呢…… 他不久前才跟狂犬一家的人打過架…… “吾父為什么會和‘狂犬’勾搭在一起?” 青登追問。 “關于這個……我就不清楚了。” 宮川嘆了口氣。 “我也有問過隆之是如何認識‘狂犬’的。” “一個是北番所定町回的同心,一個是專營貸款的‘原雅庫扎’——這倆人怎么看也不像是能結為朋友的樣子。” “結果……隆之只一個勁兒地閃爍其詞。” “這畢竟是隆之的私事,我也不方便多問,況且‘狂犬’也并非絕對不可與之深交的惡人,所以我之后也將此事拋諸腦后了。” 青登靜靜地聆聽到最后。 宮川的話音甫落,他便如同咀嚼每字每句一般,緩緩呢喃道: “‘狂犬’嗎……” 青登的眼中閃爍出異樣的神采。 …… 隨后,青登又問了宮川一些問題。 遺憾的是,青登所得到的回答,又盡是“不知道”、“不清楚”、“沒有”、“好像沒有”。 不過,盡管沒能再有幸得到有價值的情報,但青登也已知足了——能夠得知橘隆之病亡前曾與“狂犬”宇垣吾朗有交集,今夜便算是不虛此行了! 青登抓過擱于右身側的越前住常陸守兼重,“呼”地站起身。 宮川見狀,立即問道: “橘君,你要離開了嗎?” “嗯,是的。我想問的問題,都已問畢。” 說完,青登彎下腰,向對面的宮川行了記挑不出任何毛病的躬身禮。 “宮川先生,今晚實在是太謝謝您了。” “倘若情況允許的話,我實在是很想留下來與2年未見的您促膝長談。” “然而目下仍不是我休息、悠閑度日的時候。” “等日后風平浪靜了,我定會再來拜訪的。” 語畢,青登轉過身,快步朝不遠處的窗臺走去。 就在青登推開窗戶、一只腳已跨上窗臺時,宮川急聲喊道: “橘君,留步!” 青登的身形一頓。 他一邊收回已然跨上窗臺的那只腳,一邊側過腦袋,朝宮川投以疑惑、好奇的眼神。 迎著青登的目光,宮川溫柔一笑。 “橘君,我猜應該是你的親友告知你我正住在這兒的吧?” “既如此,那你的親友應該有告訴你我是為了什么才從奈良趕到江戶的吧?”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