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你是雅庫扎?” “……” 面對青登的質問,“窩瓜臉”一言不發。 他以平靜的目光掃了青登一眼,然后別開腦袋,擺出一副“任刀任剮”的強硬模樣。 青登見狀,冷笑一聲。 “呵,你的嘴倒還挺硬的。” 青登最不怕的,就是嘴硬的人了。 身為前北番所定町回同心、現任的火付盜賊改三番隊隊長,青登深諳無數種能把人折磨得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審訊手段。 倘若時間充裕、情況允許的話,青登自然是不介意跟“窩瓜臉”慢慢周旋,看看是對方的嘴更硬一點,還是他的審訊手段更兇悍一些。 然而,青登并非分不清事情之輕重緩急的人。 此時此刻,比起“窩瓜臉”來,搜查那座苦尋已久的茅草屋,才是目前最緊要、最牽動青登心靈的事情。 于是,青登抬起頭,望向總司: “沖田君,可以幫我找一條結實的藤蔓嗎?” 總司輕輕點頭。 此地乃郁郁蔥蔥的茂密樹林,故而四周最不缺的就是藤蔓了。 很快,總司便拿著一條堅韌如麻繩的粗長藤蔓,回到青登的身旁。 “老實點!” 青登一手接過藤蔓,另一手把“窩瓜臉”的雙臂扭到其身后,三下五除二地將他五花大綁。 青登的綁法,乃是在奉行所代代相傳的“捕繩術”。 奉行所的“捕繩術”之所以能夠代代傳承,原因很簡單——它經得起時間的考驗。 除非像項羽那樣天生神力,或是有著可將手腳隨意弄脫臼的特異才能,否則一旦被奉行所的“捕繩術”捆上,就絕無掙脫的可能。 “這是……奉行所的‘捕繩術’……?” “窩瓜臉”圓睜雙目,扭過頭來,瞪視青登。 “喂,你是官家的人?” “無可奉告。” 青登回以冷淡的答復。 “窩瓜臉”應是自知自己無力掙脫,故“嘖”了一聲,垂下腦袋,面色難看。 “我們走。” 在佐那子和總司的左右相隨下,青登一邊押著“窩瓜臉”,一邊朝茅草屋大步走去。 一行人站在門邊,小心翼翼地朝里窺探,確認里頭無人之后才邁步踏入屋內。 青登的一只腳剛跨過門檻,難聞的潮濕霉味便朝他撲面而來。 嗆人的惡臭,令青登不覺抬手捂住口鼻、屏住呼吸。 這是一個充滿破敗、如同廢墟一般的狹窄空間。 灰塵在光線的照射下,在屋子里閃閃發光地飛舞。 久未清掃的地面布滿污垢,仿佛鋪上了一層暗褐色的地毯。 沒有任何房間。臥房、廚房,全都沒有。 青登等人進門后所見的一切光景,便是這座茅草屋的全部空間。 青登一邊繞著圈子踱步,一邊舉目四望——既見不到灶臺、鍋盆等做飯工具,也見不到斧頭、鋤頭等生產工具。 所能找到的家具,就只有木柜、燈臺、小馬扎…… 一言以蔽之,這座茅草屋并不適合人類生存。 青登走向不遠處的一架木柜,將其打開,發現里面僅放入了一點雜物:一包煙袋、一根煙槍、一只煙灰缸、三根完好的蠟燭。 他打開煙袋,袋里只剩下一小撮長毛的煙葉。 “你們那邊有發現什么嗎?” 青登側過腦袋,朝搜尋其他方位的佐那子和總司問道。 總司:“沒有。” 佐那子:“我也沒有。” 聽到二女的這番答復,青登不由得皺起眉頭。 這座茅草屋比他預想的還要空曠、荒蕪…… 入眼處,盡是一些派不上用場的垃圾。 找不到半點有價值的物事,連這座茅草屋到底是不是橘隆之的“秘密據點”都無從考據。 就在這時,從剛才起就一直乖乖地盤膝坐在屋子一角的“窩瓜臉”,突然出聲問道: “……你們是什么人?為什么要搜查這座屋子?” 青登打量了“窩瓜臉”一眼,然后以挾著嘲諷意味的語氣說道: “我們都還不知道你的姓名,你倒先問起我們的身份來了。” “……”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