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槍手欲把槍身收回,卻驚愕地發現他的槍像是被一根鐵鉗給鉗住了一樣,縱使他已使上吃奶的勁,被青登所控的槍桿也依然紋絲不動。 “巧手+2”豈是如此容易就能對抗得了的? 青登倏地使出一股狠勁兒,硬生生地將短槍從槍手的掌中奪了過來。 粗硬的槍桿像條出洞的蟒蛇一樣,“唰”地從槍手的掌中滑出。 槍手即時感到雙掌火辣辣地痛,低頭一看——掌心的皮膚都被扯掉了,露出紅彤彤的肌肉,血水嘩啦啦地往外直滲。 青登奪過來的這桿短槍,槍桿是用硬木制成的,故而非常粗硬,欠缺韌性,沒有很好的臂力不能使用。 青登并不懂用槍。 不過,幸而槍并不是一種特別注重技巧的武器。 武術界流傳有一句并不十分正確,但是又確有幾分道理的俗語:除卻奇門兵器,越是大型的武具,比如:槍、槊、矛,便越是不需要多么高深的技巧,反而更看重身體機能。 若能將數米長、數十斤重的槊揮舞如飛,哪還需要什么技巧?像車輪一樣猛掄槊桿,便足以在戰場上開無雙。 青登刻下的表現,完美印證了這句話。 便在奪槍在手的下一息,青登深吸一口氣,扎緊馬步,踏穩腳跟,足以助身,身以助臂,臂以助腕。 “象的核心+1”、“熊之腰+1”、“虎之臂+1”……眾天賦,齊數發動。 短槍第一次挺出,便洞穿了它的原主人……即那位槍手的身軀。 緊接著,青登就勢向右一個橫掃,槍手的衣衫血肉筋骨如薄紙般被槍鋒撕裂。 從槍手體內橫向抽出的槍鋒擊中旁邊一人,此人躲閃不及,被直接抽飛了出去。 “爰喪其馬飛狐北,晚暮蒼茫求不得。前軍失利半冰折,掘盡沙鼠飲馬血。單于乘虛復來即,陳云一團畫如墨。戍樓大雪連堞高,士卒隨指命如毛。” 人影像墨洇一般從三面逼向青登。 青登并不習慣“一手抓槍,一手持刀”的戰斗方式,所以他毫不猶豫地扔掉左手的短槍,重新以雙手持刀。 “呀啊!” 某人一蹬地板,伴隨著響遏行云的吶喊,連人帶刀地徑直撞向青登。 青登從容自若地側站半步,不偏不倚地躲開了對方的舍命激突。 正當他低促地運了口氣,準備展開反擊時,他眼角的余光驟然瞥見有道黑影出現在其右身側。 此人手拿脅差,昏黃的燭光下,白刃寒光閃閃。 青登輕盈地往上一跳,輕松閃過了脅差的偷襲。 但是,便在青登的雙足落回地面的那一剎那,又有兩名敵人壓了上來。 雅庫扎們的意圖很明顯:連續不斷地展開凌厲的攻勢,不給青登半點喘息之機! 乍一看,青登已被對方的人海戰術壓制了。 “將軍一呼長風起,奇兵突出若波濤。亂箭飛矢紛于雨,單于如鳥忽遁逃。既危復安蓋有神,皆道將軍勇且仁。帳下椎牛供壯士,河上投醪飲萬人。” 歌曲漸至高潮。 在琵琶的伴奏下,樂伎的嘹亮歌聲像極了落到玉盤上的雨點。 昂揚的曲調化為一股股勁風,在現場眾人的耳畔狂舞。 而一同在現場狂舞的,還有青登的刀光。 面對雅庫扎們的猛攻,青登既不急也不躁,只不斷地橫移身體。 打過不知多少場“以少對多”的惡戰的青登,深諳“移動”對群戰的重要性。 反復地變換站位,會使敵人疲于奔命。 與此同時,敵人常會因害怕誤傷同伙,而不敢斷然采取行動。 這般一來,原本嚴密的陣型就會逐漸出現破綻。 敵方的陣型出現紕漏之時,就是反擊之刻! 這個時候,某個雅庫扎縱身跳至青登的眼前。 可能是因為心情太過著急了吧,這人全然沒有注意到:他的站位過于突出了。 他的刀才剛剛舉起,一道銀白的閃光就以電光火石的速度,從右向左劃去。 當這道銀白閃光從此人的身軀掠過時,其后頭多出了一條紅色霞霧。 緊接紅霧之后的,是如雨水般噗嗤噗嗤往外滴落的血珠。 此人的死亡之于雅庫扎們,猶如蟻穴之于堤壩——看似無關同樣,實質上已然埋下崩潰的先兆! 下個瞬間,青登猛地邁開雙腿,閃身至某人的面前。 這一次,青登并沒有揮刀,而是曲起左臂,用手肘往對方的臉上狠狠地來了一下。 肘擊乃人類所能使出的殺傷力最強的徒手招數之一。 在天賦“鋼骨+1”的加持下,青登那微微凸出的肘尖跟鐵錐沒什么兩樣。 堅硬的肘尖正中那人的嘴巴,直接擊碎了他的上下門牙,他當場昏死了過去。 某人本打算上前支援。 但在瞧見青登這暴力已極的手段后,他當場打起了退堂鼓。 接下來的一瞬間,不可思議的一幕發生在他眼前。 前一秒還在收回左肘的青登,這一秒突然變成模糊的殘影。 再下一秒,他突然感覺眼前一黑,有什么東西蓋住了他的臉——原來是青登的巴掌。 青登閃身至他的身側,然后遞出左掌,捂在他的臉上,切實地堵住其口鼻。 此人驚恐地睜圓雙眼,還未等他對青登的“遮面”采取反制時……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