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我必須得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將鎮(zhèn)撫軍打造成能征善戰(zhàn)的精銳之師。” “為此就必須得采用粗暴的手段來強行整合隊伍。” “我要讓鎮(zhèn)撫軍的全體軍士畏懼我的刀更甚于敵人的刀,畏懼軍規(guī)的嚴酷更甚于死亡的恐怖?!? 說到這,青登停了一停。 接著,他側(cè)過腦袋,朝總司投去嚴肅的目光。 二人四目相對。 “所以,你們絕對不能觸犯軍規(guī)啊。” “要想打造鋼鐵一般的紀(jì)律,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要一視同仁,不搞特殊化?!? “即使是你們,倘若觸犯了軍規(guī),我也照懲不誤。” “千萬別讓我難做啊,我可不想揮淚斬馬謖?!? 興許是被青登的嚴肅表情、凜然語氣所感染吧,總司不自覺地挺直腰桿,正色道: “放心吧,其他人我不敢說,可至少我是絕對不會觸犯軍規(guī)的!” 青登輕輕點頭,面露欣慰笑意。 對于總司,他還是很放心的。 一來她沒有任何不良嗜好,最大的愛好就是練習(xí)劍術(shù)和吃甜食。 二來她的性格很好,和善開朗,心思也遠比同齡人要來得成熟,不愛與人起沖突。 試衛(wèi)館的大伙兒出現(xiàn)什么爭執(zhí)的時候,或是佐那子和木下舞又吵起來的時候,她總會挺身而出,充當(dāng)和事佬。 因為總司的人緣很好,就連同為“情敵”的佐那子和木下舞都對總司另眼相待,所以大家都樂意聽從總司的調(diào)解——你不樂意都不行,若論“物理性批判”的話,你打得過總司嗎? 只要有總司在,不論多么嚴重的爭執(zhí),都總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久而久之,總司都快成為試衛(wèi)館的“蜻蜓隊長”了。 每當(dāng)又出現(xiàn)什么爭端的時候,大伙兒都會習(xí)慣性地請總司出馬。 這么一個受人歡迎、生活作風(fēng)簡單的單純少女,確實是不需要青登去多操心。 嘎吱、嘎吱、嘎吱、嘎吱、嘎吱、嘎吱…… 突然間,走廊方向突然傳來由遠及近的急促腳步聲。 寄住試衛(wèi)館那么久,青登早就練出了“可憑足音辨人”的本領(lǐng)。 因此,他馬上就聽出——這是井上源三郎的腳步聲。 “橘君!橘君!” 井上源三郎站在房門外,高聲喊道。 “什么事?” “橘君,千事屋的木下小姐來了!她說有相當(dāng)重要的事情要找你!” “阿舞?” 青登詫異地挑了下眉。 ——都這個時辰了,阿舞怎么會……??!難道說……? 想到這,他猛地意識到什么。 “好,我馬上就來!” …… 青登快馬加鞭地趕至試衛(wèi)館外。 只見試衛(wèi)館的大門外,神色緊張的紅衣少女情緒不定地四處踱步。 眼見青登來了,她當(dāng)即迎上來,迫不及待地劈頭說道: “青登!奶奶的回信到了!” 霎時,青登吃驚地睜大眼睛。 還真讓他給猜對了……還真是木下琳的回信到了! “你奶奶的回信到了?這么快?” 也難怪青登這么吃驚。 哪怕是最厲害、腳程最快的飛腳,在江戶和大坂之間往返一趟,也需要至少4日左右的時間。 木下舞是在1月4日的晚上寫好信,1月5日的早晨寄出。 現(xiàn)在是1月8日的夜晚……滿打滿算也才過去了3日多一點的時間。 換言之,木下舞的奶奶是在收到信之后,就立即寫好回信并寄出! 要不然,木下舞絕不可能在短短3日之后就收到回信。 ——竟然這么快就寄來回信……她到底寫了些什么??? 想到這,青登忙不迭地快聲問道: “阿舞,你奶奶怎么說?” 木下舞面露局促之色。 “不知道……我還沒有拆信……” 青登一愣: “你還沒有拆信?” 她輕輕頷首: “這封信,我想跟你和桐生先生一起看……青登,你現(xiàn)在有空嗎?可以來一趟千事屋嗎?” 青登怔了怔,隨后表情鄭重地用力點頭。 “好,我知道了,我去拿我的刀,順便換身衣服,一會兒就回來?!? …… …… 江戶,千事屋—— 青登、木下舞和桐生老板以“面朝彼此”的方位,坐成一個“品”字形。 三人中間的榻榻米上擺有一張潔白無暇、封口完好的信。 木下舞端正坐姿,布襪里的兩只小腳用力抓握著,表情緊張,營造出拘謹?shù)臍夥铡? 青登的心情本是很輕松的,可在瞧見木下舞的這副樣子后,他也不由自主地感到緊張起來。 愈發(fā)激烈的心跳像藤蔓一樣纏住他的身體,使其肌肉僵硬,全身緊繃。 平心而論,青登是很樂見木下舞成為鎮(zhèn)撫軍的一員的。 ——他此前勸解桐生老板時所說過這句話,乃如假包換的肺腑之言。 縱使迫不得已,他也不愿拂了木下舞的意志、理想。 當(dāng)然,他之所以希望木下舞能夠加入鎮(zhèn)撫軍,姑且也算是存了一點點私心——他不想跟喜歡的女孩分開——不過,這僅僅只是一個無足輕重、無關(guān)痛癢的次要原因而已! 說來奇怪,較之心情緊張的青登和木下舞,桐生老板一臉平靜……仿佛早就知道信里的內(nèi)容似的。 木下舞揚起視線,瑟縮地看了一眼青登,接著又看了一眼桐生老板。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