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其次就是辨證。 所謂辨證,就是根據(jù)患者的癥候,舌脈,去推導患者的疾病是怎么樣的。 這個過程,叫做辨證。 用中醫(yī)理論,去自我跟自我“辨”。 然后,推導出來以后,再次推演,推演疾病的癥狀,疾病的發(fā)展,看看和患者是否相符合。 如果所有的舌脈癥狀全部符合的話,這就是辨證辨別對了。 這個時候,醫(yī)生問出來的一些問題,患者就會有一種您怎么知道的感覺。 說白了,這都是醫(yī)生的辯證過程。 陳南診斷結束之后,笑著對著女人說道: “你這是腎陽素虧,又病感寒溫病。” “惡寒發(fā)熱者,里氣虧乏于內(nèi),榮衛(wèi)郁阻于外也。 所以呢,會感覺身痛如被杖者,是因為腎陽不能達于外,衛(wèi)氣不能外發(fā)!” “是不是感覺頭痛口干,明明肚子是飽的,卻總是想要喝水啊?” “甚至,頭疼起來,就如同被刀劈一樣難受。” 女人連忙點頭:“沒錯沒錯!” “對了,有時候頭疼的我,甚至想要把頭砍了,真的太難受了!” “而且,跟您說的那樣,我感覺,喝水就不解渴,可是……還總覺得口渴。” “這是怎么回事啊?” 陳南解釋:“頭痛如斧劈,是因為腎陽離根上衛(wèi)也。” 此話一出! 頓時在不遠處的江偉翔眉心一皺,整個人的腦子豁然開朗了起來! 腎陽不顧,上饒輕竅? 他原本以為是風寒之邪外繞,寒氣外束導致的頭疼。 聽見陳南這精簡的概括以后,腦海之中的中醫(yī)理論在這一刻,似乎發(fā)生了碰撞一般! 原來如此! 原來虛癥,也能導致這種劇烈的頭疼。 腎陽,乃是相火之中的旺火。 寒邪致病的疼,和相火猛撲的疼痛,是不一樣的! 陳南說的已經(jīng)不僅僅是一句話了,而是一個理念,直接點醒了混沌之中的江偉翔。 讓他本來就有些朦朧的中醫(yī)思維,在這一刻似乎清晰了起來! 原來是這樣! 聽完之后,他呼吸急促,渾身甚至有些顫抖。 畢竟,這種經(jīng)歷真的是太難得了。 真?zhèn)饕痪湓挘? 這可能說的就是這個道理啊。 而此時,陳南自然發(fā)現(xiàn)了一旁江偉翔的異樣,他笑了笑,耐心的對著患者解釋了起來: “口干欲裂,煩滿而渴者,這是因為上焦津液,被衛(wèi)氣閉斂之熱燒灼也,所以,你無論喝多少水,都覺得口渴!” 女人嘆了口氣:“哎,那陳醫(yī)生,麻煩您給我開個方子吧,我吃點中藥。” “對了……” “我這個病,是不是很難治啊?” “都這么長時間了!” 陳南聞聲,頓時笑著搖頭:“不用緊張。” “三副藥,吃完之后,癥狀即可緩解!” 女人頓時瞪大眼睛,眼神里滿是好奇的看著陳南:“三副藥?” “您確定?” 顯然,女人都有些難以置信。 陳南微微一笑:“沒錯!” 江偉翔坐在一旁,同樣有些驚訝! 三副藥? 能好嗎?! 這開玩笑呢吧! 本來患者就是虛癥,這三副藥怎么也不可能矯正過來啊? 想到這里,江偉翔面色凝重的看著陳南。 而此時,陳南就開始開藥,而此時,他腦海里忽然想到了黃勝利。 因為他今天開的藥物,正是麻黃中加了附子! 麻黃+附子不是不能用,而是得會用。 而且,熬制方法,也有講究! 說話間,陳南看著江偉翔,說道: “大青龍湯加附子湯。” 江偉翔聞聲,頓時筆尖一頓! 陳南的那一句話,就如同一個針尖點破了氣球一樣,讓他有些呼吸急促。 但是…… 陳醫(yī)生真的膽子太大了啊! 用大青龍已經(jīng)有些峻猛了。 而如此峻猛之下,還要加附子?! 陳南瞇眼看著江偉翔,細細說道: “麻黃3g桂枝3g,杏仁6g以開衛(wèi)閉,生石膏6g以清衛(wèi)氣閉于上焦之熱。 炙草6g,生姜一片,紅棗三個,以補中氣。” 說道這里,陳南停了一下。 江偉翔聽見之后,立馬開始抄寫。 這一寫完才發(fā)現(xiàn)。 克數(shù)竟然都如此之少? 而且…… 麻黃桂枝只有3g! 這能起到君藥之功效嗎? 表邪能發(fā)散出去嗎? 想到這里,江偉翔連忙看向陳南:“附子呢?” 陳南忽然笑了:“加附片9g以回腎陽。” 說完之后,江偉翔頓時愣住了! 原來…… 君藥竟然是附子! 9g附子! 以為君。 好大的膽子啊! 瞬間,江偉翔倒吸一口涼氣。 這個方子,有點厲害啊…… “附子先用冷水泡半小時,然后再先煎一小時,之后,先煮麻黃,減200毫升水,去上沫,然后再把其他泡好的藥物放進去。” 沒錯,麻黃,也要先煎。 女人接過方子,起身對著陳南點頭一笑: “多謝陳醫(yī)生了!” “我以前找你爺爺看過病,不過已經(jīng)是年輕時候了,那時候我一直懷不上孩子,后來吃了陳老爺子一個月中藥,順利懷上了!” 陳南聞聲也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看來…… 這個女人,似乎知道自己家庭背景。 他忍不住看了一眼對方姓名,叫方婉瑩。 “您是……” 方婉瑩笑著說道:“我和吳彩涵是朋友。” 方婉瑩沒多說自己身份,說了吳彩涵之后,便起身離開了。 陳南頓時好奇了起來。 不過,他也只是好奇了一下。 …… 方婉瑩離開之后,外面一個年輕人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媽,看完了?” 方婉瑩點頭,把方子遞給兒子:“去把藥給抓好了。” 方知忍不住嘆了口氣:“哎……我都說了,給您找個專家,好好看一看,你非要來找個小年輕。” “則!” “這掛號單還在,掛號費五塊錢。” “這水平能行了啊。” 方婉瑩轉過身子,看著方知,正色說道:“如果我當時也按照你這理論去看病,可能現(xiàn)在都沒有你。” 方知無奈:“得了!” “爺爺厲害,也不一定孫子就厲害啊。” “陳景亭老人家走的時候,他還沒有上班吧?能學到多少東西。” 方婉瑩笑了笑:“行了,快去抓藥。” 方知直接把方子遞給秘書:“小思,去抓藥。” 說完,扶著方婉瑩就往外走。 醫(yī)院院子里停著一輛勞斯萊斯,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誰能想得到,這樣身份的人,來醫(yī)院看病,掛的是五塊錢的號,抓了的不足百元的藥呢? 回到車里,方婉瑩看著兒子:“人不可貌相。” “你啊……太年輕了,太在意這些名頭,不是好事兒。” “遇到事情,你不親自去看看,去做做,去感受感受,你永遠沒有真正的發(fā)言權。” “這也是讓你去基層的原因。” “你倒好,把我的秘書,使喚的比我還順手。” 方知尷尬的笑了笑:“遲早是我的!” 方婉瑩聞聲,頓時皺起鼻子,抬起手就拍在了方知的頭上:“一天天的胡思亂想,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 “你啊!” “多會兒能成熟。” 這個時候,方知電話響了起來。 “喂?啊!” “好了?!” “行行行,你等我回去。” “半個小時,馬上就到了,你給我安排好了一切,一定要招待好黃老先生。” “嗯,我隨后就到。” 掛了電話以后,方知正要說話,方婉瑩又是拍了他一巴掌。 “是不是楊總?哎呀?我發(fā)現(xiàn)方知你牛了啊!” “楊總你也能使喚的動!” “要不你也給我安排安排?” 方知笑了笑,渾然不在意母親的話,而是興奮的看著她:“媽,我給你約了一個專家!” “絕對是大專家!” “人家可是首都來了大佬。” “紅墻醫(yī)生,給領導看病的!” “走走走,好不容易約出來。” 方婉瑩頓時愣住了。 “誰啊?” 方知神秘一笑:“國醫(yī)大師,黃益平!” “快走!” “不等思思了,劉哥,快點開車,晉西飯店!” 司機聽完之后,看了一眼方婉瑩:“方總……” 方婉瑩嘆了口氣:“走吧。” 畢竟邀請了大人物,要是怠慢了,不合適。 沒多久! 一行人匆匆到了訂好的包間內(nèi)。 方知帶著方婉瑩進來以后,連忙笑著禮貌的走了過去:“黃老,久等了!” 第(2/3)頁